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叫你,长秋师弟,你不回他,他就要推门了。”严宁看着无所适从也无可奈何的长秋,调笑道。
果不其然,门外的萧季业又敲门:“师弟你可还好?”
“我,我没事,在沐浴。”
“师姐呢?”
长秋已经尽可能正常说话了,可声音带着喘息和停顿,内心祈求萧季业不要听出来。他看向严宁,她竟然是一脸坏笑不回应,长秋也更加绝望了,因为她加快了速度。
“嗯……她、她在打坐修炼。”他回道,又低下头向她哀求,“阿宁……求你了。”
“你今天才恢复身体,可有什么想吃的?”萧季业关切问道。但水面波纹阵阵,长秋无奈极了,拼命向严宁摇头。
“你不是回答的很好吗?”严宁轻笑,心中闪起一些邪念,她想起上次长秋问炉鼎时的颤抖模样,于是另外一只手从前沿着浑圆的线条移至后方。只挨上,长秋一声克制的呜咽响起,水花飞溅,他全身绷紧,后背反弓颤起来像筛糠一般,头也高高仰起,喉结在面前清晰可见。
“都可以,师兄做的,都好,等会我去帮忙!”长秋用尽最后的理智大喊,不让自己溢出奇怪的声音,可双齿依旧在打战,因为那股水流在沿着外围次次打圈。
“好的师弟,等会别忘了叫师姐。”
“嗯!我会的!”长秋神志混乱,听起来萧季业走了,他转瞬带着颤抖哭了出来。
“阿宁……”他感觉腰紧绷得快要断了,水也越来越烫,侧过头呜咽,“别……别欺负我了……”
严宁本就喜欢他含羞带怯的模样,现在雾蒙蒙的桃花眼飞起大片的红,还流着泪哀求,怎么可能放过?手一前一后,水流贴着他又流动起来。
严宁凑近他轻声安慰:“是你说做什么都可以的,小师弟,就是师姐用来欺负的……”
长秋放弃了抵抗,除了严宁爱听的声音,他再也说不出任何话了。
……
终于,无力的他被捞起扔在床上,就像刚从水里救出来,大口呼气,胸膛起伏。脸上挂着不知是泪还是水,他闭眼蜷起身,脑海中一片混乱和羞耻,怎么能碰那里,可自己的反应明明又……
严宁也好不到哪去,她的头发和衣服也湿透了,扶着床架正在缓和,长秋最后抱得太紧,自己都喘不上气,可要不是这样,他都要沉在水里了。
她衣服上的水很快变凉,这另她有些不适,总不能这样出去回自己房间,万一施青栾又看见了……
“你……衣服在哪?”严宁问道。
“啊?嗯……”长秋从余温中回过神,立马扯过被褥只露出眼睛,他伸出一节手指,指向她身后,“在在……那。”
“借我穿一下。”她拖着水渍转身走去衣柜前。
长秋心砰砰作响,她要穿自己的衣服吗?她拿的好像是里衣啊……而且好像再解衣服了……
突然严宁的后背露了出来,一瞬间,长秋心跳停滞,甚至忘了挡住眼睛。
纤瘦高挑,背沟明显,却也不是皮包骨头的脆弱感,常年拼命让她的线条保持着有力量的弧度,手臂肩膀也不缺乏肌肉,她微斜着身,隐隐约约可以瞥见前身的一点弧度。
可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其他想法,随着刚才的心跳停止,他的心也坠入了冰湖里。
因为严宁背上的疤痕交错遍布,十分狰狞,似乎没有一片完整的皮肤,上次见是刚认识她的时候,在那面远远的镜子里,那时看到的只是胸前的疤。
难怪她以前从来没去过衣服,这是在掩盖自己的伤口,害怕别人的关心。
在她察觉转身之前,长秋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也是因为自己的眼泪又不受控制。
“换好了。”
严宁换好衣服走近,身上都是他的味道,刚想起长秋还在身后,慌忙转身却见他躲在被子里,没想到这么乖巧。
“长秋,你可以出来了。”她再次说道,可他还捂在被子里,正准备扯开时,他脑袋冒了出来。
长秋的头发还湿答答的贴在脸上,眼睛还是这么红,像刚哭完,是自己太过份了么?
她轻抚着脸颊轻声问道:“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没有不舒服。”长秋凝视回道,心中的怜爱让他忘记了之前的羞耻感。
她穿着自己的白色里衣,腰间袖口更显空荡,头发因为湿透了,取了发冠散落下来,也有种美人的柔弱感。
他接着说,“阿宁很好看,很温柔。”
严宁见他如此回答,抬起手臂看了看,“是吗,你也穿衣服吧,估计要吃饭了。”
待长秋整理好仪容,严宁准备先回隔壁换回自己的衣服,刚开门又被长秋披了件他的外衣,下摆嵌着细细的金丝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