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鸢飞摇摇头,“没事。”
谭帜偷瞄了眼赵渊,小声问道:“你和世子……”
乔鸢飞顿了下,平静道:“什么都没有。”
谭帜放心下来,连连道:“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说着,他扭头看向谭晖,圆圆的脸皱成一个包子。
在乔鸢飞以为他要说些什么时,谭帜突然:“呸!”
一口唾沫横飞过去。
谭晖一时躲避不及,竟就这么迎头接住了。
回过神后,他双手连连拍打头发,驱赶瘟神似的尖叫道:“谭帜你吐什么?”
“吐你个鳖孙!”谭帜叉腰大骂。
“老子看你不顺眼很久了,还翩翩公子呢,就是个衣冠禽兽。平日里欺负欺负小丫头也就算了,今天还敢欺负到我表妹头上来。”
骂得不过瘾,他干脆朝谭晖踢去。
这次谭晖倒是灵敏,连忙歪着身子躲过了。
虽处于劣势,谭晖嘴上却不饶人:“你敢这样对我,我要你不得好死。”
“你才不得好死!”谭帜又追着踢了几脚,只是都踢空了。
为免丢人,他只好叉着腰放狠话:“你给我等着,这事儿咱没完。”
说罢,拉起乔鸢飞就往外走:“表妹,咱们走。”
乔鸢飞被他孩子气的举动逗笑,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
只是将将转身,赵渊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二公子且留步!”
第23章 世子分明是用了手段胁迫我
谭帜顿步。
他一颗心紧张的提到了嗓子眼,面上却还强装着镇静。
转了身,谭帜看着赵渊问道:“世子有何吩咐?”
赵渊努努下巴,示意他留下乔鸢飞:“你表妹得跟本官去一趟大理寺。”
“去大理寺作甚?”谭帜佯装茫然,“大理寺最近有什么案子,需要我表妹帮忙吗?”
赵渊看着这包子脸,见他把乔鸢飞牢牢挡在身后,便有些不耐:“永亭侯被杀一案,你表妹才是凶手。”
“有证据吗?”谭帜大声道,“世子可不兴胡言乱语污蔑人的。”
“胡言乱语?”赵渊被气笑了。
他发现自打遇见乔鸢飞后,他不止忍耐力强了,脾气都好了很多。
以前若是有人敢这样与他讲话,皮被扒了都是轻的。
赵渊按了按眉心,冷声道:“地上这两把匕首,就是证据!”
谭帜这才注意到匕首。
它们散落在两处,一个就在眼前,另一个则在赵渊脚下。
谭帜眼睛闪了闪,忽然箭步上前,将眼前那把先捡了起来。
冬叶似和他心有灵犀,猛地冲到赵渊身边,抬手去捡脚边那只。
赵渊的动作却比她更快,脚尖一动,就将匕首踩住:“乔姑娘,你的婢女这是想要做什么?”
冬叶没得手,如小兽般朝着赵渊愤怒龇牙。
赵渊瞥她:“果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鬟。”
乔鸢飞朝冬叶招招手,等冬叶回去后,乔鸢飞才道:“赵世子,永亭侯的案子已经了了。圣人那边,也对这事做了处理。你如今非要翻出来,是想说圣人审错了案子么?”
赵渊淡淡道:“那是两码事。我的职责是,将凶手缉拿归案。”
“我不是凶手。”乔鸢飞平静道,“无论你怎么说,这案子都和我没关系。”
谭晖在旁听着,连忙起身指认:“你方才还承认了,我都听见了。”
乔鸢飞看他一眼:“承认什么?承认是你爹指使的我,是你娘牵线搭桥,是你给我的匕首?”
谭晖震惊:“你个贱人又血、血口喷人……”
剩下的话,却像是嗓子里堵了团棉花,一个字都再说不出来。
乔鸢飞懒得搭理他。
她看向赵渊,目光深深的,带着些意味不明:“还是赵世子想让我承认,今日你用了些手段胁迫我,意图叫我认下这罪名?”
手段?
赵渊挑眉,突然想到了自己被咬的脖子。
分明受伤的是自己,可从乔鸢飞嘴里说出来,就好像是自己轻薄了她。
更古怪的是,疼痛的记忆在脑海中渐渐散去了,如今越发清晰的,竟然是对方唇舌抵在他脖颈上的温软触感。
“……”赵渊一时无话。
这副模样在谭帜等人看来,就是心虚。
谭帜一时把不准,乔鸢飞到底有没有被欺负。
好在谭二爷和乔氏等人也很快赶到。
乔氏先是恶狠狠的剜了眼谭晖,这才对赵渊客气又冷漠道:“我们西院庙小,今日就不留客了,赵世子请回吧。”
赵渊在谭家逗留的时间的确有些长了,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弯腰捡起匕首,又轻拍了下手。
一个五官平平的男人瞬间从乔氏身后走了出来。
他如鬼魅般掠到赵渊身边,然后推着轮椅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