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后面几天都没听到更严重的消息。陈霖和严川也就慢慢地把这件事给抛到了脑后,但他们的京市之行还是不能安排到春节后。
“年后我的工作有变动,还是在兴市,需要一段时间交接工作,所以,还是三月份再去吧。”
陈霖点头应好,又道:“村里从明天开始歇业,明天上午组织人挖莲藕,下午发今年的分红,晚上到村头吃饭。”
又凑到严川耳边小声道:“今年果园和旅游公司两边的分红,我总共拿了两百三十万。”清了清嗓音,这才恢复正常的音量,“你有没有什么想买的?”
严川差点忍不住笑出声,她这个得意的小样,活像拿钱调戏人的纨绔子弟。认真想了想,道:“家里的套快没了,你记得补货。”
陈霖:“......”
陈霖当没听到,自顾自地数着手指,“给家里换个大的彩电,看着舒服。说了好久的游戏机,买一个......哈哈。”突然被严川挠了下痒痒肉,陈霖还是破了功,没再继续数下去。
而是道:“环山道和环江道最多忙到明年八月份,公司各个部门不用我也能正常运行了,果园那边平时种植管理和销售渠道都有保障,所以我明年的工作量还可以。”
严川直接把人给抱过来,“所以呢?”
“所以,要不我们趁你还年轻,现在就可以准备要孩子了?”
严川:“......”心情复杂。
好消息是他老婆想和他生孩子了,坏消息是他老婆觉得他年纪大了?
自动忽略前面多余的那句,严川抱起人就往房间里走,“那就早点准备。”
陈霖想说倒也不用那么着急。
——
村里家家都闲了下来,严川还要去上今年的最后一天班,早早出了门。
下午他开车带着不少单位发的年货回来,刚开过村头,就看到村里大部分都集中了在了路边、桥上,池塘里的青壮年光着膀子下去,个个一身的淤泥。
在人群里搜索了一圈,才找到在凉亭二楼拿着DV机录像的陈霖,挪到他这边,还朝他挥了挥手,半个身子都探了出来,严川看得心头一紧,把车子停在路边,大步朝凉亭走去。
上来了才看到她脚下还踩了张小矮凳,好几个小姑娘也在二楼,看到严川上来不是喊“姐夫”就是喊“姑父”,有个小的先是喊他警察叔叔,被妈妈纠正后又改口喊他“姑公”。没想到他们辈分这么高了。
“你怎么把车停那了?”陈霖说他的车挡那里不好看,叫他下去把车开走。但严川不听,伸手环住她的腰,“你下去拍。”
“又掉不下去。”对上他严肃的表情,陈霖悄悄地撇了撇嘴,还是跟着他下去到桥上录像。
到了中午,村里的广播响了起来,通知各家的人带上户口簿三点半到村头集合。连着播了三遍,陈光山又骑着摩托车到老村这拿着喇叭喊了几遍。
白阿姨已经放假回家去了,家里就剩他们一家四口,难得家里今年出现有单位发的年货,一袋米、一桶油、一箱大红袍橘子、饮料、挂面......
都是些在超市都能买到的东西,但阿公阿婆就是觉得这些东西稀罕。实际上稀罕的是给发东西的单位。尽管陈霖一年收入的零头都比严川的高,他们还是觉得捧公家饭碗更香。
“明年你在旅游公司也给发年货,让阿公阿婆也乐呵几天。”严川给她建议。
陈霖乐了,还真行,但是一想到发年货还得操心采购什么东西,陈霖又觉得还是直接发钱最实在。
下午三点,陈霖把户口簿带上,阿公阿婆背着手走在前面,陈霖和严川慢悠悠跟着。随后,与三公、四公两家汇合上,又和别的家汇合,凑成了一个松散的队伍,说说笑笑地往村头走。
“霖霖,上次请的画家能不能再请一次?我这家里的墙想换幅画,一直都是那个孙悟空,都看腻了。还有我家另外一面墙,我也想给画上。”
“哎哟,对啊,还能换画呢,我咋没想到,那我家也想换。”
有了带头的,后面好几家都说要换画,陈霖就说等年后了,大家去旅游公司做个登记,到时候再去联系画画的老师。
许是手里有钱了说话也硬气了,第一个提出要重新画画的就说会自己承担费用,接着就有人附和。陈霖乐了,那好啊,既然大家有这个需求,必须满足啊。
难得人这么齐,陈霖就和大家聊民宿经营的情况,这一问,还真不少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