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所以拜托教练明天看好小金,不要让他跑来跑去。”白石意有所指,刚刚他才几分钟没注意到,教练就骗小金说树上有好东西。
“还有谦也,他说要去看看他堂哥。”实际就是想亲眼看看忍足侑士的实力到哪个地步了吧。
渡边修盘算了一下,合着这里面最正常的三个人都去东京了,“你们都去了,留我一个孤寡老人在家看孩子?”
“不是还有小石川和阿银吗?”白石无奈扶额,教练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力是越发见长了。
“这样吧,我们一起去,正好与冰帝来场友谊赛,你们也不用找场地了。”说干就干,渡边兴致勃勃的就要给榊太郎打电话。
“冰帝今天刚打完关东大赛半决赛,我们明天就去人家门口要求来场友谊赛,传出去要别人怎么想四天宝寺?”白石为了网球部简直操碎了心,想拥有一个随心所欲到极致的教练吗?欢迎加入四天宝寺。
手机铃声恰好响起,白石看了一下,是忍足。
“嗯,我和谦也也去,对了,还没恭喜你们晋级关东大赛决赛。”
“呦,消息传得这么快。”忍足和迹部并坐在校车第一排,其余队友都被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吓到最后几排去了。
“谦也也来的话,我就不去接你们了,明天几点到?我提前跟场馆预约。”这种私下的比赛,完全可以在有空调的室内场馆打,反正是别人主动邀约,忍足当然是怎么舒心怎么来。
“好的,暂时定在台东网球俱乐部,谦也知道地址,明天让他带你们过来就行。”
“部长,明天白石也来,你要去见见吗?”挂掉电话,忍足若无其事地问道。
没有回应。
在生气?忍足头疼,要生气也应该是我生气才对吧,是个人都不喜欢被那样对待吧,我还觉得自己委屈的很呢。
“迹部?”
......
“小景?”
......
忍足抿了下唇,把自己往中间挪了一个位置,他本来不想在校车上谈的,“你怎么了?我刚才不是故意不理你的,你让慈郎指挥我打比赛,我肯定会不舒服啊。”
“你还说不是故意的?刚才尤迪特还在,你就这么把本大爷晾在那儿?”迹部语气如冰,你不爽就可以不理会人,本大爷的面子往哪儿搁?
又是尤迪特!忍足满腔怒火冲天而起,从那个交换生来了后,自己都做了多少违心事了,先是穿着校服打了一场不情不愿的平局,又在半决赛上被别人当机器人指挥,怎么,有尤迪特在的地方,他连比赛都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打了?
就算冰帝要跟梅尔茨谈合作,他自认作为一个普通学生已经付出够多了,凭什么每次都要自己让步?
“刚才的比赛,你有别的安排为什么不和我说,难道我会不听吗?非要让慈郎在那么多人面前喊出来,你让我是照做还是无视?”忍足压低嗓音,他不想跟迹部吵,更不想被队友看出来端倪。
“那能一样吗?”迹部理所当然的否定,单独说和高调喊出来能是一个效果吗?
忍足怔愣了一下,“你想在尤迪特面前展示权威?”
迹部瞥了忍足一眼,算是默认。
“你!”忍足不知道说什么好,“如果我不照做呢?”
“你不会。”这一句迹部倒是回的很快,忍足和他不一样,即使内心再不快,也不会当面驳别人的面子。
忍足要被气笑了,这种信任他要不起。
“那我的感受呢?你知道我站在球场上听着慈郎的话是什么感受吗?周围还有几十双眼睛看着,你不能用我的自尊满足你的想法。”
迹部不耐烦了,他唯我独尊惯了,实在认为忍足太斤斤计较,“比赛又没输,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好了,如果你觉得不好,我下次不会这样做了。”
忍足定定看了迹部几秒,生活环境不一样,他没资格要求迹部改变什么,但同样的,他也有自己的坚持,“迹部,你是我的部长,我愿意追随你,但我不是提线人偶。”
这一次就算了,再有下一次我不会就这么轻易翻篇的。
大巴平稳地停在校门口,忍足拖在最后下的车,在没说服自己之前,他找不到任何理由恢复平常心,“长太郎,我们去琴房。”
迹部第一个下车后就直接去网球部了,忍足下车后只说了一句话就带着凤走了,这让剩下的五个人面面相觑,肯定出事了!
琴声是最能反应一个人的情绪的,一首《Song of the Caged Bird》硬是让忍足学长拉出了家破人亡的气势,这样不行呀,凤将双手平放在键盘上,即使技术上挑不出一丝毛病,但表达的感情不对,评委老师也是会扣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