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才没那么傻!门一开,你们都冲进来,不得砍死我啊!”
门外是一阵哄笑:“哈哈哈!原来警察也不过如此,这么怕死的啊?”
陆康:“那当然!都是爹妈养的,不怕死的是孙子!”
门外的笑声更放肆了:“好啊。不想死的话也不难!其实只要停止做一件事,说不定老板会放过你。”
陆康佯装感兴趣:“什么事?要真能保命,我倒可以听一听。”
“简单,只要你……”
“黑哥,老板说此人无论怎么样都不能留!不用跟他废话了!”
门外的人正想说什么,被他旁边的军师制止了。
“嗯,咱们把门撞开!”
刚才那个想给陆康机会的黑哥,态度突然大转弯,开始吩咐打手们用力撞门。
陆康暗道不妙。
他们身强体壮,床和桌子堵的门,撑不住几下撞。
“叮铃铃,叮铃铃。”
越是战斗一触即发的时候,手机又响了。
陆康掏出来看,是候元政。
他用后背抵着顶门的柜子,按下接听键。
候元政尖酸刻薄的声音,伴随着急促的警笛声,传进耳膜:
“喂,你还没死吧?”
候元政应该是收到了微信定位,正飞车往疗养院赶。
陆康苦中作乐,开着玩笑:“不好意思,让您老人家失望了。我暂时还活的好好的。”
候元政:“那我就慢悠悠的过去,刚好赶上给你收尸就行。”
陆康知道他是故意气自己:“我死了,你就开心了是吧?”
候元政毫不避讳:“当然!本少爷最烦做副队长。你死了,我就顺理成章转正了。”
陆康没时间斗嘴皮子,柜子被撞翻,他险些被砸。
快撑不住。
陆康脸色微变,对着手机里的候元政喊了句:
“再不来,你当正队长的心愿马上就能实现了!”
不待侯元政说什么,他将手机收起,塞进兜里。
柜子防线失守后,紧接着床防线也岌岌可危。
门被从外面砍烂,有杀手撕开缺口,努力往里钻。
陆康照着那人伸进来的后脑勺上,毫不客气敲了一木棍。
杀手“嗷”一嗓子,快速退出脑袋。
“妈的!棍子上有钉子!”
那人在外面捂着疼到心悸的后脑勺,摸到一把血。
没错。
陆康故意选了个留有尖利铁钉的椅子腿。
“你们想杀我,还不能让我钉你们几个窟窿了?”
他盘算着,只要外面那些人手里没枪,不用爆炸方式破门。
自己就守在门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就跟打地鼠游戏一样,冒头一个,他就狠狠钉后脑勺一个。
起码,拖延个十五分钟,应该没多大问题。
“上,都给我上!老板说了,先不要直接弄死,要一刀一刀慢慢的割。谁割他割的多,奖金就多!”
陆康:“你们那老板莫不是变态吧?我与他无冤无仇的,干嘛这样折磨我?”
门外那名叫黑哥的人,特别符合影视剧中“反派死于话多”:
“无冤无仇?哈哈。你这只狗鼻子太灵了,都顺着味儿嗅到老板的脚,他能不讨厌你么?”
今日设局的人究竟是谁,陆康心里已经很清楚。
“你们盛总心眼儿可真小!不过,我也挺记仇!”
陆康故意激他们:“请转告姓盛的,他敢明目张胆的杀我,以后梁子算是结下了。我这条鼻子很灵的狗,牙齿也尖利。一定会咬死他!咬到他进去为止!”
“他妈的!死到临头还嘴硬!给我钻进去砍他!”
黑哥他们果然中计,气急败坏的踹了两下门,命令手下从缺口处,赶紧往里钻。
陆康一木棍钉一个,“嗷嗷”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楼道。
黑哥终于反应过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他们用砍刀继续劈门,直至将缺口砍大,让一个人窜进去。
陆康的“一夫当关”失效,只得握紧木棍,进入应战准备。
很快,有两名杀手一前一后进来。他们握着明晃晃的大砍刀,不由分说就朝陆康肩膀上砍。
陆康不慌不忙,瞅准时机,将脚边的一把椅子用力踢出去。
不偏不倚砸到冲上前砍他的一名杀手头上。
杀手应声倒地,陆康没有丝毫犹豫,身子就地滚过去,劈手夺下砍刀。
也就是眨眼的功夫,锋利的砍刀疾风般,朝着另外一名跑来袭击他的杀手砍去。
“啊!”杀手大叫一声,捂着被砍断脚筋的腿,蹲在地上动弹不得。
陆康也有了杀伤性武器,他丢掉钉子快被挫弯曲的木棍,眼神里弥漫着凶狠的杀意:
“来呀!不怕死,就放马过来!”
还真有不怕死的,举着砍刀就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