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瞒不过他,只好求他放过,“都是犬子太过年轻,他不是……”高晓摆了摆手,不让他继续讲下去。
而且调转了话题,“你们家的郭蔷年纪也不小了,还没有定亲吗?”
“啊?”朱广沛不明白怎么扯到郭蔷身上了,老老实实的回答,“还没……”
“那正好,我们家高佩也到了年龄,以我看来,郭蔷和我们家高佩倒是挺般配的!”高晓面带笑意地说出自己的目的。
“什么?”郭蔷虽然家境不好,但是从小该读的书还习的礼可一样都没有缺过,而且她还是皇帝的秘密棋友,长相也是无可挑剔的容貌。
可他家的高佩,那可是人尽皆知的恶霸,前段时间在大街上追逐应柔害死路人却可以安然无恙,还不是全靠高公公一手遮天。
这样的浪荡子竟然想娶郭蔷,简直做梦!
虽然朱广沛与郭蔷没有直接的亲戚关系,但是她从小也是和应柔一起玩到大的人,怎么可能让她受这等委屈。
看着朱广沛气得吹胡子瞪眼,高晓冷笑,就知道他不乐意,所以他从怀里拿出太子的亲笔信,要求太尉孟雪延必须捉拿住罪犯,否则一同问罪。
这一招着实巧妙,这找到真犯人的话,他儿子就得蹲大牢,他肯定不愿意。但是要是抓不到真犯人,他女婿就得进大牢。
这怎么做最终都是让他大失脸面。所以,他只能妥协了……
他苦下脸整个人蜷缩在板凳上,低沉着嗓音说:“我不是她亲人,做不了她的主。”
“没关系,她这么孝顺,肯定不愿意父亲在牢里受苦的!”高晓表情自在极了,“对了,我刚刚看到她就在门外。”
郭蔷满身狼狈被叫进府中,还没来得及叫人,就被高晓的热情欢迎吓了一跳。
他看她头发也因为奔跑凌乱不堪,非常心疼。还手动帮她将簪子给重新插好。
高晓顺势将郭蔷拉到凳子上,郭蔷环顾四周却没看见朱广沛的身影,不由得有点着急。
高晓还不紧不慢地给她斟茶,郭蔷却一点心思都不在这里。
“不用担心你父亲,我保证他会出来的。”高晓一出声,变让满是紧张状态的郭蔷放松下来。
“您知道此事!”郭蔷惊讶。
“当然知道,我儿子就是这次事件的受害者,如今还躺在床上不能下床呢!”高晓不紧不慢的说着话。
郭蔷也是聪明人,一下子就反应过来,自己老爹为何成为了‘犯人’,连忙为他解释,“昨天他们是发生了一些冲突,都怪我。可是后来我父亲喝了很多酒,他喝醉以后别说打人连走路都得靠人扶,所以一定不是他……”
“是不是他不重要,重点是我请太子写了亲笔信,说是只要捉到犯人,就立马让他流放到北荒之地。以你父亲的身体,可能坚持到北地?”高晓笑的很狂妄,郭蔷眼睛开始湿润。
“我父亲真的不是犯人!还请您再谴人去现场调查清楚,不要伤害无辜!而且不管怎么说,我们和右相一家是亲戚,朱大人不会对我们袖手旁观的!”郭蔷情绪开始激动,她很清楚自己父亲的身体必不能吃流放的苦,但毕竟高晓声势大,她只好搬出朱广沛来压制他。
“你在门口是看到我怎么进来的吧!而且我坐在朱家大堂的主位,主人却不知所踪,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郭蔷愣住了,确实从她来到朱府就处处透露着奇怪。看着高晓志得意满的表情,她的心开始渐渐往下沉。
看郭蔷开始反应过来,他也不想绕弯了,“朱府这样礼待我,那是因为昨晚真正的犯人就在其中。朱广沛当然不愿他坐牢,所以才找了你父亲替罪!”
“你既然知道不是我父亲伤人,还一直关着他?”郭蔷愤怒了,想到孱弱的父亲待在牢房这潮湿阴暗的地方,这简直就是在草菅人命。
高晓摇摇手,“你父亲是不是真正的犯人由我决定,而他的结局到底是牢底坐穿还是流放北地都由我决定。”说罢平静地拿起茶杯嘬了一口茶。
郭蔷被他平淡的态度刺激,站起身来逼问他:“我们无冤无仇您为何要如此相逼?就算父亲与高佩在喜宴上吵嘴,也只是小摩擦而已,为何要赶尽杀绝呢?”
高晓放下茶杯,“你错了,我非但不像让郭褚陷入死地,而且我非常欣赏他的气节。就算一辈子无法做官,也不从事其他事业,宁愿过清贫的生活,也要写写画画陶冶情操。”
郭蔷皱皱眉,不懂对方的意思。
“我欣赏郭褚,也同样欣赏你。不惧身世问题,自然活出自己的心。就算是与皇帝对局也未曾因为他的身份而故意输棋,确实有自己的气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