走在长廊上,息禾跟在霍去病的身后,他的背很宽,跟在她身后,一直让她很有安全感。
此时池塘里的胖锦鲤跳出水面,水珠溅出水面,打在了她的脸上,凉丝丝的。
两旁的花开得娇艳,甚是好看。
息禾扯住霍去病宽大的衣袖,小声道:“公子,我不想离开卫府。”
闻言,霍去病停住了脚步。
他转身摸了摸息禾的脑袋:“害怕?”
“嗯。”息禾找了一个借口,“江湖上还有我的悬赏令,若是离开了卫府,他们定然还会来杀我的。”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另一个原因,在他面前,她有些难以启齿。
霍去病道:“陛下有意出兵匈奴,若是确定下来,届时我也会随军出征。你留在卫府,人多眼杂的,我也不放心。”
霍去病要离开长安上战场,想到这里,息禾心中便有些闷痛。
是了,在《汉书》上记载,在今年的七月,匈奴发动大军南下报复,杀了代郡都尉朱英,劫掠千余人。
此事传到朝堂,朝野震荡,帝王震怒。
之前朝堂上还在争吵到底要不要出兵匈奴,此事一出,官员难得得统一了口径。
于是在元朔六年二月,武帝派卫青为大将军,出定襄,与匈奴对战。
元朔六年四月,霍去病登上历史的舞台。
“到时候我与公子一起去。”她想都没想,立即开口。
霍去病闻言有些好笑:“就你这小身板还去战场,半路怕就要累死。”
息禾反驳:“公子,你看不起谁。”
说完,她心里便有些心虚,战场那样的地方,可不像上次在崤山剿匪那样的小打小闹。
会死人,死很多的人。
她若是跑去战场,无异于去送死。
霍去病道:“倒时会不会出兵匈奴,朝堂上还在吵着呢,尚未有定论。”
霍去病低着头,与息禾对视,认真的道:“你要老老实实的待在府邸,我会给你选择几个好手当护院,不会有事的。”
“知道了。”息禾低下头,声音闷闷的。
不能去漠南,看来霍去病勇冠三军的英姿,她是看不到了。
好可惜。
息禾抿了抿嘴,用小手指勾了勾霍去病腰间的腰带,小声哔哔:“公子,还有一件事。”
霍去病抓住她作乱的手,有些无奈道:“什么事?你说?”
“我搬离了卫府后,还能来找公子吗?”她说完,便小心翼翼的抬头。
夜色正浓,只有月光打在霍去病的侧脸,英俊得不像话。
她记起第一次见到霍去病的那一天晚上,也是这样的夜色。
那时她还是洗衣房里的小女奴,被打得浑身是伤,心里的委屈无处宣泄,便爬上院子里的树上偷偷难过。
就是那天晚上,她撞见了霍去病,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她到现在也想不明白,明明那天晚上她的表现没有任何的出彩,为何霍去病会让她去他的院子里上值。
霍去病不知道并不知道息禾心中的纠结,他伸手将她耳边的碎发撩起,道:“若想见我,只需让青章跟离羽说一声,我会去找你。”
息禾眼睛一亮:“真的?”
“天色已晚,回去睡觉吧。”霍去病松开手,嘴唇勾了勾,走到了前面。
息禾“哦”了一声,默默的跟在后面。
时间很快来到了元朔五年的二月。
息禾已经搬离了将军府,护院和女奴都是霍去病帮忙挑选的,宅院不是特别大,却是她穿越而来,真正的家。
这一月,也是霍去病的生辰,息禾按照后世的习俗,亲自编了平安福送给他当生辰礼。
霍去病年满十六,虚岁十七。
她离开了将军府,搬进了大宅子里,便立刻按照自己的想打将宅院进行装修一番。
息禾住在正院,东面作为书房和藏书阁,西面是药房并留有一间药房。
她为了提高自己的医术,接下来的时间,她都在研究医术和药方。
并且为了自保,她研制了很多种毒药,还请了教头偷偷习武,希望能够下次遇到敌人能够警醒一些。
同年六月,刘彻在这一月下旨劝学,建立书院。
印刷书册也随着劝学的圣旨流传了出去。
息禾的名字再一次引得朝野上下讨论。
文人治国,武将安邦。
息禾将活字印刷术拿出来,便很快就俘获了大批学子的敬重。
有不少人慕名来拜访,只是科举制未曾拿出来,她有心低调,便闭不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