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兰倒不是多喜欢宁哥儿,一个未婚哥儿偷跑去和秀才睡觉,这事能败光村子所有人的好感。
她就是觉得这江冬子怪哉,眼睛长在头顶上,专门喜欢那“贵”哥儿。好歹纪宁在村里住了两年,李秋兰眼睁睁看着城里哥儿逐渐收敛花销,变得和他们村里人差不了太多,虽是模样还端着。
若那漂亮小哥儿真是勾栏来的,那地方的哥儿多会哄男人花钱,指不定自己得填多少银子进去,不如娶了现下没人要的宁哥儿强。
但她这心思没发给自家男人说,昨日偷摸撺掇还差点坏了事,也不敢多做别的。
村里郎中姓蒋,是个老大夫了,晨起的早,在院子里挑拣草药。听闻江饮冬发热的症状,本想开些退烧药,不打算亲自去一趟。
江饮冬水性好,魏鱼知晓,想到昨日抱住江饮冬脑袋,不知碰到了那个地方,江饮冬身子忽地僵硬,便朝那郎中道:“劳烦蒋大夫随我去一趟吧,江饮冬的脑袋好似嗑伤了。”
江连也道:“出诊费会给,大夫不白跑一趟。”
江连准备掏钱,魏鱼拦了,他拿出临走时取的昨日卖凉皮的钱,给了十文钱出去,做诊费不算少。
蒋郎中见这年轻好看的小哥儿给钱大方,言语间透露着焦急,内心感叹这江冬子真是个有福气的,他二话不说让人领路。
蒋郎中为江饮冬把了脉,又让魏鱼抱起他的脑袋查看,后脑勺是被磕着了,肿起了个包,摸着怪严重的,但蒋郎中说无大碍,需静养几日,如今紧要的是先退烧。
江连让魏鱼留在家中照顾江饮冬,他和大夫前去拿药,魏鱼拒绝了,让他带着江月回家。
这温文尔雅的秀才郎看似想替江饮冬掏钱,但没必要。
江饮冬能过好自己的日子,江二叔再疼他,不必在这些小事上多费心,闹的家庭不和睦,届时还是江饮冬的过错。
从江月小姑娘嘴里听的他爹娘吵架的事,多少能听出江二婶子对江饮冬的不满。
“多谢小堂弟,不麻烦你了,回去抓紧时间读书吧。”魏鱼笑的扬了扬唇。
被一个比自己小的哥儿督促自己多读书,江连面上发热,因着是自己大堂兄的人,万不敢生出觊觎之心。
魏鱼随蒋郎中回去抓药,药抓到一半,蒋郎中拍着脑门道:“坏了,一味药材不够。”
如今天气热,因寒发热的人少,缺了的药材便没那么着急去补。清毒祛热的蒲公英只剩了一剂药的量了。
蒋郎中向魏鱼道:“这样,这些药你先拿回去煎,让他先喝下,而后你去山上挖一些蒲公英,往后几日熬药时加进去。”
他将需要用的剂量和魏鱼细细的说了,待魏鱼付了钱后,便交代他之后有什么不会的大可来找他。
村里做大夫的惯来不是和善亲人的,蒋郎中也是个傲气的,但耐不住魏鱼长得好,说话舒心,还给钱大方,他也愿意卖个好。
他只讲究看病收钱,村里的流言,倒是次要的。
魏鱼拎着药包回家,路上遇见几个去地里干些细碎活的妇人和夫郎,走老远都被她们伸着脖子瞅。
那脖子扭的快赶上人家养的大白鹅,就是不够白净美观。
魏鱼任他们瞧,目不斜视地走过。
回去后,魏鱼进了灶房,无须多找,便看到桌案地下放碗筷的柜子里,有个专门用来熬药的罐子,好一番折腾熬了药。
江饮冬烧的厉害,硬汉子病来如山倒,喝药的时候都不怎么清醒。
魏鱼扶住江饮冬靠在怀里,一勺勺喂药,心下却有些担忧。
莫不是昨夜泄火泄过头了?
堂堂肌肉糙汉,竟然这么不中用?
作者有话说:
小鱼:(叹气)这么不——
冬子:(眼神危险)?
小鱼:(试探)我这么不中用,把咱家的牛都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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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他俩在床上一次, 之后在水缸里洗着洗着又来了一次,许是那时着凉的。
但当下天气暖和,在水缸里扑棱几下也不冷呀。
拢共才两次而已……还是个纸老虎身子不成?
不!
魏鱼小脸红扑扑。
据昨夜的冲击和身体残留的酸痛, 江饮冬是真枪实弹的生猛大老虎!
醒来后忙着给江饮冬看病,他自己身上也难受的紧,眼下被江饮冬靠在怀里,屁股底下是硬板床, 疼的他喂药的手都在发抖。
魏鱼苦恼的叹口气,真是倒霉, 头次听说做了一夜, 醒来要小受给猛攻喂药的。
喂完了药, 魏鱼热了昨天的韭菜饼吃, 剩了的韭菜吃着味道差了很多, 他还是面不改色地吃了一大张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