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飞:易宴同志送我。
路飞:外面下大雨,你别来回折腾,在家歇着。
路飞:考完我来见你。
娄牧之看着手里的透明笔袋,里面装着新的钢笔,碳素笔,2B铅笔和计算器,突然有点后悔,应该早一点拿给他。
他打开对话框,输入“别紧张,考个好成绩。”,想想不太妥删掉了,又重新输入:“好好发挥,注意检查答题卡。”,看了看,还是觉得不妥,他难得纠结了三分钟,最后只是输了“加油”两个字。
阴雨绵绵,一直持续到考试结束都没停,回家后,易知秋估了分,他放话,卷面总成绩绝对漂亮,听得易宴眉开眼笑。
本应该搞个盛大的聚会热闹一番,但易宴家人丁单薄,亲戚朋友都没住在淮江,他只好问儿子,想要什么样的庆祝宴。
“叫上好朋友,吃顿好的就成,”易知秋站在衣柜前挑衣服,他拿着一件纯白色的衬衣在胸前比划。
易宴抱起双肘,靠着墙壁:“你朋友除了小牧、小王和小宋还有谁?”
易知秋乌溜溜的黑眼珠一转,回他:“没了。”
“............”
易宴好笑地看着他,问:“那你想吃点什么?”
“丸子和狮子都有家庭聚会,我和小木头去就行,”易知秋换好了新衣裳,白色让他看起来像山间的雾霭,是这个年纪里特有的感觉,清爽又干净。
这件白衬衣不是普通的衬衣,绣有暗纹,在阳光底下,会映出流光溢彩的光华,有点小闷骚。
易宴一手挡住过道:“你俩要出去?”
易知秋掀起眼皮:“不然呢?”
易宴不解:“不在家里吃?”
易知秋忍着笑:“您做饭?”
易宴:“............”
被亲儿子噎到没话讲,不过最后易宴还是坚持,这一顿必须亲自动手,他致电顾汪洋,两人商议后,最后决定把聚会地点改在顾汪洋家。
易宴准备了见面礼物,带着儿子风风火火上人家里蹭饭,杨嫂准备了一大桌丰盛的菜色。
顾汪洋和易宴是同事,两人能聊的话题自然很多,他们从民生经济谈到了近期案件,又从国际形势谈到外交关系,听得人昏昏欲睡,林夕瑜食之无味地吃着菜,碍于情面不好随便走人,只能硬着头皮坐在饭桌上。
易宴见易知秋放下了筷子,他手边压着一杯酒,问:“饱了?”
“很饱,”易知秋百无聊赖地杵着下巴,用余光去看娄牧之,小木头眼睛下有两团淡淡的乌青,像是没睡好。
顾汪洋和易宴聊得高兴,也喝得尽兴,冷白的皮肤浮上红晕,从脖颈到眼角,都是红的,就像掐一把就能掐出血珠,他眼眸半眯,说:“你俩要是嫌无聊,就去客厅看电视。”
易宴呷了一口白酒,忍着酒嗝:“对对对,不用陪我们老同志坐在这儿。”
娄牧之把椅子往后一推:“要不去我房间打游戏?”
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把眸子里那点绮丽藏得十分谨慎。
“是了,”顾汪洋一手撑住额角,对易知秋说:“前几天给他买了个游戏机,你俩正好可以研究研究。”
话音还没落,易宴就冲两人摆手,要他们自己去玩。
白色房门关上,将热闹和人群隔绝在外,娄牧之刚锁上小锁,就被人从身后抱住。
吻从他脖子处砸下来,密密麻麻,伴随着易知秋湿濡的呼吸,他吻到第七次,才在他耳畔说:“好想你。”
娄牧之耳尖被热气呵红了,他转过来,后腰抵住书桌边缘:“考得怎么样?”
易知秋就这么抱着他,掐住他侧腰的手揉了两把。
娄牧之从头酥到脚,他一手攥住他的腕骨,用眼神警告他。
“我说想你了,你就问我考试啊,”易知秋控诉,那发颤的尾音勾得娄牧之想咬他。
娄牧之右手换了个方向,箍紧他的腰,眼神危险地靠过去:“按照正常流程,不该问么?”
易知秋轻哼一声,像个幼稚鬼:“这句应该放在后面,你要说想我。”
娄牧之不说,就这么看着他。
“不说我就上嘴了,”易知秋抵住他的鼻尖,威胁他。
压在后腰的那只手上滑,摁住易知秋的发心,下一秒,娄牧之递上了双唇,被突袭的人显然没反应过来,被少年毛躁又青涩地碰了会儿,才伸出了舌尖,舔开他的唇缝。
唇面湿哒哒的,连同每一条纹路,都被对方描摹了一遍。
一股热气冲上头,在千百条神经里流窜,易知秋费力地克制着自己,才没有发出低哼,他的手开始不老实地娄牧之衣服往里钻,同时闭上了眼睛,任由娄牧之在他口齿间探索,上颚,齿列走了一圈,情难自禁的少年才放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