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祁砚将人拥进怀里, 重重揽了下她的腰。
情书被抱了满怀,她有点贪恋地把脸埋进哥哥胸口,鼻尖是他身上独特的香味,她微微仰起头,牙齿咬他的脖子:“哥……”
“嗯。”他呼吸微重, 啄吻她的脸颊和脖颈, 放纵自己的欲望蔓延。
那种理智脱控的感觉让人迷醉,他的手往上游移, 钻进她的衣摆里,掌心禁锢她的腰。
“宝贝。”他的声音落在她耳畔的时候, 唇齿在咬她的耳垂,舌尖刮过耳垂的软肉,她的心脏也像是被什么重重刮了一下。
这样的周祁砚让她感觉到陌生,比那天黑暗里俯身向下的他还要陌生。
“哥……”她的声音带着颤抖,手指不自觉抓紧他的衣服,西装滑腻的面料找不到着力点,她徒劳地在他身上抓了几下,最后只能往上,慌乱地攥紧他的头发。
他的头发看起来很硬,摸起来却是软的,他整个人都像某种大型的猛兽,浑身都是凌厉的线条,锋利像是刀刃的眼神下,仿佛藏着万千的冷漠和算计,可穿过厚厚的冰冷的壳,触摸到他真实的他,会发现他真的很温柔。
周祁砚鼻尖蹭了蹭她的耳朵,最后亲了她一下脖子,然后喘息片刻,默默平静了自己的情绪,才开口:“吓到了?”
比起他的冷静自持,她倒宁愿看他意乱情迷似乎失去分寸。
她轻轻摇头:“没有,就是……有点意外。”
周祁砚手指绕着她的头发,缠几圈,松开,继续绕,像是在玩一件玩不腻的玩具,认真而专注。
倏忽,问一句:“庄寒山今天有为难你吗?”
情书下意识摇头,意识到自己不应该瞒着他,才点点头:“他今天一直在给我挖坑,不过都被我化解了,我今天智慧之神附体。”
她抱紧他的脖子,略微仰头看他,神色带上点骄傲。
周祁砚笑了下,点点头:“很棒。”
情书开心地笑了。
“我早就跟你说过,男人没几个好东西。”他垂眸,神色淡下来。
情书抿了下唇,“那你呢?你怎么连自己都骂。”
“我也算不上什么好东西。”周祁砚的手掌控在她腰后,突兀地后靠,把她往前一揽,让她摔进自己怀里,然后掌心揉了下她的腰,低垂着眉眼,侵略性十足地看着她,“所以我希望你考虑清楚。”
惯常端着哥哥的架子,希望自己能够照顾好她,事事为她考虑,他都快要忘记,情欲是如何迷乱人心智了。
情书根本不怕他,他变成什么她都不怕,因为是哥哥。
哥哥永远不会伤害她。
她微微上涌,柔软而馨香的身体占据他的襟抱,温热的嘴唇笨拙而热烈地亲吻他,像是要把自己的爱全部传递给他。
“我早就考虑清楚了,是你没考虑清楚。”她倔强地说,“你没有那么爱我。”
她想听的,无非就是:我有那么爱你。
但他并没有说,只是垂目看她,他喜欢看她意乱情迷的样子,眼神像是蒙了一层雾气,像是最纯洁的花瓣,又透着诡异的妖艳,勾魂摄魄。
终于,他还是低下头,回应她的吻,吻得深入而缱绻。
情书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很烫,整张脸也像是熟透了,汗气氤氲着冒出来,潮湿地贴在他身上,透着暧昧。
“哥……”她无意识地叫他,再叫他。
“哥。”
周祁砚深呼吸,最后索性闭上眼睛,任由欲望流淌。
A市的雨这会儿才落下,起初是豆大的雨滴敲着窗,到后来变成瓢泼大雨,车窗外的世界被隔绝,天色还没彻底暗下来,但到处灰蒙蒙的,霓虹渐渐升起,点点的碎光浮动在昏沉的傍晚的夜色里。
周祁砚反复摩挲她的腰,手掌裹住她的手,隔着衣料去触摸凸起的欲念。
“闭上眼,别看我。”他牙齿咬她的耳朵,仿佛那不是请求她闭眼,而是求她帮忙。
这个人怎么这样,总是让人很难过,却还是爱他。
情书忍不住心疼,他克制得太好了,以至于她总觉得他好像并不热衷男女情事,所以才会寡淡冷漠。
原来还是不愿意对她表现出来罢了。
心疼过后又充满怨恨,恨他对她不够坦诚。
恨她无法撬开他的心防。
又恨都这个时候了,他好像彻底剖开自己给她看了,可最后也只是想让她闭上眼。
可心疼也好,怨恨也好,不过都是因为她爱他。
“哥……”她贴过去,小声说,“我帮你。”
在启动的车子里,虽然隔着挡板,可到底让情书觉得羞耻,但她还是说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