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启蛰愣在原地,良久,讽刺一笑:“这才是你选择大奉的原因,这才是你对应离阔俯首帖耳的原因。当年你说过,喜欢成熟的。”
“他操过你吗?怎么操的,操得你这么死心塌地,为他当牛做马?”
乔迟下颌紧咬,额头青筋乱跳,闭了闭眼,一字一顿:“好了,闭嘴,别说了,恶心。”
“当年你不让我碰你,是因为他在碰你,对不对?他从什么时候开始碰你的,先碰的你前面,还是后面?”
“你让我做你的狗,你却在做应离阔的狗。”
杨启蛰咬牙切齿,恨得泪流满面:“我后悔……后悔当年没有狠下心操|你,把你操服了,把你带走!”
下一刻,乔迟抬手就掐住他的脖颈,随后一巴掌扇到了他脸上。
“啪!”一声脆响。
感受着脸上辣疼,杨启蛰一时怔忪,没反应过来。
乔迟见他这样,点了点头:“有用,再来!”
反手又是带着凌厉掌风的一巴掌。
“啪!”营帐中,又一声脆响。
乔迟注视着他的双眸,认真说道:“让你往东你往西,越说越来劲,我不喜欢不听话的人。旧日情分,一笔勾销,回去吧,别再来了。”
第50章 第五十癫
大奉和赤燕僵持不下, 谈判破裂。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应离阔野心勃勃、志在天下,他与杨霸刀迟早有一天要撕破脸, 来场不死不休的争斗。
大奉势强, 赤燕势弱,为求自保,赤燕开始与王行满的后燕走向联合。
大奉行都临雒, 阳春三月,大奉主要将领齐聚乔府, 今日是他们最小的兄弟乔迟三十一岁的生辰。三十而立,去年就本该大办,但由于战事耽搁, 便攒到今年。
乔迟一向谦逊稳重,从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 但钱成良、庾向风几个怎么能放过这个闹他的机会, 撺掇着应离阔为十一弟做主, 按照临雒风俗, 狠狠的大操大办。
乔府中高朋满座、宾客盈门, 热热闹闹。
庾向风还没喝酒就开始耍酒疯,拉着乔迟要他娶自己的妹妹做老婆,被郑克虎勒着脖子拉到一边。
朱横忐忑的搓着手想要把自己的儿子塞给乔迟做侄女婿,钱成良一屁股挤开他, 表示今天要把十一喝到趴下, 后面还有数个武将端着酒碗跃跃欲试想过来敬酒。
应离阔赶来后, 稳如泰山的挡在乔迟身前, 端起兄长的做派,大包大揽的维持秩序, 脸上满是爽朗笑意。
正准备开宴时,有个tຊ姑娘送了一份贵礼来。姑娘长得漂亮,脸皮薄,在门口放下礼盒就走,只留下一句:愿乔郎亲启。
乔迟年到三十还未成婚,一直以来被几个结义兄弟调侃,此刻看他惹的桃花债找上了门,钱成良几人顿时大声起哄,所有武将都心照不宣的大笑出声,整个乔府上空飘起一阵快活的氛围。
“姑娘都追过来了,这个家,该成还是成。”应离阔语重心长。
乔迟否认:“臣不认识她。”
应离阔应是不信,但也没多问,而是抬手去掀那份紫檀雕花木盒盛装的贺礼,刚掀开一个小缝,便脸色一变,迅速合拢按住。
“怎么?”乔迟问道。
“脏东西,别看。”应离阔神色颇为震怒。
这震怒的神情落进众人眼中,一众武将纷纷止笑,互相对视几眼,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再脏的东西,臣也看过。”
乔迟从容的推开应离阔按在木匣上的手,慢条斯理将木匣盖子一掀,满满一匣形态各异的玉势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赤|裸裸的羞辱!
大将被辱,应离阔怒不可遏,不肯善罢甘休,当即就要令人抓捕那个送礼者,并欲将这一匣玉势当场砸毁,却被乔迟所拦。
乔迟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一眼匣中玉势,说道:“这些是暖玉所刻,触手生温,价值连城。毁了可惜,留着。”
那时,杨启蛰就在不远处,将众人反应尽收眼底,自然也看到了乔迟。
在那人生辰那日送出这匣玉势,自然是出于一些纠缠的恨意与不甘,想要狠狠地羞辱他,触怒他,报复他,让他在众人面前颜面无存,打破一直以来的光风霁月。
可杨启蛰很快就发现,这与其说是在报复乔迟,不如说是在报复自己。无论乔迟做出什么反应,他都会难受。他砸碎这匣东西,他会难过于他的拒绝;可他真的接过了这匣东西,他又开始担心他真的会用它们,会一个一个的用过去,光是想到那个场景,他心里都嫉妒到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