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看天意吧。”
最终,明珠只能这般下了结论。
有时候,有些事情,明珠这个皇后娘娘也不是万能的。
初五,燕国公主进宫了。
是明珠递了消息,请母亲进宫的。
当然,进宫来,明珠就很实在。把韩城的消息,告知了母亲。
“父亲那边,母亲你劝一劝吧。”
“若不然,我担心将来,大姐姐知道真相后,会怨恨了父亲。”
夹在亲人中间,好为难的。明珠若是能脱手,她都不想掺合了父亲和大姐姐之间的矛盾。真是帮左不是,帮右也不是。
燕国公主叹息,除了叹息,她也是为难了。
燕国公主万万想不到,驸马真是干出来了这等先斩后奏的事情来。
“娘娘,我会劝一劝的。”
“你这是到产期近前了,还是腹中的小皇子重要。其它的,你不必多担忧了。”
望着明珠大大的肚子,燕国公主倒底还是拧得清,轻重缓急来。
有燕国公主出面,明珠不准备与父亲直谈关于韩城的事情了。毕竟,韩城还没跟大姐姐成婚叫呢,明珠不可能为了一个外人,去质问了自己的父亲。
明珠能做的,就是请母亲燕国公主去跟父亲,这一对夫妻间自个儿好好谈谈吧。
从宫中出来,燕国公主觉得,八月的天,太蓝了。
蓝的有一点冷清的感觉。
回到了魏国公府,燕国公主在栖凤堂中,一个孤独的坐着。
一直等待到了驸马归来。
燕国公主打发了侍候的仆人,准备一个跟驸马好好的谈一谈。
“殿下有什么话,想问我?”
从燕国公主的欲言又止中,魏国公萧温良是看出来许多的东西。所以,他是挺平静的寻问道。
燕国公主最终,问出了她在意的话,道:“驸马为何对韩城出手?”
“殿下从哪儿知道的。”
魏国公说了这话后,又是笑了,他道:“对了,今日殿下进宫了。想来这个消息,是娘娘告诉殿下的吧。”
魏国公把话,都挑明了。
燕国公主也不准备浪费时间,绕了圈子。她道:“驸马,宝珠的婚事,让她做一回,就让你这般的决绝吗?”
“连一点机会,也不给宝珠留下?”
燕国公主的寻问,魏国公的脸,冷了下来。
“殿下,宝珠糊涂了,你也一样糊涂了。”魏国公话,说的极重。他道:“韩氏是什么出身?不是殿下最瞧不起的奴隶种子吗?”
“怎么,殿下原来最瞧不起的下贱人,如今因为宝珠,殿下就巴巴的上赶着,赠那等奴隶的后代以荣华富贵了。”
魏国公萧温良的话,让燕国公主沉默了。
若不是宝珠,是她最疼爱的长女。
若不是可怜宝珠的前桩婚事,得了那般一个凄凉的结局。对于韩城,燕国公主也是十二分的不喜呀。
只是,宝珠是她的女儿,在女儿的哀求下,燕国公主心软了。
望着燕国公主的沉默,魏国公萧温良说道:“我知道,殿下和宝珠一起求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乐意,赏了那韩城一个前途无量。”
“哼,那又如何?”
“娘娘是起了好心,如此,我就更得为娘娘多考虑一些,为皇长子多考虑一些。”
“你们一介妇人,哪会知道,韩谨身为圣上的心腹。做的事情,有多少开罪了宗室和勋贵。那韩谨在圣上活着,重用之时,有一时风光。其后呢……”
“多少佞臣,有个好收场?”
“韩氏的风光,全建立在韩谨身上的。”
“韩城,小小商人,就敢肖想我萧氏的嫡长女。一芥草民,打了皇亲国戚的翁主主意,真是痴心妄想。”
“殿下,你就不问问,韩城遇上了咱们的好女儿后,韩氏在背后为他俩的相处,提供了多少便利?”
“若不是有人掩饰,我会在最初,就斩断了他二人的萌芽。”
魏国公越是说,眼神越是冷。
燕国公主更沉默了。
良久后,燕国公主问道:“就没有回转的余地吗?”
“娘娘也说过,咱们这等人家,不在意了那些身份地位的。”燕国公主辩解道:“更何况,是高贵,是低贱,皇家翻手间,要赏要罚,都是一言之间的事儿。”
“娘娘和驸马,你们真给宝珠一个机会,就一定能成的。”
魏国公看着燕国公主,说道:“这个机会,我不会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