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们又调取了孙秀兰的购票记录,发现其确实在八月二十一号那天乘坐上午九点四十五分的高铁去过省城,当天晚上又乘坐高铁返回了东安市。
这条证据表明,之前孙秀兰的口供应该属实,东西八成就是她偷的,但是为什么在承认了之后,第二天却又翻供,这让办案民警有些不解。
之后小张又带着孙秀兰返回其位于成峰县的家中,仔细搜查了屋子内外,但是没有查找到任何赃物。
根据孙秀兰当晚的口供,她没有全部当掉所偷的首饰,而是留下了一部分,可是小张他们当时翻遍了孙秀兰的家中,却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眼瞅拘传的24小时时限将至,李铁军不得不暂时将孙秀兰释放,虽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但是他依然告诫孙秀兰近期不得外出,随时等候传唤。
事后小张还四处摸查了解到,孙秀兰在东安市和成峰县没有任何亲戚,如果剩余的首饰没有藏在家中,那必定随同现金一起送到了位于省城的儿子手中。
期间小张还去过省城寻找孙秀兰的儿子了解情况,却发现孙秀兰的儿子儿媳在省城根本没有固定的住所。
孙秀兰的儿子在工地做钢筋工,儿媳在工地帮忙做饭,平时落脚的地方就是工地提供的简易宿舍,八个人混住一间的宿舍非常简陋,根本藏不了那些首饰。
而且她儿子和儿媳的账户也没有出现过大额现金存储的数据。
但是他们在省城的新区近期曾首付买过一套六十多平米的期房,使用的是现金,首付款是二十五万元。
本以为这是一条重要的线索,可是当小张了解过情况之后,发现买房用的钱款来历是干净的,那是孙秀兰儿子之前包工头付的上一工程的欠款。
这下案子彻底失去了线索,无奈当时报案的雇主只好撤案,不死心的小张还曾多次去过孙秀兰的家中摸查,直到发现了孙秀兰惨死在自家的地窖当中.....
“哦,对了,雇主的母亲因为这起盗窃案,对自己十分自责和内疚,撤案没多久便郁郁而终了。”小张说完案情,又想到了一个细节后说道。
“什么?雇主的母亲死了?那有没有可能是雇主,也就是报案人行的凶?”听到这里,袁明华忽然问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小张耸了耸肩膀说道。
“小张,报案人的信息麻烦你给我一份,我们有必要先去他那里了解一些情况。”仔细看完案卷的方正对小张说道。
“好的,方队,没问题。”说完小张从案卷中抽出报案人信息那一页拿去复印。
小张离去后,方正让袁明华将案卷的几点重要信息进行记录,以便回去后进行进一步详细研究。
不久小张便拿着复印好的报案人信息返回了会议室,方正拿到后就带着袁明华离开了边境派出所。
“师父,我觉得报案人有很大嫌疑,自己的母亲因为孙秀兰的案子而去世,他有很大的作案嫌疑。”回去的路上袁明华对方正说道。
“确实有作案动机,但是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我们还不能妄下定论。”方正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仔细看着报案人的信息资料。
报案人同时也是孙秀兰的雇主,名叫辛卫军,男,42岁,是东安市某企业的老板,家庭条件比较优越。
至于其详细的信息,方正还要回到队里上公安内网详细查看,报案登记表上只有一些简单的信息,体现不出太多资料。
“师父,你说凶手为什么要留下血字呢?他还会继续作案么?”袁明华边开车边问道。
“这个血字就是个重要线索,它代表了凶手的心理状态。”方正说道。
“心理状态?”袁明华更加疑惑了。
“是的,凶手留下这个血字和符号,可能是为了表达某种情绪或者想法。”方正解释道:“我们需要通过这个血字,了解凶手的内心世界。”
“可是,我们该怎么了解呢?”袁明华问道。
“我们需要找到与这个血字相关的线索,比如说,凶手的笔迹,凶手的行踪,凶手的背景等等。”方正说道。
“哦....我明白了。”袁明华点了点头。
“把我送回队里你就先回去吧,冷老师尸检结果还没有出来,于胖子他们还没有动静,我在队里等他们的消息。”方正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点了只烟边抽边说。
“师父,我回去也没什么事,陪你一起等吧。”袁明华说道。
“你还年轻,要多利用一些时间做自己的事情,比如跟朋友吃吃饭、找个女朋友、谈场恋爱什么的,没必要像我似的,眼里只有工作,也只会工作.....”方正有些感慨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