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淮安垂下眼皮，像是认证了纪母所说的话。
“果然是他们！”纪母气愤，“之前，他们就故意陷害你，给你一份错误的信息，导致协议差点没有签成。现在，他们还阻止你进霍氏！”
“这样，”纪母压下情绪，“你先和秦家那孩子，先办着那家公司。”
“我会让他们知道，我们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纪母沉着声音，温婉的面容都带着杀气。
说完后，她从门口离开。
回到房内，她就跟她的好姐妹王凌茹打了电话。
“凌茹，你上次跟我说，霍齐正在追你们公司名下的一个模特，这事确定是真的？”
霍齐，霍家长子霍秉扬的小儿子。
王凌茹听出纪母声音的不对，“怎么了？这事当然是真的，霍齐追她，都追到我家公司来了。前几天，在我家公司面前，还用无人机拉横幅。”
纪母得意地勾起嘴角，“行。明天，你把那个模特喊出来。”
“喊她干什么？”
纪母简单地说了两句今天晚上发生的情况，看着虚空，语气森然，“……他们阻止我儿子进霍家，那我就要让他们知道，我们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
第二天，秦空衍去公司去的很早。
看见跟在纪淮安身后的董秘书，意外地扬了下眉。
“董秘书，你怎么来了？”他直接笑脸盈盈地着朝董秘书迎了过去。
“小秦总，”董秘书喊了他一声，“霍董让我这段时间跟着纪总，帮着他处理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啊？”秦空衍笑嘻嘻地问。
“昨天，跟你说的人，约好了吗？”纪淮安问他。
秦空衍知道纪淮安这是故意打断他，笑着说，“约好了。我进去跟你好好聊聊细节。”
“董秘书，我们这小公司，也没那么多规矩，你自便啊。”
说完，看了纪淮安一眼，率先朝办公室走去。
“砰。”
办公室门关上。
秦空衍脸上的笑容已经没了，连珠炮地问，“董秘书怎么过来了？霍董是不是派他来游说你的？你是不是要回霍氏了？”
纪淮安神色从容淡定，面对秦空衍的连环发问，他慢条斯理地绕过办公桌，在办公椅上坐下。
“纪淮安，”秦空衍双手撑在桌面上，神情严肃，“你可不能中途抛下我走了。我已经砸了那么多钱进去了，你这一走，庄亦安我还没有搞定，那我这么多钱全没了。而且，我还跟我爸立誓，要是不把这公司办好，我就不回家了。到时候这公司没办起来，我脸全都丢光了。”
“我没有砸钱吗？”纪淮安看着秦空衍，淡淡地反问。
秦空衍反应过来纪淮安话中的意思，笑看着纪淮安，“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无情！”
“那董秘书来？”
“霍氏集团准备收购靖南乐府。”
“霍董把这个项目交给你了？”秦空衍皱着眉，表情有点奇怪，“这么大个项目，不应该交给霍秉扬他们吗？”
纪淮安没有跟他说，只说，“庄亦安通过你微信了吗？”
“没有……”秦空衍无声地叹了口气，“我感觉周六的见面，肯定没戏。”
秦空衍站直，“我问了他高中的同学，还有华大的同学，都说他像个和尚一样，无欲无求，天天泡在实验室，没有一点世俗的欲望。”
秦空衍耸了下肩，“这人搞都搞不定。”
“周六的时候，你带着董秘书一起过去。”
“怎么？他有办法？”秦空衍的眼睛亮了。
纪淮安看向他，淡声道，“不是。”
“让他看看这公司有多失败。”
秦空衍微愣，接着意识到纪淮安的意思，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转而一脸严肃，“我知道了。”
看着纪淮安的视线看向桌上的文件，秦空衍说，“这是我昨天晚上熬夜写的，你看看哪有问题。”
“嗯。”
秦空衍出了办公室的门，笑意盈盈地朝董秘书迎过去，他正坐在一张空的凳子上，向下面的人吩咐工作——虽然他暂时被调过来，但他毕竟还是董事长秘书，刚办的工作，还是得按时完成。
“董秘书，这真不好意思。我们这公司刚办，都没钱招人，连个给你端茶的人都没有。”秦空衍长叹了一口气，“这开公司，真的太费钱了。找个投资，都找不到，也不知道开不开得下去。”
董秘书从秦空衍喊他的时候，就已经站起来了，听见这话，意识到这是个套话的好机会，“不知道小秦总找的是哪家公司？”
秦空衍添油加醋地将他们和凌云科技的张总吃饭的事情着重渲染了一番，将自己描绘成一个受尽委屈、还拉不到投资的人，“……我们这公司，也不知道开不开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