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识川见状点了点头，接着示意顾言兮继续吃饭。顾言兮这会儿也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也只好借着吃饭转移自己的不知所措。
最后不知不觉中，他吃的饭竟然都要比往常多上许多。
“现在同性婚姻的事情已经提上了日程，大家对这件事的接受度也在提高。”等顾言兮放下筷子后，裴识川又继续看向他说道：“方便问一下你的取向吗？”
顾言兮听到这话略微机械般地眨了眨眼睛，眼睛也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他有点意外于裴识川会问的这么直接。
但裴识川都如实说出来了，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于是就把手机拿了出来，手指也在键盘上打了删，删了又打的，等过了好一会儿才把要说的话呈现在裴识川面前。
“不在乎性别，只要喜欢就好。”
裴识川的视线在这句话上面还停留了比较长的时间，等过了一会儿后才嗯了一声。
后面在顾言兮把手机拿回去后，又看着他轻声询问道：“那假设以后喜欢的是男生，也可以接受？”
顾言兮闻言抬起头，又猝不及防地和裴识川对视了一会儿，他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但最后也丝毫没有犹豫地点了点头。
裴识川见状绷着的嘴角忽然松了松，接着又抬手揉了揉顾言兮的头，“好。”
顾言兮感受着自己头顶上的温度，心脏忽然变得有点酸胀起来，他感觉自己有很多话想和裴识川说，但一时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也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词语。
“还有没有什么想知道的？”裴识川收回手后看向顾言兮询问道。
顾言兮闻言又抬起了头，他的视线落在裴识川的手腕上，等过了一会儿才重新打字询问道：“我之前其实一直都有点不确定，我跟你道了一次歉，你就真的原谅了我的不告而别吗？”
顾言兮不可否认的是，裴识川这段时间一直对自己很好，从来没有对自己生过气，也没有翻过什么旧账，反正一直关注着自己的身体和心情。
但他的心情还是会忐忑，他不知道裴识川还有没有生气自己的不告而别，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原谅了自己。
大概是因为体验过一段没有任何联系的日期，所以他更害怕这样的生活再来一次，以至于相处的时候都会有点小心翼翼。
第33章 你没有错
顾言兮的这句话裴识川理解得很清楚，也能很轻易地看见他眼眶里的慌乱。
他有点意外于顾言兮会提出这个问题，但还是马上看向他开口询问道：“之前一直都不确定的话，怎么现在才来问我？”
顾言兮闻言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又略微小心地伸手过去抓了抓裴识川的衣服，接着才抬手比划道：“因为有点害怕。”
这段时间的相处很难得，算是他屈指可数的快乐时光，他有点害怕自己会打破这个和谐，也害怕裴识川会因为自己不相信他而生气，所以哪怕心里不确定，也一直没有开口询问。
直到今天，两人在外面真的玩的很开心，裴识川还跟他透露了一些往事，而且还那么直接地跟他表明了性取向这种私密的问题。
他能感受到裴识川的真诚，仿佛只要自己有什么疑问他都会回答，而且也绝不会生气的样子。
所以就想直接将自己压在心里的问题给直接说出来，免得一直担心害怕。
裴识川见状在心里微叹了一口气，然后又伸手过去，他的手掌落在顾言兮的手腕上，接着将顾言兮整个人往他这边拉了点。
“我之前确实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不告而别，而且还失联了那么长一段时间，不管我给你发多少消息，你都没有再回复过，就像是不打算再继续联系了一样。”
“后面又想，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太没意思，所以让人懒得再联系了；但是又有点生气，就算是我哪里做得不对，你也应该给一个解释。”
裴识川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很平淡，但顾言兮听到这里又忙摇了摇头，他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当时自己忽然陷入了昏迷，以至于很多事情都没来得及去处理。
但这些说的再多也都只是借口，毕竟不告而别的人，确实是自己。
裴识川见状握着顾言兮的手紧了紧，接着语气郑重地说道：“但是你现在能回来，就已经很好，我没有任何不满足，也没有任何不开心，只希望你能好好的就行。”
顾言兮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意外，甚至于被裴识川握着的手腕都开始发起烫来。
“你不要把问题都归结到自己身上，按照当时你的身体情况确实没有别的办法。也是我之前想的太多简单，所以除了几个常联系的账号，关于你的其他消息就都没有了解，后面就算想去找你，也没办法通过什么途经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