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二妹妹来,是想着三妹妹喜事近了。咱们做姐姐的,总归给妹妹添份妆,尽一尽姐妹情份。”长姐宝珠解释了话后,就是接过了丫鬟递上来的木匣子,然后,递给了明珠。
“一点小小的心意,三妹妹,莫要嫌弃。”
长姐宝珠的话,说得够暖心。
明珠自然不会拒绝。
毕竟,自家姐妹添嫁妆,这是好兆头与好喻意。
宝珠见明珠收了匣子,笑呵呵乐了。然后,大姑娘宝珠又是望了一眼二妹妹,那萧珍珠似乎是反映了过来,也是唤了丫鬟,然后,从丫鬟手中同样拿了一个木匣子,是干巴巴的说了一句话,道:“一点心意,给三妹妹添个喜头。”
两个木匣子,两个姐姐的心意,让明珠一时间,也是收了礼,心情欢快的。
“我在此这里,谢过二位姐姐了。”
明珠道谢,是真心实意的。
她想,往后,与二位姐姐也当多来往,这嬷嬷们也讲过,入宫后,这在外面还是要多靠着家里的关系的。
皇后,除了与皇帝是一体同休外,也是要看着娘家硬不硬茬啊。
“不用谢,自家姐妹间,都是为三妹妹高兴。”
大姑娘宝珠夸赞,道:“三妹妹,你啊,是好福气。将来是宫里最尊贵的娘娘,姐姐们在婆家里,也是多仰仗你的。”
话到这里时,大姑娘宝珠还是望了二妹一眼后,又笑道:“说起来,二妹妹跟三妹妹你啊,年岁接近。瞧一瞧,三妹妹你啊,是够福气的。这婚事虽然晚了些,却是金玉良缘,龙凤呈祥。”
大姑娘宝珠的夸赞,让旁边一直装了木头的二姑娘萧珍珠,那心里头的滋味,简直跟喝了满缸的醋一般,酸得难受。
都是一个爹的女儿,特别是这三妹还是一个庶女。二姑娘萧珍珠那心头,可谓是羡慕、嫉妒、恨。
亲大姐姐是郡王妃,这个长姐一直关爱她,二姑娘萧珍珠想一想,也是祝愿大姐姐幸福。所以,她倒也不是特别大姐姐这郡王妃的富贵。
三妹就不一样了,明明一个庶女,这是推来推去,一直没订得婚事。眼瞅着,就是得落着成为老姑娘了。要偏偏,一朝风回路转,庶出的三妹是麻雀变凤凰了。
二姑娘萧珍珠心头不爽着。
她嫁进了国公府里,当了媳妇子的生活,可不是那般好熬的。
有句俗话,叫做媳妇熬成婆。
一个熬字,简直可说明了,媳妇子的为难。
婆母顶着孝道在上,二姑娘萧珍珠这些年来,过得并不是特别的顺心。当然,更主要的原由,是二姑娘萧珍珠目前,还没添了一个嫡子,她自个儿生的是两个女儿。
一个缺了儿子的女人,在这个时代,于婆家中总会有些低人一头的。
特别是二姑娘萧珍珠嫁的人,还是成国公府的世子元子玉。这世子没嫡出的儿子,嗣子继承人,总归是让二姑娘萧珍珠这些年来,暗暗心头焦急的。
“三妹妹,确实有福气。”
心头再不爽,面上二姑娘萧珍珠还是附合了长姐这么一句话。
只是这一句话,就够二姑娘萧珍珠心头堵得慌。所以,这三姐妹聚一起说不到两刻钟的话,二姑娘萧珍珠就是有告辞的意思。
大姑娘宝珠的本意,是回娘家多跟三妹妹套套近乎。没曾想,亲二妹就是好像有心结一般,总是不够配合。
为了不扫二妹的面子,宝珠自然也是告辞了。
明珠对于两位姐姐的告辞,就是挽留了一回。当然,最后推辞不过,两位姐姐一定要一起离开了。明珠就是非得让两个姐姐挑了牡丹,算是她的一点心意,请两位同赏花卉。
宝珠拗不过明珠的好意,便是去挑了一盆嫩黄色的牡丹。
倒是二姑娘萧珍珠,直接选了一盆雪白色的牡丹。
这二位选好了,自然是丫鬟捧着盆栽,随着主子一起离开了。
明珠瞧着两位姐姐离开后,摇头笑了笑,也就是放了这一事。这时候,她也准备自个儿选了牡丹花,好好修剪修剪。
出了明珠住的院子,二姑娘萧珍珠对长姐问道:“大姐姐,有必要对明珠那般客气吗?”
“跟低到尘埃里似的,整个似乎没了骄傲和骨气……”
二姑娘萧珍珠话,让宝珠听罢,摇摇叹一声,回道:“二妹妹,都是一家人。咱们三姐妹的感情若真好了,将来三妹妹总归会帮衬着咱们一些的。”
“这感情好不好,也是咱们要自己摆得对位置。”
“不然的话,哪怕是亲人,再多的血浓于水,也总会把感情消磨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