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亲眼目睹过,也知道过几次,霍离雪对自己是有过的,不该有是如此生疏的反应,不该有那种这事居然能有快乐的震惊神情。
这样只能说明,霍离雪从前对自己的种种,只是在让自己痛苦。
而她之前猜测的对方是不是有些个人癖好,偏好在那种时候体验到疼痛的感觉,这种想法完全错误。
她能从霍离雪给予的反应上得知,对方是喜欢温柔与舒服的。
而霍离雪又为何要自己折磨自己的身体,是因为厌恶情爱之事吗,但夏璟分明能感受到对方的欢愉,并不厌恶。
因此,像是在填补或者修复霍离雪从前自己给自己的那些痛苦一般,夏璟一次又一次,不在想自己是否羞耻,在行动上和语言上都发自本能地给予对方愉悦。
如果从前是痛苦,那么她希望能通过她,霍离雪在这事上能不再折磨自己,一切交给她,而对方只需要去体验其中的美好。
本来结束时已经快凌晨三点了,但夏璟没有睡意,她抱着霍离雪听着窗外的雨水,她能闻见她的味道,听见她的心跳,感知她的体温,甚至对方的每一处她都是熟悉,但唯有对方心中所想,她不得而知。
就像此刻,即使她们靠得如此近,但夏璟知道,如果她不耐心一点,她不平静一点,窗外的雨声是能将霍离雪心跳的声音掩盖的。
外界纷纷扰扰混乱不堪,而她需要做的,就是安安静静耐着性子爱她,只有这样,方能听见细微的声音,这些声音会引领着她找到合适的节奏,去爱她所爱之人。
精神了一晚上,脑子里闪过许多东西,有霍离雪做她家教时的欢喜,有霍离雪不告而别后又正好遇上家里发生变故的偏激,也有重逢霍离雪时的欣喜与慌乱但又不得不装冷漠的纠结,也有此刻,此刻夏璟在想什么,她真的好想爱她。
窗外的雨停了,漆黑的天空逐渐染了灰白色,灰白又染上一层金色,夏璟也不知道自己睡着没有,在闹钟即将响起的前一分钟,她松开了霍离雪,从床上爬了起来,拿着手机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
洗漱时见着脸色有点白,给自己花了淡淡的妆,厨房的粥已经熬好了,又按着霍离雪的口味做了三明治,提着包得去上班了。
虽说今天能晚一点去,但也不能太晚,快速喝了一碗粥,装了个三明治放进包里,出门前又轻轻推开门看了霍离雪一眼,睡得很熟很香。
她和对方住的这段时间,能观察到霍离雪是很自律的人,即使加班到很晚,次日依旧会按时起床。
某次周末,夏璟随口问了一句:“不上班,怎么不多睡会儿?”
霍离雪自然地回答她:“惰性养成只要一天,我若是睡了,以后岂不是总是想睡,总是每天都在烦躁,但为数不多的假期就摆在那里,烦躁了也没用,还会影响我的状态。”
此刻还在睡,看样子可能会睡到中午,昨晚真的是累着了。
夏璟脸一红,背着包出了门。
路上风大,吹得她脑子越发清醒,开始后知后觉地害羞了,为昨晚她说的那些不知羞的话而感到害羞,她是怎么想出来的,又是怎么说出口的啊。
夏璟搓了搓有些发热的脸,虽说昨夜对方听着那些话给出的反应是快乐,但会不会觉得她轻浮啊。
到了公司,给自己调了一大杯咖啡,咕噜咕噜将其喝掉,暂时不能再想下去了,得做正事了。
和同事配合着处理好出差的后续工作了,大家就没什么事情做了,夏璟捏了捏酸疼的脖子,又去泡了一杯咖啡。
同事见她连着喝了两杯了,问她:“昨晚没休息好?”
夏璟笑了一下:“挺好的。”
“那你怎么这么犯困,少喝点咖啡。”同事笑着说。
夏璟嗯了一声,站在窗口吹了会儿风,让自己清醒后,重新回了工位,想了想又去搜索了心理咨询室的图片,认真地琢磨着。
陆清鸥站在她身后时,她还没注意到。
陆清鸥瞧了眼她的电脑屏幕,问:“最近压力很大?”
夏璟回神:“没有,陆总您想多了。”
陆清鸥笑了一声,指了指她的电脑屏幕:“那你怎么看起了心理咨询的消息?”
“我在设计风格,”夏璟说,“觉得很奇妙,有很多值得学习的地方,但网上没查到设计师是谁,也请在里面工作的朋友问了一下,对方不肯透露名字。”
陆清鸥细细看了几眼屏幕,若有所思:“我好像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