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认罪了,还带着我来干什么!”矮个子的男人依旧满脸不在乎,“那个女人不是没死吗?老子判不了几年!”
坐在轮椅上的余枝看见他还是浑身发抖,而男人也看见了坐在轮椅上的余枝,不但没有任何的愧疚,而且满脸挑衅的看着她。
“我去,活着呢!你命挺大的,老子倒霉,没将你的皮箱检查清楚就丢了!”男人咬牙切齿,满脸凶相,“那天天黑,没看清楚你的脸,没想到你还长得挺漂亮的,摸起来也很不错,那天我怎么就正人君子了呢?”
警察怒道,“嘴巴放干净!”
贺泗站在余枝的身后,在看见这个混蛋的时候,恨不得冲上去将对方也扔进井中,让他也知道这种生不如死的滋味。
“我嘴巴可干净呢,美女,那天我着急要钱,就没仔细看你!”男人笑着,露出发黄的牙齿,“你的衣服真的很贵,长这么漂亮,跟男人睡觉来的吧,身后的那个就是照片上的男人吧!你的相好?你的腿瘸了,他不要你了,等哥哥出来,娶你怎么样?”
满口的脏话,仿佛天生的坏种。
贺泗放在轮椅上的手指攥在一起,上面的青筋清晰可见,他再也受不了,冲上去一拳头狠狠地砸在对方嚣张的脸上。
顿时对方的脸跟开了酱油铺子一样,鼻子嘴里冒血,牙齿也掉了。
吓得他“哇哇”的大叫起来,“你们警察不管吗?他打人了!当着你们的面打人了!”
贺泗想要再揍,还是被警察拦住了,“法律不会放过他的,这种混蛋一定不要放过!”
贺泗的眼神都能将对方杀死,他的目光看向远处丢弃的镰刀,上面黄色的铁锈,他伸手要去拿。
别人没注意到,但是余枝看见了,“贺泗!”
她扯着嗓子喊出来的,眼泪汪汪的看着他,“没必要,为了这种不要脸的混蛋搭上自己的一生,我会找最好的律师,他原本是想杀了我的,我知道,他故意将我扔在石头上的!”
男人气的哇哇大叫,“你别乱说!老子没想害命!”
余枝看着他,此时已经没有任何畏惧了,“我记得你为了想找准位置,还拿着手电筒往里面照,不小心就爱那个手电筒掉下去了,现在应该还在下面的烂泥中!”
那些忽略的细节,余枝还是想起来了。
“你分明就是想要蓄意杀人!”余枝死死的盯着男人。
男人还在死不承认,继续骂着猥琐下流的话,却被警察给带走了。
很快警察就在地窖里找到了手电筒,作为证物保存了,走到余枝的面前,“还有什么细节,作为谋杀,证据确实不足,你想起来了什么,记得跟我们联系。”
“好!”余枝点了点头。
在这里处理好所有的事情,已经是两天后,贺泗带着余枝需要回去医院继续治疗,但航班竟然直接取消了,只能第二天坐火车去附近的城市。
听说这两天机场出了事,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有航班。
贺泗带着余枝回到酒店中,没想到在大厅里,酒店的服务员送过来一个东西,“您好,贺先生,您的外套送去干洗店的时候,里面戒指没有拿出去。”
他正推着余枝,她闻言一愣,看过去的时候,竟然是当初跟穆止一起迈的婚戒,上面是条鱼,穆止当初带着很不合适,记得当时缠上了一根红线。
“谢谢!”贺泗接过,什么也没有说,有些紧张的放在口袋中。
直到上了楼,余枝才转头问道,“你什么时候见过穆止了?我记得刚醒来的时候你脸上还有乌青,是他打的吧!”
贺泗没有否认,“他来找我,是应该的,我没有保护好你!”
余枝已经能熟稔的转动着轮椅到桌子面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水汽有点熏眼睛,湿漉漉的,“他应该更生我的气吧,他恨透了我!”
贺泗的手指转动着戒指,“没有,他已经不生气了。”
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贺泗走过来,将戒指放在了余枝的面前,没有提起笔记本的事情,“你的那枚戒指在警察局里,很快就能拿回来了,那个混蛋不敢拿出去卖,有些衣服之类的很难找回来了。”
都是身外之物,余枝已经不在乎了。
看着那枚戒指,余枝伸手拿了过来,她的指尖不小心戳到他的手心,仿佛连这种触碰在两个人之间都成了隔阂。
“好,以后寄给我就行了!”
房间内只有两个人,贺泗依旧在洗手间打电话,都是呵呵打过来的,这孩子一直哭闹的要见父母,许一霜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让贺泗多打电话。
余枝坐在房间里看着电视,没想到连电视也跟她过不去,明明是在看动物世界,没想到竟然看见一直瘸腿的梅花鹿在风雪中等待着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