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香岸(82)

余稻香按部就班地下班回公寓,电梯直接刷上二十六楼,去找魏姨蹭饭吃。她跟薛稷藏这恋爱谈成什么样暂且不提,魏姨的手艺真是对她的胃口,咸淡适宜,色味俱佳。有朝一日要是真不跟薛稷藏好了,估计她最舍不得的是魏姨做得饭。

这人啊,还是得奋斗,要不连口好吃的都请人做不起。口腹之欲尚不能满足,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余稻香一路胡思乱想,信手按密码开门,进屋一声「魏姨」还没叫出口,便被人以吻封缄钉在了门边。

淡淡的说不清是洗衣液还是剃须泡的味道,混着气泡水清甜微酸的气息,余稻香心惊不到一秒,便安下了心。

早上这老男人嫌弃她的照片,她不忿,便趁着换刷手衣四下无人拍了几张披头散发的大头照发了过去,那个点儿他该准备开会,看他尴尬不尴尬。

不过再一转念,这点尺度对那老色胚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不够看。果然,他已读不回,她正好抛诸脑后。

谁知在这儿等着她呢。

余稻香的嘴唇被他吮得发麻生痛,手胡乱推着他,张口便想要解释,正给了这老男人方便。他的舌尖顺势滑进来,与她唇舌交缠气息交错,彻底掠去了她的呼吸。

顾及她的青涩,他之前从未表现出急色。慢慢地点燃,无声地沁润,等待她的意志和身体一点一滴地融化于冰与火之门,再徐徐图之。

可今日他全然不顾,好似一只收不住獠牙的凶兽,不说话也不看她,没什么耐心跟她厮磨缱绻,精虫上脑色欲熏心,几番撩拨啃咬,迫不及待地扯去彼此身上碍事的束缚,不由分说挺身而入。

她怕疼,又拗不过他的力气,他贸然闯入的瞬间她不禁屏息惊呼,可娇声过后火速面红——顺畅无阻,她竟如此配合地迅速为他湿透了。

额头爆起了青筋,他将脸埋进了她的长发,她的身体先于她的感知接受了他,想到此他就忍不住得意地笑。

她握拳透爪捶他的肩,他不怀好意地啄她的唇角,手迅速探下去摸了一手的咸湿,趁她不备抹上了她的唇,然后悍然压下沉沉一吻。

活了二十多年,她初次被迫品尝了自己的味道。一时间恼也有,羞也有,但被他撞得神魂尽失实在动不了怒。

迷蒙的烟雾爬上她的眼,腮边荡起两朵绯红的云,看她由一枚生硬艰涩的贝壳幻化成一尾波光粼粼的小鱼,他彻底没了顾虑,不加克制地将她揉在掌心,恣意爱恋。

这老男人玩得风生水起,余稻香只有招架之功,最后不得已屈从于他的变态要求,唤了他几声「丈夫」才被放过。

奔波劳碌一天,余稻香腹中空空,被他从玄关缠到浴室差点又被按在床上,吃饭的时候她闷头一言不发,没工夫也不想理他。

那厮却还非要凑过来贱兮兮地问,“「味道」怎么样?”

一语双关,余稻香挂不住这调侃,飞起筷子就想打他。他嘻笑着躲开,不再逗她。

吃完饭天色已晚,余稻香倦得睁不开眼,楼也不下了,径直爬上人家的床就要去睡。薛稷藏摇晃着她的肩膀不让她闭眼,“以后不许再拍这种照片,更不许外传,听见没?”

余稻香揉了揉眼,身子往旁边一歪,又被薛稷藏掐着胳膊扶端正,烦躁不安,“知道了。我这不哪儿也没露么,再说只发给了你,有什么关系…”

薛稷藏噎住 ,可不是么,是你自己非要送到钟琮跟前的,他正色道,“传给我看也不行,想看我会回来看,你这样发出去,万一被人p图怎么办?”

余稻香快困傻了,口中含含混混,“你们男人不都喜欢这些么…”

薛稷藏干脆上手扒开她的眼皮,“不行,下不为例,我没跟你开玩笑。”

余稻香眼神恢复了些清明,看着他,说好。

初夏降至。

是夜,一记炸雷穿墙入耳,余稻香惊醒,心如擂鼓,不敢睁眼,手臂下意识地收紧。怀中人鼻音瓮瓮,“再使劲就勒死了…”

她将眼皮抬起了一道缝,夜灯亮在床下,昏暗摇曳的柔光之下,没有狞笑的脸和森白的牙,只有安然闭着眼的他。

睡断片之前,他在她耳边絮絮叨叨:钟琮是如何心惊肉跳捂着双眼大叫「my eyes」;他百里奔袭送钟琮回来找代大夫「忏悔」作为精神补偿是多么无奈…

然而现如今耳畔的暴雨如注,余稻香有点混淆,他到底是打着教育她的旗号回来睡她,还只是单纯地怕她吓到回来抱她。

余稻香闭眼,雨珠砸着玻璃,也敲打着她的心。若她的人生,简单到仅靠一个拥抱就能认定一个人,就能成全一段心意,那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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