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萧念不会洗手作羹汤,只怕,早就收拾收拾赖进宴府里,亲手去为宴公子打理膳食了。
不过,不能亲手做膳食,可以日日陪用膳啊,一样可以增进感情。
房内。
萧念脚步轻快地走进去,看见床榻上微微拢起的被子形状,知是宴景州还没醒来,他两眼不由得都放了光。
哇哦!
美人儿,小爷我来了!
想着,萧念一个箭步就窜到了床边,刚要伸出魔爪,被子下滑,就对上了宴景州清明的眼睛……
萧念反应速度却极快,忙收起脸上的猥琐和不怀好意,憨憨地说,“呃?宴兄,你已经醒啦!”
但语气里的惋惜,却是藏都藏不住。
宴景州听出了萧念语气里的可惜之情,幽深无波的眼里染上一点笑意。
他微微点头,单手撑着坐起,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随着他起身的柔弱动作,亵衣的领口不经意敞了开来。
然后,男人那迷人又性感的锁骨便若隐若现。
宴景州仿佛什么都没发现,还与平日里一样的柔和语气,“嗯,醒了,萧兄可用过早膳了?”
萧念的全部注意力,已经被眼前这美景吸引走了,压根没听见宴景州的问话。
嘶哈!
别看宴景州是个娇滴滴的病秧公子,还每天把药当饭吃,但不得不说,这身材和皮肤是真真的好。
大概是常年在家养病的缘故,他的皮肤白皙,但不松弛,锁骨更是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突然,萧念的下巴被人擒住,他心下一凛,衣袖里的手指间迅速夹了一把削铁如泥的小刀。
再抬眼,眼前是宴景州放大的俊脸。
美颜暴击,萧念眼底的防备顷刻间化为温柔,“宴兄,怎……怎么了?”
宴景州仿佛没有发现萧念方才周身一瞬间的冷冽气势,语气依旧不急不缓,再问了一句,“萧兄可用过早膳了?”
萧念微笑,眨眼,乖巧,想摇头,想到下巴还被宴景州捏着,没舍得摇掉这么好的亲密接触机会,“没有呢。”
宴景州松开萧念,掀被下了床,边穿鞋袜边道:“那便与我一同用早膳吧,今日厨房采买了两只小羊羔,早膳吃羊汤面,晚膳吃烤全羊,如何?”
“好呀好呀!”萧念欢快应下,压根没注意到宴景州明明刚醒来,怎么会知道府中厨房里今日采购了小羊羔。
守在门外的宴一听到房内的说话声,端着水进来伺候宴景州梳洗。
萧念就坐在一边,单手撑着下巴,美滋滋地盯着,屏风上,若隐若现第显现出在后面换衣服的宴景州的修长身躯。
即使隔着朦朦胧胧的丝绸,也难挡萧念的垂涎之色。
三喜赶在被人发现前,快速又熟练地掏出帕子,擦去主子嘴角不自觉流出的口水,又迅速站回原位。
就仿佛他家主子光是隔着屏风看人换衣服就哗哗流口水,和他帮着毁灭证据的事情,全未发生。
而在屏风后的宴景州,明明连头也没回,但嘴角却都可疑地勾了起来。
第4章 宴兄今日这一身,深得我心
再出来,宴景州的身上穿着的是一身月牙白的长袍,腰间和发饰戴得则都是与萧念长袍同色的宝蓝色。
萧念只要不被美色诱惑,便是个心细如发的,立刻就看见了,眉眼都带上了笑。
他是个直性子,张嘴就道:“宴兄今日这一身装扮,深得我心。”
白得晃人心呐!
宴景州到底出身高门大院,闻言,苍白的脸上忽地浮出淡淡的红,他轻咳一声,转头对宴一吩咐道:“传膳吧。”
宴一躬身,“是,少爷。”
然后,一把拎走了杵在萧念身旁的三喜,给两位主子留出独处的空间。
身旁无人,萧念的色迷心窍就露出来了,蹭到宴景州跟前,“宴兄,你的身子还未好全,来,我牵着你的手走。”
饭厅与宴景州的房间的确有段距离,萧念的这个理由充分又合理。
只不过,如果他的爪子没有趁机把宴景州的手,来来回回地摸个遍的话。
宴景州的脾气是真的好,明明都被萧念吃尽了豆腐,但依旧步伐稳重,面带笑意,由着人领去了饭厅。
待晚膳都蹭完了,外面的天色也已然全黑,再也没借口留下,萧念才带着三喜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宴景州的身子还没好全,不好亲自相送,就吩咐宴一将这主仆二人送至大门口。
宴一直到他们的身影看不见了,他才对守在一旁的宴伯道:“宴伯,关门吧。”
宴伯点头,“好。”
宴伯将门关上,拉着抬脚就要走的宴一,四下看了看,确定无人后,他压着声音,问:“宴一,你跟老头子我透个实话,我们少爷这些年来千挑万选地,就选了个柔弱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