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枝站起身来,转而是平淡,“抱歉大家。”
跟他隔着一个编剧老师的贺泗翻看着剧本,不咸不淡的道,“我一直研究近代史,知道那时候底层人的苦楚,余枝能做出这个选择,已经很有勇气了。”
穆止跟贺泗从小就喜欢被家里人拿来作比较,不同于整天浑水摸鱼的他,贺泗简直是活成了所有人的标杆,这让穆止很不待见对方。
“你帮她说话,是不是看上她了啊,要不这剧本你来演!”说着生气的将剧本扔在桌子上,连副导演制片的面子也没有给,“我约了朋友在酒吧,告辞了。”
连穆止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这么的生气。
制片敢怒不敢言,冷哼道,“周老非得选这么一个祖宗过来,以后不知道得闹出什么来呢!”
等两个人回到家里,果然许一霜又实行了老计划,甚至还自作主张的将单人被给换成双人的了,甚至连床单也没了,就剩下床垫子了。
晚上,贺泗从浴室里出来,依旧只围着浴巾。
她又忍不住的多看了两眼,她不是那种人,就是觉得很……养眼!至少比手中枯燥的剧本好看。
霍屿刚躺在床上,果然身边还是传来熟悉的翻书声。
他伸手想要将眼罩给摘下来,但他是个正人君子,生怕一睁眼看见没穿衣服的她,还是将手给放下了。
他声音低沉,“剧本的第十七场戏应该改一下,那里面有几句台词不太合适。”
正在研究剧本余枝没有任何的戒心,直接翻找,“哪一句?我看一眼!”
说完她就知道自己上当了。
下一秒,只见他猛地翻身过来,一下子将她压在身下,他看不见,动作也有些大,两个人身上盖的被子也顺着床滑下去了一半,两个人身上,只有他身上的浴巾了。
余枝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神经紧绷,“你干什么?”
第18章 离婚
他的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体温也迅速上来。
余枝从未跟男人这样亲昵的接触过,要是他眼上没有带着眼罩,一定能看见她羞的滚烫的脸颊。
下一秒他的手从她单薄的唇,鼻梁上划过,最后落在了她的眼睛处。
“你没有戴眼罩。”他的声音带着怒意,“言而无信。”
她冷嗤,“对你们贺家的人,不需要信誉。”
他伸手摘下了自己的眼罩,在眼睛恢复清亮的时刻,一下子呆住了,只见她被自己压在身上,两个人之间只有那条浴巾,而她躺在床上,长发披散着,带着几分纯媚。
她也尖叫一声,“流氓!”
他起身转过去,背对着她,余枝也捡起掉在地上的薄被,将自己想粽子一样包上,脸上的热还没散去。
贺泗连后背上的皮肤也是红的,看来受的刺激也不轻。
“以后我去书房睡。”说着站起身来,裹紧那浴巾,从房间里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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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一大早,餐桌上什么也没有,许一霜脸色阴沉的拍着桌子,将矛头对准了自己的儿子,“你真是气死我了,搬书房里去睡,你们才结婚几天啊!”
池烟和贺泗两个人坐在她的对面,听着她的训斥。
贺泗冷淡的眼睛里带着几分坚毅,“我想尽快离婚。”
许一霜还没有反应,坐在他身边的余枝却已经站起来了,“我不会离开贺家的。”
贺泗淡漠的目光看着她,“我对你没有任何的感情可言。”
“可你不是为了我去试镜,答应了去做剧组做指导的吗?”她以为贺泗至少是有一点在乎曾经的卫喜的。
他单薄的唇微动,破碎了她最后一点希冀,“我只是不想看见你在家里跟妈闹了,至少她会清静一些。”
一旁的许一霜气的脸色惨白,忽然捂着自己的额头,“我的头好疼,哎呦呦,哎呦……”
这演技实在是浮夸,余枝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把戏,但贺泗一急则乱,“妈,怎么了?”
只见许一霜眼睛一闭,“咕咚”的一声躺在地上,昏了过去。
贺泗将许一霜送到医院的时候脸色都是白的,带着她做了全身的检查,最后拿着一堆检查报告,医生看了半天,皱着眉道,“你妈一点事也没有,健康着呢,是不是搞错了?”
他一下子明白过来,拿着检查报告回到病房的时候,余枝正将病恹恹的许一霜扶起来,拿着几个枕头让她靠着。
许一霜见儿子进来了,掉了几滴泪,“我早晚被你个不孝子给气死了,救我干什么啊,我死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我不离婚了。”他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在床边坐着的余枝。
许一霜差点没忍不住笑出声来,因为憋笑,身体都颤抖了几下,“我觉得我的病好了,一点事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