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咕哝道：“白天我要睡一整天。”
“睡到明天也行。”他这么说了一句，视线落在稍远一些的房子上。“现在先完成正事。”
你抬头看看头顶的深蓝色天空，枫丹的建筑物太高了，都遮挡住了月光，导致街道上有些灰暗，全凭路灯描绘着你们的身形，可影子都溶解在远离路灯的黑暗里。
你跟在莱欧斯利身侧慢吞吞地走，闭上眼打了个哈欠，遗憾了一下之前在那维莱特办公室里时应该喝两杯咖啡的，否则这个时候你应该会相对精神一些。
莱欧斯利转头过来看着你：“困了？”
他说着摸向口袋，而你点了点头，低垂视线去看他的手。那只套着银色指环戴着黑色手套的手从口袋里摸出两颗糖，翻转过来，手心朝上递到你眼前：“提提神。”
你拿起一颗，撕开包装纸把糖扔进嘴里，甜腻的味道在舌尖晕染开桃花一般的色彩，确实让你清醒了几分。
靠着莱欧斯利的糖，你们迅速地沿着路线潜进了所有嫌疑人的家中进行调查，因为时间过于紧张，没法细致搜查，所以调查的成效并不是太好。只找到几个虐待狂留下来的照片和笨蛋留下来的信件，勉勉强强算是能够将人定罪。
倒是有样东西让你非常的好奇。
“不少人手里都有一把枪，”去吃早饭的路上，你和莱欧斯利说道，“同样的款式，同样的零件，显然出自同一个人或者同一批流水线。不具备射击的杀伤力，比起武器，它更像是一种……证明。甚至说，恐吓。”
第60章
吃过早饭, 你们顺便打包了一份去往沫芒宫。考虑到那维莱特把喝水当吃饭的习惯，所以你们打包的菜肴多是汤汤水水，递给他的时候, 他显然没有料到你们会给他带早餐，还是他偏好的类型。
“理论上来讲, 我不需要吃饭。”他端着一碗百味一缕，小心翼翼地寻了个空位放下，然后看向你们, 这么说道。“不过，还是谢谢你们。”
莱欧斯利把一沓照片放在他的办公桌上, 笑道：“不客气。早起之后吃点暖和的东西, 会让心情变得愉快起来。”
“没错。”你从他身后冒出头来，对那维莱特说，“枫丹里的食物其实还算不错的, 不像须弥的饭菜香料多。比如致水神和炸鱼薯条、浮露白霜、番茄盅就很好吃，你有去尝过吗？”
“我不喜欢炸物。”那维莱特诚实地说, “干巴巴的没什么水分。而甜品大多甜腻，所以也不经常吃。番茄盅, 倒是还可以。”
你评价他的饮食：“口味真清淡。你就像璃月山里的仙人, 每天食花草饮朝露, 我等凡夫俗子望尘莫及。”
那维莱特说：“这么看, 璃月仙人的饮食与自然尤为契合。”
“有可能是因为他们本身就是动物生出了灵智。所以才很‘自然’。”你摆了摆手，说, “东西都给你放这儿了, 我们要回去睡觉了, 你看着办吧。”
那维莱特应了一声，目送你们推门离开。
他的视线从合拢的门上转移到百味一缕上, 尝了两口，客观地评价：这家盐放的有点多，根本尝不出来食材本身的味道。
不过确实如你们所说，汤水温暖，甚至有些烫口，顺着食道进入胃中，极好地缓解了冬日早晨的冷意和工作一晚的疲惫。
果然汤汤水水多的食物是最美味的食物。他坚定了这个信念。
……
回到梅洛彼得堡的时候，梅洛彼得堡一天的生活才刚刚开始。犯人们起来吃早饭准备去工作，碰上你们，胆子大一点就会打招呼。莱欧斯利点头应下，先回了办公室洗漱睡觉，你则绕道去了医务室，把水上买回来的早餐和零食交给希格雯，顺便把昨晚讨论的请她参加宴会的事情一并告诉给她。
希格雯爽快地接下了这个任务，询问你宴会什么时候开始，你说，大概还需要几天，至少等林风笛收到信后过来。
希格雯听你这么说，歪歪头轻笑道：“每次都这么麻烦她？”
你理直气壮：“这个案子她被赶了出来，现在肯定在自己想办法查。我把她找进来，明明就是完成了她的心愿，她感谢我还来不及呢。”
而且枫丹的情报到时候都是要和璃月共享的，让她带回去正好，都不用写信了。
希格雯纵容地看着你，别的话都没说，只道：“好啦，忙了一个晚上，你现在应该又困又累了，快点去休息吧。不过也不要睡太久哦，睡到中午就可以了，否则生物钟会混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