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大恩,属下绝不介意,她……已经很苦了,属下心疼还来不及,岂能介意!”
林秋一头雾水,听了半天也没听明白这俩人究竟在打什么哑谜。
严轩辰也没打算此时给他解释,只是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后背。
“方烨成,你既然知道她的苦楚,就更应该知道她若要再接受一个人,很难。
你想要身份与她相配,本王可以理解。
但你要知道的是,不是有了身份与她相配她就会接受。
她想要的是什么?你真正明白吗?”
方烨成再次深拜及地。
“属下明白,属下想要给她最好的,她也值得这世间最好的。”
严轩辰看着下方的人,沉默许久。
“罢了,你自行进宫请赏吧,此后你便不再是翼王府的暗卫,想如何做,你便自己去做吧。”
方烨成再次深深拜了下去,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属下谢王爷大恩!”
方烨成出来后,没有再去见其他暗卫,也没有道别,独自一人进了宫。
庄季恨得头疼,暗戳戳的跟景安说着方烨成的坏话。
说他背主,说他忘恩负义。
只是景安觉得,王爷都能应允了,或许真的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隐情吧。
直到后来坐在了方烨成的喜宴上,景安才意识到,什么狗屁隐情,这小子野心可真够大的……
方烨成入了宫请赏,因着战功,太子封了他个杂号将军。
尚不能建府,严轩辰特准他还能回翼王府住。
只是他虽还住在翼王府,却几乎见不着人。
剿匪他也去,流寇他也打,拼了命似的。
庄季又忍不住暗戳戳的跟景安说他:“这方烨成可真是拼,为了加官进爵不要命了啊,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这般势利……”
北辽之事尘埃落定,一个月后,西陵那边也有了动静。
不知道严轩宇那厮又是如何巧舌如簧,竟说动了西陵为了他出兵谋反。
真的很难想象,一个国力尚不如北辽的弹丸之国,竟也敢在北辽已然覆灭后,挑衅严国。
不过很快,严轩宇的计谋也传进了京都,百姓纷传,皇帝如今昏迷不醒,太子监国是因为太子谋害了皇帝。
这话可信度不高,也经不起推敲。却耐不住百姓人多口杂,传着传着倒还真像是那么回事儿了。
与此同时,几座城池都发生了瘟疫。
按理说天灾后才容易有大病,严国近些年来都未曾有过天灾,这大病属实来的蹊跷。
若说没有人在背后动手脚,谁都不会信的。
可百姓不明白。
他们将瘟疫的过错也怪在太子头上,直说是因为太子谋害其父,大逆不道,才惹得天怒人怨,瘟疫爆发。
严轩逸如今是一个头两个大。
若是当日能想到严轩宇,还能搞出这么大动静来,他是绝对不会眼睁睁的把这人放跑了的……
如今后悔也没有用了,只能想办法……
瘟疫还没有蔓延到京都,却有许多逃难的人都在往这边涌过来。
严轩逸坐在朝堂上,面色冷凝。
刚刚已经有大臣将百姓之间纷传的流言提了出来。
而且开始质疑这流言的真实性,询问严轩逸皇帝至今都昏迷未醒,是不是他动了手脚。
甚至还有人说是因为严轩辰不遵皇命,把北辽打了下来,遭受了上天的报应与惩罚。
还是严轩辰听不下去,出声斥责了那位大臣偏信鬼神之说,不切实际。
那位大臣才闭了嘴。
严轩辰此次立下大功,即便明年才及冠,却依旧被破格准许上朝。
一众大臣纷纷杂杂的商议了半天,依旧没能提出什么合理的解决办法。
要么就说国库空虚,要么就说人手不够。
总之就是三个字,办不了。
气的严轩逸太阳穴的青筋突突直跳。
“众位大臣没有办法替孤和百姓们解决问题,只会一味的在朝堂上争吵,那严国的朝堂要你们何用?
国库空虚,那银子都去哪儿了?是你们谁贪了?
人手不够,那人都去哪儿了?被你们杀了?
一群废物!”
严轩逸深觉自己的脾气是越发差了,曾经还能戴上一张温和的假面,如今真是假面都维持不住了。
太子发了怒,一众大臣们也都不敢吱声了。
见大殿上终于安静了下来,南侯这才出列。
“启禀太子殿下,如今内忧外患,外有西陵蠢蠢欲动,内有瘟疫祸害百姓。
不如双管齐下,也好同时解决。”
严轩逸沉着脸,不知在想些什么。
其实外患好解决,无非就是出兵,国库空虚,粮草不够,还能捐。
只是这内忧不好解决,严国开国到现在都没有发生过瘟疫,可以说是毫无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