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索性挑明吧,堂伯他们曾经确实帮了我爸不少忙,这一点不管是我爸还是我都从未否认过,并且我爸也给了他们相应的回报,不但给了堂伯堂叔他们贺氏的股份,也给他们在贺氏安排了重要的职位。”
贺勋说到这里,看了对面沙发上的那几人一眼,接着道:
“这些年哪怕几位堂叔堂伯欲壑难填,不断从贺氏往自己的口袋捞钱,我爸顾念昔日兄弟的情分,一直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最多出言点一点你们,希望你们能自己幡然悔悟,但如今看来,几位悔悟是不可能的,想要彻底侵吞贺氏到是真的!”
贺勋有个堂叔听了沉了脸道:“勋儿,平时你沾花惹草,什么混帐话都敢说,我们也从没嫌你丢了贺家的颜面,还在你爸面前处处维护你。但如今这话,却由不得你胡说,我们什么时候想要侵吞贺氏了,你要是不拿出证据,我们今天是不会罢休的!”
贺勋:“要证据?我秘书至今还躺在医院昏迷不醒,而我这张脸,这辈子还能不能重见天日都还两说,这些够不够?要是不够,还有我小姑姑都被绑架了,我堂伯却还要等我爸从大陆赶回来亲自签字才肯去准备钱救人,这哪一桩是血脉至亲能做出来的。人都说人在做天在看,你们就不怕遭报应吗?”
贺绍鹏的妻子听了他的话,像是被人踩了痛脚:“你别胡说八道,你在国外出车祸关我们什么事,至于贺灵被绑架要赎金的事,你堂伯也只是依照规矩办事,就是你爸回来,也说不出什么来。”
“既然如此,那几位敢发誓说我车祸的事与你们无关吗?”
贺绍鹏妻子听贺勋要他们发誓,自然是不愿意的,要是原来,她什么毒誓都无所畏惧,张口就来。但自从贺绍鹏突发中风,又加上刚才贺勋那句人在做天在看,她就有些怵了。
“不是我们做的,我们为什么要发誓,你不要没有证据就在这信口雌黄,想诈我们,你还嫩了点!”
贺勋道:“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话可说了,你刚才不是想用鱼死网破来威胁我让你儿子顶他爸的职么,那不妨就让我看看,你们都掌握了贺氏的什么把柄,可以让你们这么肆无忌惮?正好我也可以借此机会让你们也看看,看我们谁手里的东西更多。”
贺勋说到此处,又看向对面几个男人:“本来我爸念着旧情,还想给几位叔伯一个机会,既然你们连一个誓都不敢发,那就法庭上见吧。你们也可以把你们手里握着的东西交上去,既然要鱼死网破,那就彻底点,今天几位走出这个门后,这个贺字就要分两笔写了。”
贺绍鹏妻子今天来,本来只是想要威胁贺勋把王经理的职给撤了,然后让她儿子先暂时顶上,毕竟她心里还盼着贺绍鹏能好。
而且她儿子几斤几两她最清楚,哪里能撑得起贺氏财务经理的位置,她也只是想让自己儿子先把位置给占着,等贺绍鹏病好回来。不然不说旁人,就是在坐的这几位,又有哪一个不眼馋贺绍鹏那个位置。
只是她威风逞过头了,又加上看见洪秘书一时压不住火,把贺勋给惹怒了,干脆直接和自己撕破脸了。
看贺勋这不管不顾的样子,在场的几人心里都觉得,有关洪秘书和贺绍昆父子那个谣言未必就是空穴来风,不然贺勋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和他们撕破脸,还真是怒发冲冠为红颜。
因此几人快速在脑子里考虑对策,至少在贺绍昆死之前,他们还不敢和这父子俩彻底撕破脸。
众人沉默良久之后,贺勋的一个堂叔看向洪秘书,语气缓和了不少:“洪秘书,勋儿年轻,脾气上来难免会有些冲动,我们不会和他一个孩子计较,既然贺董把你调到勋儿身边,想来也是为了让你随时提点他,所以还请你劝一劝他,至少为贺氏考虑一下。”
洪秘书闻言轻笑道:“我刚才在一旁听的很清楚,觉得贺少说的并没有错,他一开始也没想和你们几位长辈争执,就是想让你们发个誓,让他好骗骗他自己,不至于整天为被至亲害这种事难过伤心。几位若是真没做亏心事,不如就发一个,这样亲人间的隔阂也能消除不是吗?”
贺勋那位堂叔闻言,有些微怒道:“这像什么话,我们一大把年纪,又是他的长辈,要是被人知道他硬逼着我们发誓,到时要是再传出去,别人也只会说是他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