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川低沉的笑声落在她耳畔,“装睡是不是?”
他这一笑,就把陈霖给惹恼了,翻身坐起来要锤他,忽然被眼前他□□的上身被看愣住了, 昨晚房间门和窗帘都拉得严实,她都看不太清, 这会儿借着房门透进来的光看, 才发现严川常年被衣服挡住的胸腹都是白的, 而常露在外面的脸、脖子、手臂都是小麦色。这个强烈的肤色对比,要是站远一点看得模糊些, 怕是要以为他穿了白色的衣服。
这个想象太好笑,陈霖没忍住,蓦地笑出声来。
先是恼羞成怒,现在又突然发笑,严川虽然不知道她在笑什么,但直觉告诉他,陈霖这个笑不怀好意。
不过,她爱笑就笑吧,反正现在人是他老婆了。
在严川低头要凑过来亲她时,被她给挡开了,有气无力道:“结婚第一天就把我饿晕进医院对你有什么好处。”肚子适宜地咕噜响了两声。
“还有。”陈霖低头看了眼他腹肌,再往下看了眼,还好穿了裤子。“在家里也不能随便光膀子。”他上身这个肤色差真的会让她忍不住笑。
严川“哦”了一声,直接把人从床上抱起来往主卫走,“家里有别人在我会穿好衣服。”言下之意就是,只有我们两个在家,想怎么穿就怎么穿。
在厕所忙了半个多小时才出来,陈霖一看菜桌上的饭菜,两菜一汤,都是比较清淡的。昨天酒席上大鱼大肉的吃得腻了,再加上身体疲惫,现在她就想吃点清淡的。
严川挨着她旁边坐下,她吃得半饱了要和他说话还得转头看他。
“明早再去领结婚证?”
大多数人都是去领了证才去结婚,他们本来也是打算在办酒席的前几天就去领证,但不是赶上了周末就是他们临时有工作,等两人都有空时,又觉得时间不是很充足,不能好好准备化个妆弄个造型,于是就把领证这件事放到了婚假内。
全多亏了周莎莎的提醒,她和陈明生就是领证比较仓促,没做好准备,所以结婚证上拍出来的照片看着不太顺眼,但又不能重新拍。于是,陈霖就决定要好好准备,拍个满意的。
严川看她,“下午去不行?”
“不行,我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气色好点再去办结婚,不然拍结婚照不好看。”她特意强调了“好好休息”四个字。
“好,听你的。”
陈霖一窒,咬牙切齿道:“你最好是听我的!”
下午,陈霖吃过了午饭在客厅看了会儿电视,然后就躺沙发上睡着了,隐约知道睡着不久就被严川给抱回了房间,但她没睁得开眼睛看,沾到床上就沉沉睡了过去。好像还听到严川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她无意识地“嗯”了一声,翻身过去抱住了旁边的枕头。
陈霖这一觉睡得太沉,梦里虚幻的景象闪个不停,一会儿是六年前穿着军装的严川,一会儿是如今穿着警服的严川,忽然天上掉一块石头压下来,吓得她猛地惊醒。
右脚下意识地蹬了下,就踢到了旁边的人。
“做梦了?”旁边的严川被她踢了一脚,警觉地睁开了眼睛,先是看到房间柜子门上贴着的喜字,搭在她腰上的手顺势拍了拍她后背。
“梦到什么了?”
陈霖往旁边挪了挪,把他沉甸甸的手臂给挪开,一身轻松地舒了一口气。怪不得她做梦梦到有石头砸下来,他这个手臂搭在她身上,和被石头压住有什么区别?太重了。
她试图和他讲道理,并举例,“你睡觉我压你身上你觉得舒服不?”
话音刚落,严川就把她提过来压在自己身上,和她错愕的眼神对上,认真道:“还可以。”没觉得不舒服。
陈霖:“......”
午睡起来,外面已经天黑了,站在阳台的落地窗看下去,小区里的灯亮起,有不少小孩在下面跑来跑去,有家长端着碗筷在后面追着跑。
转身看向屋里,严川正在厨房里做今晚的晚饭,餐桌上已经摆了一道菜。
虽然知道今天应该不会有人给她打电话,陈霖还是把手机给充满电。
“陈霖,洗手准备吃饭。”
“来了。”
陈霖走过去,洗好了手,挨在他身旁看他炒最后一个菜。严川穿着白色背心、灰色短款运动裤,熟练地掂量着放调料,再翻炒几下,盖上锅盖。这时垂下眼眸来看她,嘴角微微扬起,“看会了吗?”
“看会了。”但是真正操作起来是另一回事,她就不是个会做饭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