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魏鱼被呛到,小姑娘连忙给他顺顺背,魏鱼眸子忽闪:“不会发生这种事。”
他们不睡在一起,小姑娘还是发愁,“可是你们这样怎么生崽崽啊。”
“啊……?”魏鱼的瓜子全掉床上,惊诧的眼睛圆溜溜,脸蛋不自觉漫上了红。
小姑娘摇了摇头,兀自嘀咕,“不行,娘说成了亲才会生崽崽,那你们如今还是不用一起睡觉。”
魏鱼大脑一片空白,眼前似有道看不见的屏障,无声无息地裂开了一条缝,涌进了大股大股甘泉,浇的他心口不安,蠢蠢欲动。
他后知后觉,这里好像不是他所认知的普通村子。
所以,男人和男人能生子,还能正大光明在一起?
难怪当初江饮冬眼神怪异地确定他是不是男子。也难怪,昨夜江饮冬听着两个男人打架也不稀奇。
但似乎也不尽然。
江月剥的瓜子仁堆成了小山,魏鱼出神的看着。
屋外传来脚步声,魏鱼下意识看过去,一张生面孔闯入视线。
来人淡青长衫,腰细脸嫩,姿态轻盈,宛若炎炎夏日的一片清新的小绿叶。
看见这人模样,魏鱼霎时有种顿悟之感。
“宁哥儿?”江月惊讶地叫了那人一声,笑容收了一半,疑惑道:“冬子哥让你来的吗?”
魏鱼这回听清了江月的称呼,心道果然。
他打量纪宁的时候,纪宁也将魏鱼瞧了一遍,面上有一瞬间的怔松。他在省城也没见过这般姿色明艳的哥儿,即使坐矮了去,也仿佛将高处的他衬的黯淡无光。
难怪他纪宁勾不起江饮冬的兴致,原来是有了更会勾人的,青天白日都勾到了床上,哪里还会费心思追着吃不到的。
他瞥见魏鱼微松的衣襟口那一抹刺目的白,心中嗤笑,指不定是那个楼子里带出来的。
分明看不上江饮冬,也瞧不起这样脏的哥儿,不知为什么,他还是心绪难平。
纪宁握紧手指,错开魏鱼的视线,弯着唇角笑道:“江大哥好些日子没去我那,想来忙着,我来瞧瞧能不能帮上忙。”
魏鱼把掉在床上的瓜子仁一颗颗捏起来,修长的指尖在灰色床单上跳动,煞是好看。
并非刻意不理会这位温柔秀美的哥儿,他不是主人,也不清楚江饮冬和人家的关系,倒不好开口。
魏鱼不吭声,倒是给了纪宁反客为主的机会,他见纪宁缓缓走到床边坐着,温声对江月道:“小月不和我介绍一下这位哥儿吗?”
他挨的近了,魏鱼闻到他身上有股清香,味道不熏人,但也不令人喜欢。他还坐在江饮冬的床上,魏鱼不禁蹙了眉。
江月的小脸微微皱着,脑袋瓜一刻不停地转动。
她怎么给忘了!
冬子哥还喜欢着宁哥儿。
但他把小鱼哥哥也带回了家。所以,冬子哥是想养两个哥儿吗?
江月发愁的看着还不如她自个卧房宽敞的小房间,脑海里是她娘发愁大哥娶媳妇的事。
大哥都只娶一个,她大堂哥这般穷,养的起吗?
作者有话说:
“两条船”
小鱼:(凶)江穷汉,你要脚踏两条船?
冬子:(脸红)
小鱼:(眼红叉腰)你亲口说一遍?
冬子:(吧唧亲一口)先用尾巴,等你有了腿,就、就是两……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执拗 5瓶;
么么!=3=
第17章
夕阳西斜,屋里没了午时闷热,一习凉风拂过床畔。
“你来做什么?”
门口处,一道低沉冷厉的声音传来。
三人齐齐望过去。
江饮冬背着光,瞧不清脸上的神情,但他开口的第一句话是对纪宁说的。
显然纪宁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起身整了整衣衫,轻声笑道:“江大哥,你上去哪了?”
魏鱼往嘴里塞了一把瓜子仁。
江饮冬去院后摘菜,回来时瞥见半开的院门,以为是江月走时忘记关,没想到纪宁在他房中。
还坐在魏鱼旁边,挨的那么近。
没去细想这人如何不请自来,还跑进汉子的里屋,坐在汉子床上。洗干净了眼睛再看这哥儿,便觉得他哪个举动都招人烦。
江饮冬径直走进屋,手里的菜都没搁下,一副不愿在此地多言的模样。
魏鱼捏着瓜子仁往嘴里送。
江穷汉和这个小哥儿有故事。
眼下,是有悄悄话不想在他这个外人面前说吗?
魏鱼抬手拂掉被风吹落在嘴角的发丝,想起了一件事。
那日江饮冬不在,来敲门的人似乎就是这个宁哥儿。他们当晚吃了蘑菇,次日,装蘑菇的篮子就被那位疑似江饮冬情敌的汉子抢了回去。
不难想,蘑菇就是这位田螺哥儿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