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隐匿之人没有没有立刻现身,说明这人也是冲着这屋里的人来的,既然目的一致,那就先解决屋里的人再说。
宴景州轻轻撬开门,身形一闪就冲进了屋,还贴心地没有关上门,好方便院中的那人进出。
宴景州的动作很快,进去不过几个呼吸间,就全部将人解决了,再出来时,手上还拖了一个手筋脚筋挑断,气息奄奄的老者。
宴景州将老者丢到院中,他也长身玉立地站在那里,扬声道:“这位兄台,再躲下去,怕是不合适了吧?”
原以为那人与自己的目的一致,应该在他动手之后主动现身,既然如此,宴景州只好将人请出来了。
“好说好说。”萧念从暗影处缓步走出,没什么诚意地给宴景州抱了抱拳,“我与兄台真是有缘,又碰面了。”
宴景州也认出来人了,“是你。”
“可不是,看来我们缘分不浅,居然又盯上同一个人了。”萧念指指被宴景州丢在地上的老者,“看在上次你暗器伤人,我大方不跟你计较的份上,这次,把人让给我,如何?”
宴景州看着对面纤瘦的黑衣人,总觉得看这人的身形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但他说话的声音,和自己一样用内力压制着,听不出口音,让他一时也吃不准。
“这人对我有用,兄台如果想拿人交差,屋里我还留了个没断气的。”到手的猎物,宴景州怎么可能放手。
怕无端惹来麻烦,宴景州动手时,还好心多留了一个活口,不过,那个活口问不出什么有用信息就是了。
萧念:“……”
果然玩暗器的人,都狡猾得很。
听听这话说的多好听,还特意给他留了个没断气的,那他怎么不带走屋里那没断气的?把地上这个老头留给他?
怕不是屋里那个人根本问不出什么来吧?
“既然兄台这么有心,不如好事做到底,干脆把这个送于我,也省得我再多走几步了。”
萧念说着,就走过来要把地上的老头带走。
宴景州怎么可能让他如愿,就在这人的手即将触碰到老者时,他的手也动了……
第39章 令牌
毫无预兆地,萧念和宴景州打起来了。
这次,萧念防着宴景州使用暗器,宴景州防着萧念的刀剑无眼,两个人就在不大的院子里,打的难分难舍。
期间,那被挑断手筋脚筋的老者还想趁着无人注意时,偷溜。
结果,被萧念和宴景州一人一脚,生生踢断了老者的左手和右脚。
萧念顿时兴致高昂,这默契,这速度,不做他的搭档可惜了啊!
宴景州也顿住,“不如,我们先就此停手,各退一步?”
两个人打到现在,谁也没有用出全力,这么打下去,不过就是浪费时间,不如停战。
对手停手了,萧念也只好跟着收回手,“行,那这人归我了。”
然后,萧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地上嗷嗷叫的老者就跑,那速度,可比两个人对打时的动作,快多了。
宴景州:“……”
等人走远了,宴景州也没有去追的意思,他右手的袖子一翻,掌心多了一块铜制令牌,令牌上刻着一个“萧”字。
宴景州盯着这块令牌,和那个“萧”字,久久不语。
——
浑然不觉自己令牌掉了的萧念,抓着老者,提气飞过两条街,来到一处废弃的草屋,将人丢了进去,手上拿着的短刀,在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寒光。
老者吓得拼命往后缩,但奈何他手筋脚筋全断,一手一脚又被折了,根本无处可躲,眼睁睁看着萧念的短刀,朝着他的胸口处扎下去。
“我的耐心有限,所以,你最好识趣点,我问什么,你答什么,懂?”
老者立刻点头,“懂……”
“是谁派你来刺杀宴府公子的?”
老者目光闪烁,刚想拿话搪塞,扎进他胸口的短刀用力转了转,疼得他汗如雨下,“啊……我说,我说……是京城萧家……”
萧念不意外会听到这个答案,萧家人和宫里那个人就是一丘之貉,做事向来无耻至极。
这些年来,因得罪他们而被他们暗中结果的人,恐怕多到连他们自己都记不清了。
当年他的母亲……
只是,宴景州不过就是京城宴府三房一个病弱之人,即使继承了三房的家业,和宴府其他几房的的嫡长子们比起来,这点产业和势力,微不足道。
何故会惹来杀身之祸?
“为什么要杀他?”
老者的嘴角抖了抖,欲言又止,“我……”
“说!”萧念的耐心耗尽,短刀又扎下两寸,只剩刀柄露在外面。
“唔……具体什么原因,我们不知,只听说宴景州挡了萧将军的路……”老者毕竟不是其他身经百战的杀手们,根本扛不住萧念这野蛮粗暴的审问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