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想教训你了,你给我松手,看我不踹死你!”蒋一南踩秦理脚,对方立刻薅她头发,蒋一南歪着脖子,“松手松手,啊!”
“白眼狼,你先松,啊!”秦理肚子上挨了一拳,他弯腰捂肚子的瞬间,突然抱着蒋一南,直接往前一幢,就在蒋一南以为要摔在花岗岩上时,后背撞击却没有想象的疼,耳边反倒传来一声闷哼。
蒋一南很快被推开。
“哥?你快帮我揍她!”
纪泽一成了蒋一南的肉垫,他气闷地起身,却见这两人还没松手,一个扯领子,一个薅头发。
纪泽一只看了一眼,两人莫名心虚,同时松手。
蒋一南摸着头皮,看了眼花岗岩内的低矮灌木,心想,刚才要是撞上去,没准又会碰到伤口。
“你,没事吧。”
纪泽一冷笑,“真厉害,在这打架。”
“是她先打我的。”秦理委屈巴巴地告状。
蒋一南这会全然清醒,只觉得脸上发烫,脑子充血,她绝对是受刺激了,刚才智商修养全部清零,居然跟一个小孩子在大马路上打架。
这脸皮不要也罢。
纪泽一拍着衣服,拎着秦理,“你在这里练车?今年所有的训练全部取消。”
“不!”
空旷的大马路上传来秦理凄厉的嚎叫,“都怪你,我好不容易做完试卷,我才刚出门,白眼狼,你一来就没好事,你为什么要来这,都怪你……”
秦理说着说着悲从中来,顿时大哭起来。
一个暑假啊,第一次走出训练场,到山路实地训练,就遇到了蒋一南,然后被罚做了一个假期的试卷。
啊啊啊啊!
一个假期啊!
泽一哥会真的铁了心,一个假期不让他碰车,不管他怎么求,泽一哥都不松口。
忽然有一天,泽一哥说做错了事要自己承担,蒋一南因为他的过失导致被退租,只要说服蒋一南搬去公寓,就给他练一天。
秦理没想到蒋一南无耻到要他的‘丛林狼’越野,两人谈崩。
可是没几天蒋一南就自己搬去公寓,秦理找纪泽一耍无赖,纪泽一被缠的烦了,答应开学让他练半天。
秦理不耐烦在训练馆,偷偷将车骑到马路上,然后就……
“呜呜……遇到你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秦理嚎哭着要找蒋一南理论,纪泽一拉都拉不住。
这孩子是真委屈啊。
“我讨厌死你了!”秦理突然大吼一声,袖子抹掉鼻涕眼泪,恶狠狠地瞪着蒋一南,也不再挣扎。
蒋一南一惊,有心为秦理求情,可她也怵纪泽一啊。
而且蒋一南明白纪泽一的用意。
他们两个都经历过刘队特训,如果秦理只是想随便玩玩车,那犯一点小错也能原谅,但如果他真的想做职业车手,那就必须对车的每一个零件都心存敬畏。
所以秦理因为私怨拧了蒋一南油门,才会被罚的这么重。
只是她没想到,秦理刚喊出口,就被纪泽一踹了一脚,又被拎着后领,“你小子欠收拾是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把眼泪收起来!”
“滚!”
纪泽一呵斥,秦理见保镖将他的摩托车推来,忙不迭骑上他心爱的摩托车,欢快地滚了。
第19章 南北不遇
蒋一南一回头,苏凝霏坐在敞篷观光车上,裙摆随风摇曳,当真是星光璀璨。
再看自己,被秦理这小子薅头发,衣服也被扯的变形,真是窘态百出。
她要是男人,也会选苏凝霏。
蒋一南呕着一口气,看也不看纪泽一,自顾自上车,谁知纪泽一突然敲车窗,惊的她启动的时候松了刹车,只亮了车灯,没打着火?
蒋一南硬着脖子按下车窗,也不说话,也不抬头。
她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可笑,她闹什么脾气,人家正牌女友在侧,会在乎她的小小情绪吗?
如果纪泽一不知道,她还可以强装老友见面,虚伪寒暄,可他什么都知道,她再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未免可笑。
蒋一南深觉无力。
她到底是怎么把自己弄到如此无所适从的田地的。
纪泽一也不弯腰,丢进一件上衣,然后头也不回地坐上观光车,很快消失。
淡淡的木樨香让她楞了半天,这才后知后觉地检查自己的衣服,一条袖子就快要掉了。
他什么意思?蒋一南猛地收回胡思乱想,将衣服随手丢到副驾驶坐上,开车离开。
*
学校开学,教授给她留了几个课题,蒋一南一时间忙的焦头烂额。
凌晨,她还在熬夜查资料,公寓外一阵‘嘎吱哐当’,一会又‘噼啪滋啦’,还有‘咚咚咔咔’声。
在静逸的夜晚,一会突然出声,一会突然出声,不但吓人,思维也总被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