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音落下,书房里陷入了冗长的沉默,静悄悄的,只剩下小草莓好奇扒拉着发出的声线。
“你喝酒了吗?”
她鼻子一动,小声问着。
梁亭故嗯了一声,怀里的人刚洗完澡,洗发水换了香,是她喜欢的蜜桃味,有些甜,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她的手:“今天和叶葭然都聊了些什么?”
夏薏毫无防备地和他说着,当然,最后那一段被她刻意忽略了。
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皮肤上,一个下午,他刻意将自己关在书房,可那怒气还是一点未散。
没良心的小姑娘,她将他的爱当成什么了?这么不值得信任。
闻着她身上的甜香,梁亭故气得胸腔一起一伏,嗓音沉沉地覆在她耳边:“薏薏有想过要和我分开吗?”
他的话,让夏薏浑身一震。
她抓着男人衣服的手僵硬,整个人呆住,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这一天,来的这么快吗?
莫名的,她心底涌上了一层酸涩,密密麻麻地蔓延在四肢百骸里,她松开了抓着他的手,咬牙稳着声线:“如果学长要和我分开的话,我——”
没说完的话被人直接堵住,这个吻不如以往般温柔。
他强势地撬开她的唇,不由分说地掠夺着呼吸,迷迷糊糊间,夏薏似是感受到了他的怒意。
她仰着头承受着他的吻,在结束时,她下意识地想要往后一退,却被人掐着腰往前一按,下巴被人轻捏着抬起。
“薏薏。”背着月光的男人神色难辨,只是那双眼,漆深黑浓,晦暗如同不可见底的深渊,他拇指轻轻摩挲着女孩儿的唇,柔软又红润。
“不乖的孩子。”
夏薏本就因为他的话而就心绪大乱,此时因为他的话,委屈感瞬间涌来出来,她恨恨咬着他的手,像只气急了的小兽,但抱着她的男人一动不动,直到她闻到了血腥味。
她整个人一颤,还没说什么,大颗的眼泪就掉在了他的虎口处。
梁亭故没有如往常般安慰她,那只被咬伤的手轻轻抚着她的眼泪,随后,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只能看向自己:“我永远不会不要薏薏。”
他的话,让夏薏全身一震。一双湿漉漉的眼直勾勾地看着他,下一秒,他倾身,似是报复般一咬,那红唇上的血液迫不及待地涌来出来。
夏薏吃痛地想要往后一退,却被人箍着腰动弹不得。
梁亭故轻轻吮含着被咬破的地方:“但是如果薏薏想要离开——”
他说完,就这么停顿了一下,夏薏的心跳被提起,像是悬在了喉咙间,上不得下不得,就连呼吸也紧了些。
“那我,就只能把薏薏永远关起来了。”
模样禁欲而斯文的男人舔着被他咬破的地方,夏薏浑身一颤,只觉得整个人似乎烧了起来。
从听到她说的那句离开时,梁亭故生起了从未有过的戾气。
还有惶恐。
他在书房坐了一下午,想要克制将她锁起来的冲动。
直到她主动进来——
他想要将她锁起来。
带着金边的手铐,只能生活在他为她打造的卧室里,穿着他准备的衣服,每天,只能看到他。
他心底的恶劣因素不受控地冒出来。
没良心的孩子,怎么会觉得,他会不要她?
见她一直不说话,梁亭故心底的暴戾愈浓。
虽然知道可能是吓到她了,但,他不打算收回。
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让她离开过。
梁亭故,在静静等着她的反应。
在等她的恐惧,等她的抗拒,等她的厌恶。
直到寂静的书房里,小草莓不知道撞翻了什么东西,发出一声砰响——
原本紧绷的情绪似乎找到了归宿,池水归潮,不安与委屈像是被他的强势给吞灭,被压在心底的感情如海水般涌来出来,像是要将她淹没。
她喜欢学长。
她喜欢梁亭故。
她舍不得他。
他这么好,她不想放手。
夏薏颤着手,等到反应过来时,已经主动贴上了男人的唇。
她的唇珠还有些痛,但还是小心翼翼地,一边吸着鼻子,一边软着声音:“你如果说话不算话怎么办?”
梁亭故几乎是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的小姑娘没有怕,也没有抗拒。
他捏着她的下巴,虎口处的牙印很深,他却一点察觉不到似的,反客为主地吻住她。
“永远不会有这天。”
就算她害怕了,厌倦了,他都会将人抓回来,然后,永远锁在他身边。
.....
夏薏再次出门是一个月后。
在家里呆久了,她皮肤变得更加白皙,血色却是极好的,透着红晕,细腻有光泽,此时粉黛未施,一张脸也是漂亮的极为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