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工作有苦的地方,可拿到手的钱,却给了绵绵越来越大的安全感。
她帮自己买了体面的衣服和鞋子,也报了驾校考驾证,她的生活充实而忙碌。
绵绵也是在后来出差的一次路上,吃到鸡蛋面的时候,才猛然想起,自己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靳俞白了,也很久很久没有回过那个家,替他煮上一碗热腾腾的鸡蛋面了……
她和他,在那天的饭局之后,竟然像是两条平行线一般,一次面也没有见着。
就好似那次在酒店,两人就已经把这阵子的面全都见完了一般。
靳俞白的温柔也在那次过后,像是云烟一般彻底消散。
绵绵心里有些难过,可转念一想,她和他,不是本来就是两条平行线吗?
可绵绵还是有点难过,她以前怎么就不知道,西城有那么大,大到连遇见个人都那么不容易?
她不想自己又陷入以前那种患得患失的状态,只能强迫自己将所有注意力都转移到工作上来。
绵绵知道自己这样像是在逃避着什么,可她没有办法,她现在能抓住的,只有事业这一条路了。
亲情上,她没有可以依靠的家人。
爱情上,她没有可以依赖的爱人。
她只有工作了。
第190章 学坏
靳俞白那阵子很忙,说不清是赌气还是怎么样的情绪,他那些天刻意不去留意绵绵的动态。
他同她之间的回忆停留在她义无反顾转身,他沉默看她消失在包厢的大门处的那一刻。
他不信她真能随着靳彤出入那些场合。
靳老爷子向来重男轻女,给的资源偏袒严重。
靳彤表面看着光鲜,可她那点事业全靠她烟酒轮着来,扎进男人堆里便直接将自己一个女儿身当做男人使。
靳俞白是真不信绵绵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文文静静的小姑娘,真能跟着靳彤到处去混。
即便他知道她性格蛮倔,可靳俞白那时候自以为自己对绵绵也算有一定的了解,他知道她性格懦弱,被欺负地紧了才会有那么一点勇气反抗。
那么多漫漫长夜,她怎么就可能克服内心的胆怯,跟着靳彤面不改色地应酬,喝酒,抽烟呢?
靳俞白心里是不信的,可那些夜晚里,他竟也忍不住翻来覆去地想,万一她真能呢?
他心里又挺不是滋味了。
于是在靳俞白出差完回西城的那一天,他竟有些控制不住地想去知道她那天的动态。
他想知道她是否在跟着靳彤没日没夜地应酬。
那天助理似是也察觉到了他内心的焦躁,鬼使神差地说了句,“靳董,要去接江小姐回家吗?你们分居太久,靳家那边会起疑的。”
助理那句话似是给了靳俞白一个台阶下,他面色淡淡地开口,眉眼间看不出什么情绪来,“嗯,去看看吧。”
那句寡淡似白开水般的话让助理怔了下,他忽然也有点琢磨不清靳俞白内心的真实想法了。
他觉得靳董是关心绵绵小姐的,可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似乎有些奇怪。
绵绵小姐许久没有回家,靳董也没有说什么,似是漠不关心的状态。
可如果真的一点也不关心,又为什么会终止掉为难过绵绵小姐的人的合作呢?
助理心里疑惑蛮多,可到底不是当局者,自己又只是个下属,没敢多问,只能斟酌着,问了句,“那我现在打电话问一下江小姐现在在哪里?”
助理打的电话,自然是靳俞白好一阵子之前给的。
靳俞白也是被他这么一问,才想起自己在绵绵离开饭局后,差了两个保镖过去。
他是不放心她独自行动的。
可骨子里那点傲骨又让他不肯在她面前低头。
靳俞白总觉得,他和绵绵之间,一定需要一个人服软。
那个人不可能是他。
所以他在等绵绵亲自过来同他服软,等着等着,竟直接从秋天等到了初冬。
靳俞白没有刻意从保镖那里知道绵绵的情况,可也没有让保镖回来。
他突然又有些焦躁起来,他不明白过去那么久,她究竟在忙什么?
靳彤就真的有那么好,好到她直接放弃了喜欢的琵琶,跑去给人当一个什么24小时助理?
靳俞白生在罗马,自然无法理解绵绵那时候的工资维持自己的生活已经很艰难了,好不容易有可以向上爬的机会,只会拼命抓住那根救命稻草似的藤蔓,努力往上爬。
他只觉得她跟着靳彤学坏了,夜不归宿,拼了命地去燃烧她的健康。
靳俞白真不明白那样的意义有什么?
靳彤好歹得到了资源和钱,绵绵巴巴地凑上去,不过是连轴转,转来转去也不过是个小助理。
他觉得蛮可笑,也蛮生气,明明她只要同他服个软,他就会对她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