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启明摸摸满月的头,逗她,“嗯,长大了,都知道替哥哥分忧了。”
满月拍掉他的手,“少来,赶紧走,我天天看你都看腻了。”
“一起走。”陆启明顺势牵起满月的手,拖着她往外走。
“干吗去?”满月迷茫问。
“回家,阿姨让咱们俩回家,明天去二舅家试衣服,给陈婧做伴郎伴娘。”
陈婧是陈岚二哥家的女儿,满月从小就不太喜欢她这个二舅,在她的记忆中,二舅每次来她家,都伸手管姥姥要钱,每次理由还都不一样,今儿包烧费不够,明儿养老保险钱不够。
在满月的印象中,陈岚和陈宏的关系一直不太对付,也不知道这两年怎么突然就缓和了,满月不爱掺和大人们的事,没多问。
在前往陈宏家之前,陈岚担心满月的臭脾气,反复叮嘱,一会儿见了人别撂脸子。
“知道了。”
满月虽然不待见陈宏,但她不讨厌陈婧,还挺佩服陈婧的,小时候陈婧连洋瘌子都怕,长大却考上了警校,现在在派出所工作。
一行人来到陈婧的婚房,房子刚装修完,陈宏改不了爱显摆的毛病,拉着陈岚挨屋参观,还不忘了捎带一嘴:“满月也不小了,也该抓紧结婚了。”
虽然陈岚心里也是这么觉得,但她有一个优点,那就是护犊子,呛陈宏,“怎么不小了,我家满月才24,还是个孩子呢。再说了,追她的人大把,她挑都挑不过来,着什么急,慢慢来。”
满月一口水差点呛得从鼻子里喷出来,她瞄了一眼坐在旁边的陆启明,皮笑肉不笑地说:“我妈还真能帮我哄抬身价。”
陆启明轻轻帮她拍着背,语气淡淡地说: “阿姨说的是实话,看电影都要三个人呢。”
不难听出他在阴阳怪气。
如果非要在陆启明身上找出一个缺点,那大概就是他特别容易吃醋,吃完还别别扭扭嘴硬不承认。
好在陈婧的老公从婚纱店取礼服回来打破尴尬,陈婧拉着满月去衣帽间试礼服,还有满月的伴娘服。
两个人在衣帽间,婚纱的裙撑很大,满月蹲下帮陈婧整理好,陈婧让她也赶紧换上伴娘服,看合不合身。
满月看着搭在椅子上的小礼服有点犹豫,坦白讲:“我现在在殡仪馆上班呢,你……介不介意?”
红白相冲,满月觉得还是提前交代好,免得以后人家知道了责怨。
陈婧笑了,“那有什么好介意的。”她问,“殡仪馆要考事业编吧。”
“分职位,我这个不用。”满月笑着说道,随后拜托陈婧帮忙保密,毕竟家里人还不知道她在殡仪馆工作的事情。
两个人换好衣服来到客厅,新郎急急从沙发上站起来,拉着陈婧左看右看,夸赞的话滔滔不绝。
“少虚头巴脑的。”陈婧不留情面地拆穿老公,“你又不是第一次见我穿,之前都看过了,你就是怕反应太平静我骂你。”
新郎挠头笑了,客厅里顿时被欢声笑语淹没,而在笑声中,有一个人的关注自始至终都在满月。
陆启明背身站在窗边,安静地看着满月,视线不舍得从她身上挪开,目光深沉专注。
伴娘礼服款式简单,白色的缎面吊带裙,满月皮肤白,穿在身上像流动的牛奶,轻盈柔软。她走到陆启明的面前,小声问他,“好看吗?”
陆启明点点头,手搭在满月的腰际,轻轻捏了一下,“你穿什么都好看。”
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满月脸上泛起一抹红晕,说尺码合适,先去换下来,羞涩地往衣帽间走。
陆启明默不作声地跟在满月的身后,两人心知肚明,等待一处隐秘的角落。
走到房间的拐角处,墙壁阻隔了客厅的视野,陆启明不再保持镇定,扯着满月的手腕轻轻一拽,将她堵在墙上。
满月瘦削的蝴蝶骨抵在冰冷的墙面,凉得身体一缩,她长睫眨了眨,不好意思与陆启明对视。
他们谁都没有说一句话,却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空气仿佛凝结,彼此紧张又期待。
陆启明罩在满月的身前,手扶着她的腰侧,缓缓地低下头,向她的嘴唇靠近。
满月却临阵脱逃,伸手挡在自己的唇前,掌心不小心触到陆启明的唇。她抿了下唇,声音紧张地轻颤,“我……涂口红了。”
陆启明停下动作,勾起唇角,不肯罢休:“那换个地方。”
他牵过她阻挡在唇前的手,绕到她的腰后,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脖颈,温柔得像在爱抚一件宝贝,指腹沿着她的喉骨缓缓向上划,磨得她心痒。
起伏的呼吸暴露在男人的掌中,满月紧张到身体紧绷,下一瞬,下巴被拇指用力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