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忙,您说说看,我能力有限,不知道能不能帮得上。”
梅芳芳笑了下,说:“这两天,我让金鑫帮我查了不少你的事情,对仙鹤小姐本人还有盾牌科技都有所了解,我对你是很信任的。”
这话,听得林仙鹤不由得警惕起来,绕过钱生,调查了自己,还私下里找她,到底是多么大不了的事情?
梅芳芳看着后背僵直起来的她,笑了下,说:“仙鹤小姐不用太紧张,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算小。我今天说的这些,希望仙鹤小姐帮我保密。”
林仙鹤点点头,不管能不能帮上她的忙,保密这一点她是能够做到的。
梅芳芳喝了口水,缓缓开口,说:“我希望你帮我找一个孩子,1991年8月6号凌晨出生在绥安县怀广村一家农户家,村里姓曾的一位接生婆接生的,生出来之后就被抱走了,我只知道,是个女孩。”
这下,林仙鹤不光头皮发麻,整个头都发麻了,这个孩子,不会是梅芳芳生的吧?她心里头直抽冷气。梅芳芳一直是单身,内地这边的报纸、杂志上只会报道她的正面新闻,港城那边的报纸却以八卦居多,今天和哪个小生谈恋爱了,明天又和哪个富商好上了,不过大多数都是捕风捉影,她在两岸三地口碑还是很不错的。
林仙鹤咽口吐沫,说:“梅小姐,你这事儿,我恐怕帮不了,你要让我帮着打架或许可以,但是这侦探的活,我真干不了,我这人属于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
梅芳芳脸上表情没变,突然伸手握住了林仙鹤的,说:“我一直被钱生控制,不管是在港城还是在内地,我身边从助理到安保团队都是他的人,我没有任何人可以信任!不瞒你说,当初那个孩子,就是钱生让人抱走的,十年过去了,我没有一天不想念她。”
她的手很凉,很软和,却不像康清阿姨那样,养尊处优保养出来的细腻,反而有些粗糙感。
林仙鹤看向梅芳芳,她眼中没有眼泪,却满含着期望和愁苦。她看了一眼,赶忙挪开。
她记得偶尔翻看杂志,有篇文章评论说,梅芳芳的眼神忧郁,好似历经沧桑的老人,所以,她可以很好地诠释年龄跨度大的角色,前两年金像奖最佳女主角就是因为出演了一位六十岁的老人而获得的。
大概,这些犹豫愁苦里,也包含了那个孩子。
“那天演唱会后,我知道了你的事情,本来想当面跟你道谢的,但被钱生阻止了,后来我找了金鑫请他帮我表达谢意,从他那里得知你是个很可靠的女孩子,我就动了心。我这次来内地开演唱会,就想趁着这个机会找到孩子。”
林仙鹤点点头,表示自己在听,好一会儿才问:“要是找到孩子,你想怎么做?”
梅芳芳不假思索地说:“如果孩子过得好,我就默默地关注,偷偷给她和她的家一些经济支持,如果过得不好,我想把她接到身边来。”
“你也说了,你被钱生控制着,他能同意吗?”
梅芳芳脸上一丝狠厉之色稍纵即逝,她声音略哑,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我会想办法让他同意的。”
说完,她从充满期盼地看向林仙鹤,说:“我知道,你这样的人不是用钱就可以收到买的,可是我除了钱之外,也没有其他可以报答你的。只要你答应帮忙,十万,二十万,港币,人民币,或者是美金,我都可以给你!”
林仙鹤心里头还在犹豫,便没有接茬,而是自顾自地说:“我看你和四金娱乐的金总很熟,为什么不找他帮忙,他有钱有势,找人更容易。”
梅芳芳意味不明地笑了下,摇摇头,说:“金总跟我关系是不错,可跟钱生关系也很好。钱生手里头也不止我一个艺人,金总不会为了我,得罪钱生的。”
她如果向金总求助,他不会跟钱生告密,但也不会帮助她,他们之间的所谓关系好,都是建立在共同利益基础上的,没有所谓的私人交情。这次金鑫能帮助她调查林仙鹤,能帮忙约见,就已经很够意思了。
“我这次出来,也是费了好大劲儿,才把保镖们甩开。他们拿的是我的工资,却是钱生的狗腿子,你看过耍猴戏吧?我就是那只猴,看似光鲜亮丽,但脖子上却被人栓了绳子,不得自由。”梅芳芳冷冷地笑,笑容中却透出浓浓的嘲讽和无奈。
“那你为什么不报警?这种事情警察肯定会管的。”
梅芳芳好似听到了多么好笑的笑话,嗤笑一声,说:“这世界上有很多你想象不到的黑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