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礼物而已,她不觉得有什么。
总不能以后只要是异性送的礼物,她都不能收。
她抬手,想把娃娃拿回来。
林屿舟拿着娃娃的手抬起,空余的手顺势搂住了她的腰,阻止了她的动作。
沈知意蹙眉,“你要把它丢了吗?”
“不丢留着过年?”林屿舟的嗓音沉哑的厉害,他可没打算把这玩意儿留在家里,看着膈应不说,还容易有戴帽子的风险。
“只是一个礼物。”
沈知意抿唇,“你要是不喜欢,可以放到储物室。”
林屿舟咄咄逼人,“如果我非要丢掉呢?”
“那你丢掉吧,”沈知意推开他的手,“一个礼物而已。”
她转身,拿毛巾去阳台擦头发。
男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温厚的掌心扣住她的腰,“要是我真把它丢了,你不得跟我闹好几天脾气。”
他把娃娃放在旁边的圆桌上,俯身亲吻她的唇。
沈知意稍稍抗拒了下,就没再动了。
这段时间,她过的昏聩的很。
白天还很正常,该谈恋爱谈恋爱,该出去玩出去玩,可一到晚上,林屿舟就把她是林太太这件事拿出来掰扯,她不答应都不行。
以至于……
他现在稍微一点点风吹草动,她的身体就完全被他带着走。
结束已经是凌晨两点多,沈知意蜷在被子里,不满的踹了踹男人的腿。
“窗户没关。”
风从窗户刮进来,有点冷。
林屿舟看着女人蜷缩成一团,起身把窗户关好,在她身侧躺下。
然后,沈知意就被抱住了。
男人的嗓音沙哑的响起在她耳畔,“再过几天你就开学了,爸说趁着还有几天假期,让我们去补个蜜月。”
沈知意困得要死,眼睛都没睁开,只敷衍的嗯了一声。
林屿舟掌心扣起她的下巴,让她面对自己。
“有想好去哪里吗?”
沈知意被迫睁开眼,看着男人漆黑深邃的眼眸,明明刚刚结束,可她还是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某种肆意绽放的烟火。
仿佛下一秒,她就会被吃掉。
“明天再说吧,”她低下脑袋,主动靠进他怀里,“我到时候搜搜攻略。”
林屿舟圈着她的腰,到底没再有别的动作。
……
早上醒来,沈知意掀开疲惫的眼睛,一眼看到在阳台打电话的男人。
入秋的光线暖意融融,落在她身上。
“醒了?”挂断电话,林屿舟走了进来。
沈知意嗯了一声,被太阳晒的懒洋洋的,根本不想动。
林屿舟把她从被子里捞起,“今天法院判乔子扬的案子,要去看么。”
沈知意睫毛颤了下,“今天?”
“嗯,”林屿舟捏了捏她的脸蛋,“我订了明天去冰岛的机票,今天你抽时间把该收拾的收拾一下。”
沈知意懒散的靠在男人肩膀上,“我有说要去冰岛?”
“我想去。”
男人的掌心摩挲着她的细腰,“或者,你要是觉得折腾的话,换个地方也行。”
“那倒不用,”沈知意摇头,“去冰岛也行。”
林屿舟嗯了一声,亲了亲她的唇角,“现在起床?”
沈知意一点都不想动,刚入秋的天气不要太好睡,她敷衍的嗯了一声,但是靠在男人怀里一动也不动。
最后,还是林屿舟抱着她去的浴室。
吃完早餐,沈知意上楼换了身衣服,跟林屿舟去了法院。
法院门口庄严肃穆,人都少的可怜。
进去的时候,法官已经在念宣判词。
乔子扬穿着橙黄色的马甲,带着明晃晃的手铐站在审判席上,短发下一张英俊的脸庞,胡渣都已经落了半个下颚。
沈知意在大一下半学期,跟同学旁听过法院的案子,可都是一些小案件。
察觉到身侧女人的紧张,林屿舟拉住了她的手。
“还进去吗?”
沈知意摇摇头,又点点头。
隔着不近不远的视线,乔子扬忽然似是察觉到什么,抬眸朝着门口看去。
沈知意竟本能紧张了下,冷静过后,发现他并不是在看自己。
反而……是在看自己身后。
她本能回头,一眼看到了身后的女人。
严悠悠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穿着一件黑色的外套和长裤,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察觉到沈知意回头,本能转身往外走。
沈知意指节本能紧了下,抬脚追了上去。
下了台阶,才看到坐在柱子后面的严悠悠,抱着自己的膝盖,脑袋压的很低。
她走过去,“不进去看看吗?”
严悠悠抬手擦了擦眼泪,“我看不看跟你有什么关系?”
沈知意,“……”
“今天宣判,过几天估计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乔子扬这个人了,”沈知意语气平缓,“严小姐如果可以心安理得的话,可以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