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自古以来都是父母做主,相信爹爹也是为了女儿的幸福着想。只不过从小女儿都将兄长当成亲生大哥对待,实在没有……儿女之情。”顾钰说得委婉。
在场众人,最为惊讶的莫属于甄承。
前些日子故意还送了他荷包,怎么才不过几日的功夫,便改了心意,难道是……
他锐利的眼神看向顾潇洒,不会是顾潇洒表面一套暗地里面一套,偷偷的跟顾钰说了些什么,才改了主意。
顾潇洒虽然惊讶,但及时的回过神,察觉了甄承的目光。
他暗下了心里的那些思绪,“既然不喜,爹便不会强求。”
甄承红了眼,他父亲本是跟顾潇洒从同一个地方出来的,明明都是一样的起点,可顾潇洒不知使的什么手段,哪里都赢了他家几头。
小时候,他也是生活在顾宅。
吃喝不愁,还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样美好的日子都终结在了顾潇洒拿了些银子赶他们出门。
凭什么?顾家的一切本来就都是属于他的。
只要他娶了顾钰,通通都会回到他的手里。一定又是顾潇洒,他不能慌,他必须想到办法夺回这一切。
“阿钰,你忘记了当初在三神庙里面下的那些誓言,忘记了前几日给我的那个荷包了吗?”他深情款款望着顾钰,期待能引起她的注意。
哪曾料到顾钰痛心疾首,“兄长,你屡次败坏我的名声,到底所为何?”
“屡此?”顾潇洒抓住顾钰的手,“发生什么事了?丫头,你为何不早点告诉爹爹?”
“我我……唉!女儿实在说不出口,爹爹请人去茶馆问下话便知。”顾钰跑出了房门,临走之时不忘挤出几点眼泪。
甄承颓然的坐倒在地上。
顾潇洒连忙令人去查,看向自己义兄和侄子,脸上的笑容淡然无存,冷冷的坐在主位。
顾钰出了门,一个人乐得逍遥自在。
“我是个小天才,聪明又古怪。”她摸了摸手里的荷包,从里面掏出了几个铜板,放在了乞丐的碗里。
亦是同时有一双修长的手扔下了几个铜板。
她抬头,恰好见了熟人,“真巧。”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见面不相识。”折扇张开的那一刻,显出了背面上的两字书生,叶晓生笑得春风和煦。
顾钰隐去了嘴角的笑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想泡我。”
“堂堂一个不良帅,有这么多时间在这街上闲逛,闲逛也就罢了,还这么巧,跟我同时给乞丐铜板。”她收起了荷包。
叶晓生听她这话也不恼。
“还真是故意等待,实不相瞒,真是有一件事情需要顾小娘子的帮忙。”
既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顾钰知对方有事相求,倒比起那一见钟情啥的来得好,毕竟她喜欢的是身娇体柔小女人。
这念头一出来,脑海里浮起的那小狼狗骑马的英姿。
“不良帅这职位虽然说得好听,但是说实在的就不过是不良人的头头。”叶晓生叹了一口气,“所谓不良便是征有恶迹者充任侦缉逮捕的小史,连自己的性命都无法保证,哪能去保证别人。”
原来是他前几日在三神庙里捡到了一个九岁的小女娃,正因为他身处深渊之中,自然知道像这样子的一个女娃交到了不熟悉人的手里,命运就是那几种,要么沦为风尘戏子,要么沦为街边乞儿。
再者,那女娃生得可人却偏是个眼瞎的。
“我本就是铁石心肠之人,奈何那小女孩拉着我的小腿使命的哭闹,才升了怜惜之情。在这茫茫人海当中,帮她寻一个好的归宿。”
顾钰指向自己,“所以你觉得我可以?”
“人人皆道顾二郎生性好善,近两日观顾小娘子之行为,必然也是此中人品。”
两人一道往叶家的画面落在了被赶出来的甄承眼里,他攥紧了拳头,果然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门前破落不堪,他们来得早,倒也是安静,少了些花街柳巷的味道。
可临街走来那一处处别有风味的花楼名,掩不去这里夜晚的风尘韵味。
叶晓生推开房门,一名女娃正襟危坐,手里面拿着一根木棍,身上衣服需不华贵,但却是干干净净。
脸上含笑,朝着门口说:“你来了。”
“回来了。”
“不,是她来接我了。”女娃拄着木棍站起来,眼睛就蒙着一层白纱。
就这样顾钰带回了一个小女娃,走在街上的时候,女娃像个正常人一样,除了那眼睛上的白纱,以及手里奇怪的木棍,倒跟平常人没什么不同。
“我师傅是瞎眼神算玉如意,她让我下山来帮你。”
顾钰正打量小女娃是如何避开行人,听闻此言一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