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重,如此大好的日子,很适
合再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
余清窈被他放倒在床上,逗得左右招架,“舌尖上的回忆?”
李策俯身而下,手臂挣开身上的衬衣,脖颈上一条银链子就挂着两枚戒指垂到余清窈眼前摇晃,亮晶晶的。
余清窈一把抓住两枚戒指,“这是什么?”
“戒指啊。”李策撑在她身侧,显然是故意把戒指亮给她看。
余清窈用食指钻进那枚带着椭圆粉钻的戒圈里,既高兴又好奇,“什么时候定的?你知道合适我的尺寸?”
“很早。”李策解开银链,“在你见我父母之前。
余清窈这才反应过来,李策对她起心思远比她想象的要早更多。
李策把戒指从余清窈的食指摘了下来,套进她的无名指,轻轻在她指节上吻了下,“已婚。”
余清窈的唇角忍不住翘了起来,她把另一枚戒指戴到李策手上,学着他道:“已婚。”
手机屏幕不断弹出新消息,可是手机的主人已经无暇一一顾及。
两人手掌相扣,将床单反复揉搓推折。
空调间门断输送着冷气,房间门里的空气却不见冷下去,热烈地好似仲夏的热阳在烘烤。
床边的柜头上,玻璃花瓶里插着几支花,花叶皆在颤动,花瓣承受不住那些撞击,垂露凋瓣,看起来格外娇弱。
手机坚持不懈地亮到十一点,也不知道是国内的网友终于扛不住困意睡了去,还是手机的电池终于耗尽,再没有手机嗡嗡的震声,越发凸显出床架摩擦晃动声的频繁。
余清窈已经哼不出声来了,李策中途还给她喂了水,不过也没有什么见效。
她不是因为渴了,纯粹是累了。
两人断断续续、翻来覆去把床折腾到一点,床头柜上的花早就掉光了花瓣,他们才重新去浴室收拾了一番。
好在这间门小公寓有两间门房两张床,不至于大半夜还要去重新铺床,余清窈头一沾枕头,眼睛就合上了。
李策检查了一圈门窗,关了灯才回到床上。
他一进被窝,明明已经半梦半醒的余清窈仿佛自带了导航,伸手就往他的方向摸来,还在他胸膛腹肌上摩挲了一下,确认了他的位置后就一骨碌挤进他怀里,软软的手臂搭在他的腰上,小脸紧靠他的胸膛,像是出自本能地拥抱他。
李策用手臂圈住她,下颚抵着她的发顶,将她牢牢抱在怀里。
窗帘透进了一线光,照在床边的相框上,里面夹着余清窈画的一张小图,那是李策送给她的第一束花,是他们领证那天的那一束洁白的铃兰。
铃兰的花语——幸福归来。
第115章 晋江·if·番外
七月流火,连日的大雨冲垮了河堤,黄河改道,让秦州哀鸿遍野。
大水过后就是大旱,原本硕果累累的丰季,遍地只剩下枯黄的野草,犹如涛海般随风浮沉。
一行黑甲卫骑马而至,马蹄声由远至近,草杆发出不可抵御的折断声,好像是一声声凄厉的哀叫。
“殿下!”一名老丈迎了上来,宛若遇到了救星一般,抹着眼泪就哭诉起来:
“殿下,您看——今年秦州是种不了粮了……这朝廷发的灾银要是还不到,我们连这个秋天都过不下去了……”
秦王李策从马上下来,举目眺望。
头顶白晃晃的烈阳把万物都照得惨白,远处的山也变得朦胧。
老丈划拉着四周的枯草,悲戚道:“这里曾也肥沃,养着牧草能供几千匹战马……如今别说牧草了,就是野草也活不了!我、我们也活不了了!”
李策环顾四周,眉心微蹙。
“老丈放心,灾银的去向本王必会查个清楚,既是在本王的地界上,此事本王会管到底。”
“什么人!”突然身后的护卫齐齐拔刀,冲着一个方向呵斥。
不正常的异响惊动了秦王护卫。
李策随着他们的声音转过头去。
“发生何事?”
载阳上前禀道:“刚刚那个方向有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正说着话,骑马追赶上前的黑甲卫从草丛里赶出两人,他们慌不择路地逃窜。
“大牛!二牛!”老丈认出了那两道身影,一边呼唤,一边解释起来,“殿下误会误会!那是我家两个不成器的孩子,因为家中没有存粮,就想着去外打猎,看看能不能猎到些什么……”
因为老丈的解释,排除了他们可疑的身份,那两名青年折返了回来,顶着黑甲卫审视的目光,冷汗滚滚而落。
“阿耶。”
“你们二人怎会在此逗留?”老丈看着两个儿子两手空空,不由叹了口气。
现在这个时候,山林里都没有几个活物了,猎不到食物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