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正是经期的第七天, 虽然血量很少很少,但还是要用卫生巾。妆台的镜子里,颈间的吻痕是那样明显。
楚然竟然不顾她的经期, 强行跟她……
不等对方从浴室里出来,叶南枝草草穿上衣物,逃离似的奔出这个,曾经留下无数美好回忆的地方。
一路上, 叶南枝拼命用外套裹住身子, 心里是满满的委屈。
起初,那个念头出现以后, 叶南枝第一时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可在穿衣服的时候, 瞥见垃圾桶里, 用过的指套上,带着星星点点的红。
一切都指向那个答案。
回想起上次两人决裂时,楚然在玄关,就那样要了她。任凭她当时的拒绝与眼泪,仍然没有阻止楚然的动作。想到这,鼻子一酸,万千委屈从胸口迸涌而出。回神之际,脸颊已是整片的湿润。
还没走到校门口,手机就叮咚一声响,是楚然的信息。
【在哪?】
不等叶南枝回复,第二条信息就挤了进来。
【谈谈吧。关于以后的事。】
以后……她们之间,何谈以后。
收拾好心情,叶南枝将信息发了回去。
【昨晚喝多了,谢谢楚老师的收留。我的论文外审已经通过,现在只需要坐等毕业就好。这段时间承蒙您的照顾,不胜感激,愿您从此一切顺利,前程似锦。】
【另,预祝新婚快乐。】
说完,叶南枝就将手机调成了飞行模式,闷着头往回走。
手机震了一下,楚然原本有些激动,可就在读完上面的文字后,嘴角残存的那点笑意瞬间消失殆尽。
好在,那兔子走得匆忙,没注意到,自己的钥匙圈落在了床角。上面的兔子穿着长裙,抱着一根胡萝卜傻笑,旁边还挂了一个新的挂件,是只狼。不过在尾巴的地方有一道缝隙,打开来看,居然是个U盘。
她将钥匙圈收进包里,随后驱车前往圣科。
那边,楚昌柏正在办公室里等她,见楚然心里,立刻又挂上那副慈祥的模样。
“然然,这个项目现在进行得很顺利,业界很多人都在盯着,如果项目顺利建成,那圣科的股价,想来又能翻一番了。说到底,这都是你的功劳。”
“对了,不是说要参加那个什么竞赛吗?怎么样,什么时候出结果?”
“得下个月才有消息吧。”楚然回答后,拿出一份文件让楚昌柏签署:“这是之前你答应我的,事情做成了,就给我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楚昌柏摇摇头。看来这丫头还是没有完全信任他,刚得了一点甜头就急着来找她兑现。
但楚昌柏,还是很利落地在文件上签了字。
当年他还在大学里,孙家老爷子就看他有诸多的不顺眼,整日在孙瑞耳边念叨,说自己不过是贪图她家的钱财,就是个凤凰男。这件事直到他正式娶了孙瑞,孙老爷子也一刻不得放松。
孙家一共有两个孩子,一个是孙瑞,她还有个弟弟,就是楚昌柏的小舅子。不过这小舅子不争气,吃喝嫖赌样样不落,整日混迹在纸醉金迷的夜店,现在眼看岁数不小,还每日流连于赌桌。
孙老爷子知道,如果把钱给二儿子,一定会成为他牌桌上的赌资。可又看不惯自己这个“女婿”,索性越过他,将遗产留给女儿孙瑞的孩子。
天不遂人愿,孙老爷子的亲外孙出了意外,眼下,若说孙瑞名义上的孩子,也就是这个,不带有一点孙家血缘的楚然了。
孙老爷子若是知道,自己算计了一辈子,防了他一辈子,可到头来自己手里的股份还是跟他姓楚,估计得气得连棺材板都掀起来。
所以,楚然要的百分之三十,不过是冰山一角。只不过还有很多资产都压在圣科的名下,一时半会取不出来,而现在圣科名义上的董事长又是他楚昌柏,自然法务部的人不敢多嘴。
在他们眼里,楚昌柏和楚然,自始至终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签完了文件,楚昌柏询问楚然关于婚礼的事。
“为什么非要出国办,如果在国内,势必登上各大新闻的头条,到时候还能免费给圣科打一波广告,岂不是一举两得?”
楚然收好文件,平静地回答:“这是刘家的意思。”
“刘家的意思还不得按照你的心思走,你多在刘晓栋耳边吹吹风就是了!”楚昌柏劝解她:“女孩子嘛,得学会发挥自身的优势,他不同意,你就想办法让他同意就好了。再说你们选的那个是什么地方,马耳他,这国家我连听都没听过!”
“我只是不想闲杂人等来打扰我的婚礼罢了。到时候在国外,接受刘家邀请的,势必都是些家底丰厚,且与刘家私交甚好的家族,不是更有利与你拓展人脉,结盟新的商业伙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