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鱼抖着手推推江饮冬的胸膛,男人嘶哑低沉的嗓音从上方传来,“醒了?”
魏鱼唔了声,窘的很,“你、我,昨夜……”
“哪里不舒服?”江饮冬坐起身拉开床帐,光透进来,凌乱的床榻瞧的清清楚楚。
魏鱼眼神忽闪,隔着薄被点了点自己的腰,屁股,和腿,语气埋怨:“你昨晚怎么那样啊。”
江饮冬觉着不对,瞧着魏鱼脖颈上的红意,晓得这鱼又想歪了十万八千里。
“那你说说,我是哪样了。”江饮冬冷笑一声。
魏鱼把脸埋进枕头,露出一半红润的脸颊,嘟嘟囔囔,“就,我的腿,还有腰,都软绵绵的,你也太凶了,我唔唔那……都没知觉了。”
“我都晕过去了,你还来个不停。”
“……”
说的跟真的一样。
江饮冬喉结攒动,一时又有些一言难尽。
“这么说,你如今醒来就后悔了?”
“没呀,”魏鱼忽然伸手在枕头底下摸索,摸到他藏着的小盒子,打开一看,膏子满满当当,没一点用过的痕迹。
他震惊地拿给江饮冬看,“你做了一晚上,没用这个?”
江饮冬眼底一暗,想到昨夜那事,木着脸点头,“你当时缠我的厉害,来不及用。”
“我不就勾了下你的腰?哪会缠的厉害。”魏鱼记得自己是缠了,但不想承认。
江饮冬道:“岂止是勾着腰,你两条腿都架我肩膀上,我能忍得住?”
魏鱼双颊瞬间涨红,有点自我怀疑。
昨夜喝的怕不是助兴酒,是春.药吧!
还是说,那点酒精,把他骨子里的放荡劲给激出来了?
小红鱼重新缩回薄被,羞的说不出话来。
“你还让我不要客气,多使点劲。”江饮冬面上有几分黯然,“这些你都不记得了?还是不想承认?”
魏鱼越听越觉得江饮冬跟被自己渣了的小可怜一样,拔那啥无情的原来是自己?
他忙否认,“我昨夜睡的太快了,没记住那些细节。”
江饮冬摸上了他的小脸,神色认真,“我落水那晚的事,也是因为你压根不情愿,是我强迫了你,才不愿让我知晓吗?”
魏鱼再度回忆那夜的画面,小心脏紧缩了一下,那次的江饮冬,的确是个大猛攻,压的他动弹不得,强势的他想想都腿软。
“没强迫,我也想的。”魏鱼瞬息间将那夜的事过了一遍,脸红成了虾子。
江饮冬在那微抿着的小嘴上亲了一下,“那就成亲,跟我好一辈子。”
又来?
哦,这次成亲对象是他自己。
魏鱼噌的坐起身,恍然大悟,“你之前提了那么多次,都是说和我成亲?”
“不然?”江饮冬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和你睡了觉,还去找别人成亲,你当人人都是李秀才?”
魏鱼抿唇笑了,没一会突然小脸一挎,“你那什么攒钱另娶,和我睡够本了再找些大大小小的,都是耍我的?”
江饮冬闻言眸光一冷,将魏鱼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看的他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睡够本,大大小小?”
“我还不晓得,你心里这般想我。”江饮冬眉眼微垂,“怪不得前阵子躲着我,撵了我睡书房……”
魏鱼嘴没把门,把自己心底话都秃噜了干净,这下后悔死了,忙上前抱住江饮冬,对着人脸就是一阵亲,哄道,“别生气,我说着玩的。”
江饮冬别开脸,无动于衷,“你不想和我成亲那就算了。我也用不着明里暗里试探你,直说不就得了。”
魏鱼双眼一瞪,严肃道,“算什么算,说出去的话别想收回!这亲不成不行!”
江饮冬瞥他,眼里不大信,“你方才那句说着玩的——”
话没说完,被恼羞成怒的人堵住了嘴。
秉承着亲晕江饮冬的念头,魏鱼没啃两下,反而被亲的软成了一滩水。
魏鱼支起腿,伸手捂住江饮冬的嘴,“不能再来了,昨夜使用过度,得歇歇。”
他小嘴一张,真是什么都说得出来。
江饮冬一时无言,索性顺了他,“那是不是还要抹点药?”
魏鱼心里痒抓抓的,事后上药什么的,这就来了吗?
他羞着脸,浅浅拒绝了下,“不用了吧。”
“嗯,”江饮冬拍了下他的脸,起身穿衣裳,“我去楼下端饭,自己起来洗漱。”
魏鱼怔住。
他说不用就真不给上药,新晋老攻依旧这么没眼色?
没看出他在假意推辞吗?
把受伤的小受这样晾在床上合适吗?
之后两日,魏鱼就没出过客房的门,要么是腿软的下不来床,要么就是在浴桶里泡着。
他的鱼尾,也不晓得为何,这两日根本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