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妈憔悴中惊奇地睁大双眼,探究地看着徐宗望:“啊?你不是说老板过来慰问。”
怎么就和老板谈恋爱了还要结婚!
就很突然。
而徐宗望已经放弃了。
他根本管不了表演中的大小姐。
他自暴自弃道:“她说是就是吧。”
姨妈很惊奇:“你什么态度?”
她好声好气地跟楚成歌说:“辛苦你过来看我!只是我起不来,第一次见面也没准备什么,反而收你红包,这怎么好意思……”
楚成歌十分礼貌:“您还病着呢,我冒昧过来拜访才不好意思。”
徐宗望瞄了她几眼。
楚总竟也知道这是冒昧拜访。
然而,楚总总是语出惊人:“就是最近要和小徐结婚了嘛,不来拜访也不像话!半个月后先领证,婚礼等您康复了再办,您看可好?”
姨妈一脸懵逼的看了看徐宗望,却见徐宗望的目光已经飘完漆黑的窗外,而三个小豆丁扒在房门口偷听……姨妈便笑了笑,问道:“看你们两小口的方便,我其实都行。”
她责怪地骂了徐宗望一句:“还没听过你提起谈恋爱呢,忽然结婚,瞒得挺深的,害我什么都没准备。”
楚成歌接话:“那不能怪他,是今天才开始谈的。”
姨妈:“啊??”
楚成歌很自然地说:“虽然是今天才开始谈的,但实际上,已经两世姻缘了。”
徐宗望抿了抿唇,烫了纸杯,倒了杯水给楚成歌:“还是我来说吧。”
他试图合理化掩饰楚总和自己的行为:
“虽然我进公司的时间不长,但知道楚总是个很有谋略的人,平时也很照顾我,懂我,而楚总也是个传统的人,谈恋爱就奔着结婚去,非常认真。”
至少画饼是这么画的。
当面当然是捧着了。
可楚总竟不止画饼。
她还要真的!
徐宗望这边还夸着,楚成歌就赞道:“没错!”
接着,楚成歌又道:“说得真好,亲一个~”
然后。
楚总就真的亲过来了。
当着病床前他姨妈的面,楚总侧头过来,精灵般的脸越放越大,粉嫩的双唇就这么贴近,又香又软,舌尖侵略性却很强,又热又乱,怼得徐宗望舌头打结,溃不成军,一句话都说不出!
徐宗望失神地闭上双眸,亏得平时有意识地控制信息素,才显得自己没那么凌乱。感到楚成歌的手在他衬衣上开始乱游,徐宗望连忙抓住楚成歌的手腕,沉声道:“够了。”
原来楚总不只是为了稳住他而画饼。
还为了得到他而画饼。
楚成歌表情像一只成功偷鱼的小猫咪,狡猾的退了回去,装作十分纯洁地抿着纸杯。
有点可爱。
可楚总偷的鱼是他本人。
徐宗望:“……”
徐宗望好不容易平息呼吸,才发现,病床上的姨妈也同样屏住呼吸,双眼却瞪得像铜铃。
直到此时,姨妈才笑道:“恩爱好呀~祝你们长长久久~”
楚成歌双眸弯弯,笑着接话:“谢谢姨妈祝福~!”
徐宗望深深吸了一口气,软软的瞪了楚成歌一眼:“谢谢。”
离开姨妈家后,徐宗望把楚成歌送到车上,申明道:“楚总,我是比较保守的人,婚前绝不接受被标记。任何标记都不能接受。”
今天被偷亲就算了。
用画饼来标记他,不可能。
楚成歌看上去一脸轻松:“好哦,你上车嘛,送你回家。”
徐宗望不敢。
他的脚仿佛钉在地上,脸色也比较冷漠:“不用了。”
楚成歌也不坚持,笑道:“行呀,满足你。”
接着,楚成歌便让司机开车走了。
徐宗望:“……”
看起来真听话。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嘴角。
今晚被亲之后,他一直没喝水。
香香甜甜的气息还留在口腔里,楚总怎么又软又可爱。
还很会。
但是,等等。
楚总怎么这么熟练?!
正想着,街尾出现好几个流氓的身影。
从豪车下来的一刻,徐宗望就知道自己被盯上了。
但他也很熟练。
另一方面的熟练。
他走回街道小巷,找了个阴暗的角落,从皮带扣里取出随身携带的折叠小刀,修长的手指紧紧握着。
抢劫犯跟进小巷,手电筒的灯光扫射着,锋利的刀片反射着一丝亮光。
接着是一片血色。
他们看不见了。
也喊不出来。
在脏乱差的小巷中,化粪池与垃圾堆是最好的处理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