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意犹如泥泞的沼泽一般妄想将你吞下。
背后的风声忽然变得怪异而冰冷起来,脚步蹬在地面上,怨气十足。
你将竹篮提在手里,遽然侧身,一根长.枪从你身前刺过,带着惯性往前冲了两步,随后恼羞成怒地朝你横扫过去。
你往持.枪者的方向靠近,他似乎对于这种武器并不擅长,枪尖粗暴地割过茶树枝杈,被阻碍的同时对这一片茶树造成了不低的损失。
你略微皱了下眉,脚尖在地上碾了一圈,抬腿踢在他的膝盖弯里,将人踹得跪在地上,随后幻化出武器,剑锋卡在他的脖子上,紧紧地贴着他的皮肤。
“武器扔掉,手举起来。”你命令道。
他咬着牙,恨恨地扔下武器,慢慢地把手举了起来。
你收回剑,没看见他眼里划过的精光,而他正准备弯腰捡起武器,你却已经一手刀劈了下来,砸在他的后颈上。他脖子一疼,话也没说出口,眼睛一闭就昏了过去。
“只有一个么?”你踹了两下地上的人,一边弯腰提溜着他的领子把他拖在身后,一边有些疑惑地嘀咕了一句,随后摇摇头嘲讽,“同样的骗局居然能够骗到你们第二次。”
就是不清楚莱欧斯利那边怎么样了。
你拖着人在茶树之间行走,视线往上攀爬过梯田,落在遥远些的地方,试图从这翠绿的一片中寻到那个红黑色的身影。但莱欧斯利也许是被这片茶林吃掉了,你怎么找也没找着,不免停下脚步,思考起他的去向。
没听到太过嘈杂剧烈的打斗声,也很少存在有人打得过莱欧斯利的现象,再加上他不是会一个人无缘无故离开的性格——至少对你来说,所以他的消失势必是主动的、有目的的、有预谋的。
问题就在于他在防备什么。
很快你就知道了他在防备什么,茶林之外的群山密林里传来枯枝落叶被踩踏碾压的声音,这片茶林离庄子有些远了,附近只有一两栋房屋,看着还不像是有人住的。
而就算有人住,在这种情况下,你也不期待他们寥寥几人能够来帮你的忙,说不定你还要分ⓨⓗ心去保护他们。
附近的茶农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异样,你做好了让他们离开的准备,手里的单手剑再一次出现,剑锋冰冷。
随着声音越来越靠近,你敏锐地察觉到来者并没有恶意,反倒是一种轻松愉悦。而且声音里除了脚步声之外,还有拖拽重物的混浊声音。
你疑惑了一秒钟,就收起了剑。同一时刻,林子里的动静也终于暴露在你眼前。莱欧斯利从乔木后绕道走出,挑眉得意洋洋地看着你,手里拽着三个家伙的衣领。
那三个人生死不明地被他拖在地上,暴露在外的皮肤多了许多细密肮脏的伤口。
你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背后拖着的人,心道这是什么没用的默契。
等他走到你面前,你才问道:“解决完了?”
莱欧斯利勾了勾唇角:“大概。”
“你担心他们还有后手?”
“主要是我不信只有这么几个人。”他低头看了一眼,随后道,“不过具体会发生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总之,先把他们关起来。”你下了定论。
你们和翘英庄的人们说明了情况,这里的人们淳朴善良,听见上门来的是不怀好意的家伙,立即给你们腾出了一间仓库,并且积极地将四个嫌疑犯五花大绑,还转头过来问你们安不安全,需不需要村民的保护。
“你们别看我们没有神之眼,”一个老人目露凶光,说,“但是我们不少都是学过武的!身体好着!人还多!他们多不过我们,我们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们淹死!”
莱欧斯利客气又友善地笑了起来,道:“老伯这么有信心,我们也不好推辞。而且其实,我们确实也有需要您帮忙的地方……”
他比了一个手势,老伯很上道地把耳朵凑了过来。莱欧斯利弯下腰遮住口型,道:“村里恐怕还藏着不少人。今天这四个只是扔出来放松我们警惕的,真要动手,估计还得看这两天晚上。我和我夫人要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方便他们动手,但我们还不清楚他们会采取什么手段,万一太过分就要命了。所以劳烦您和信得过的村民说一声,先去和千岩军报个信,然后再劳累点,晚上别睡得太熟,将那群人抓个现行,危急时刻也捞我们一把。”
“而且,他们都是些穷凶恶极的罪犯,上了通缉名单的,要是被抓住,官方是会给赏金的,一人最低都有一万摩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