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喜的脑袋已经垂到胸口了,“呜呜……我忘了我现在扮演的是个弱鸡,不能动用内力,就……就不小心喝醉了。”
萧念千言万语的怒气,只化作一个字:“呵!”
三喜:“主子,昨晚上你没有被宴公子发现什么吧?”
萧念没好气,“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三喜巴巴地看着萧念,狗腿拍马,“嘿嘿!主子当然英明神武啦!”
萧念叹息,“虽然没被宴景州发现什么,但我总觉得他好像怀疑我什么了。”
三喜一惊,“怎么会?主子你昨晚上不是及时赶回来了么?怎么还会被怀疑?宴公子果然心眼多得像筛子……嗷!”
“讨打呢?当我面说我男人的不是。”萧念抬手就拍了三喜后脑勺一巴掌,“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没心没肺没心眼?”
“是是是,宴公子最厉害最棒了。”三喜捂着脑袋,硬夸。
“那是当然了!”萧念把帕子丢回盆中,“他可是从宴家那种勾心斗角的世家宅邸出来的少爷,没心机,早被人算计死了。”
在萧念心里,宴景州自然千好万好。
三喜摇头,情人眼里出西施,主子如今看宴公子,哪怕是宴公子掉的一根头发,他都能夸出花儿来。
“是是是,宴公子什么都好,不光人长得好看,还有钱,有脑子,比三喜可好用多了。”
萧念斜睨了三喜一眼,“少阴阳怪气,你根本不好用。要不是你主子心善大度,就昨晚你的表现,都够领十鞭子了。”
三喜可怜巴巴不敢再说话。
第45章 明明怀疑我,却舍不得质问我
训完三喜,刚好外面传来脚步声,是宴景州带着人过来了。
萧念起身,走出去,在房门口与宴景州遇上,双眼晶亮,“景州。”
宴景州颔首,让跟来的下人把早膳摆去餐厅,“饿了么?我们先用膳。”
他以为萧念看到自己这么高兴,是等着急了。
萧念也不解释,跟着宴景州去了餐厅。
今天的早膳很丰富,都是萧念平日去宴府蹭饭爱吃的。
吃着吃着,萧念察觉到宴景州总是偷偷瞅他,对上他视线后,又不说话。
萧念本就心虚,干脆放下筷子,问道,“景州,你总看我做甚?”
宴景州也跟着放下筷子,从袖子里拿出一块令牌,放到萧念的手边,“这是我的人在查那具无名尸体时发现的。”
宴景州没实说令牌的出处,毕竟他昨晚去酒楼寻人的事情,暂时还不能告诉萧念。
但,那些人既然已经盯上了萧念,令牌这东西,他迟早也会知道的。
倒不如,他早点拿出来,让他有个心理准备,也能提早有个防范。
还有一点,是宴景州想趁机试探试探萧念。
因为昨晚上萧念和三喜主仆俩的表现,着实可疑。
萧念一愣,那句“你怎么也有萧家令牌”的话,差点就脱口而出了,好在,到嘴边就变成了,“这令牌……难道那尸体是萧家的人?因为萧初雪?”
宴景州仔细观察着萧念的反应,他脸上的错愕不似作假,看来,他并不知这令牌的出处。
“有可能。暂时还不知道是不是萧初雪遗落在外的萧家令牌。”宴景州又把令牌拿了回去,“你从前见过这种令牌吗?”
萧念摇头,“没有。”
这倒是实话,从前他的确没见过萧家令牌,毕竟老阁主恨不得对他拦截,所有关于萧家甚至来自京城里的消息。
这次他带着三喜单独离开无双阁,还是他用尽了办法,才让老阁主松了口放他走的。
“嗯。没见过最好。”宴景州重新拿起筷子,给萧念夹菜,“先吃饭,等吃完了,我们再说。”
萧念只当自己没看出宴景州的试探,开开心心埋头吃饭。
呦!我家景州都对我使上心眼子了!
他果然爱惨我了!
明明怀疑我,却舍不得质问我。
只能暗戳戳试探我!
三喜和宴一都候在一旁,当三喜看到宴公子拿出的竟然是萧家令牌时,要不是他离宴公子远,只怕脸上的惊诧,要被宴公子发现了。
哎呦!这萧家令牌怎么在宴公子的手上?
还是在那无名尸体上搜出来的?
完蛋!
当时看到尸体,他光顾着演戏,忘记先搜一搜身了。
主子等下又要骂他没用了!
现在看来,那无名尸体就是冲着他家主子来的呀!萧家人这是要逼着主子回京城?
可真无耻啊!
用这么卑劣的手段!
只是,主子在晋安小镇假扮书生的消息,按理只有他和老阁主知道啊,怎么就传到京城的萧家呢?
谁泄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