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陈淼专门找时间背了人,悄悄问她。
晨星便扬着下巴,自信满满道:“娘娘,到时候小皇嗣练武打基础,就由我来启蒙吧!”
陈淼:“……”
一说到这个,要好几个月才及笄的晨星就开始忍不住偷笑:“嘿嘿,嘿嘿嘿——娘娘你到底什么时候怀孕啊……”
脸上犹带稚气的晨星一脸向往。
陈淼这才慢慢反应过来,当场不禁有些花容失色——要知道,晨星不同于旁人,陈淼私心里,是有心拿她当妹妹看待的。
于是贵妃终于开始觉得不好意思。尤其是后来晨星在场的时候,她和陛下亲近一些都觉得脸上有些臊得慌。
说来奇怪,明明在此之前她也常和陛下亲近,却几乎没生出这般窘迫。
容凛却明显笑得很开心。
他的眼睛很明亮,也很温柔。
陈淼趴在他肩头,将小烦恼絮絮叨叨地讲了一通,讲着讲着,就渐渐忘了羞窘。
“……咳。”她靠在陛下肩膀上,半侧着脸看他,一抬头就能瞧见容凛不自觉上弯的嘴角,和凝神细听中的温和眼眸,只觉得心头砰砰直跳。
她小幅度地摇头晃脑,也弯了眉眼对他笑,一双黑瞳潋滟如波,似乎能从里头掬起一汪春水:“陛下到底想跟我说些什么呢?”
第35章
容凛竟表现出难得的迟疑。
这份迟疑来源于他对陈淼过去的不确定。
陈淼侧头来望的眼神,干净得好像一汪水,里面写满了喜欢与无辜,有些东西正在那里头不住地闪烁,就像一朵花的绽放。
容凛的心口又传来熟悉而又不可言说的悸动,待一时的汹涌退去,只剩被阳光晒后,那份暖洋洋、懒洋洋的餍足。
他突然就长叹一口气,抬手捂住了她的眼睛:“爱妃,你……可千万别再对着别人这样看了。”
陈淼居然还挺自得,她喜滋滋地笑出声来:“陛下喜欢就好了。”
于是容凛状似沉痛地点头:“嗯!”
短短一个语词,就让陈淼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在她印象里,陛下也总是一个很风雅很矜持的人,他的气质比容貌更盛,仿佛他本人随时都能换下那身象征着皇权的袍服,尔后席地而坐,便可观星望月抚琴听雪,与她对坐时,仍一如最初——言语恳切,眼神克制。
实在美好太过。
但无疑也会遥远许多。
所以,隐约间,陈淼心里总有点不确定在里头。
但同时这姑娘又很心大,只要陛下对她笑一笑,偶尔的不安与忧愁又径嫁入南极生物裙霸八三凌七气勿三六每天更新欢迎加入直如潮水般退去,像从没来过一样,欢喜也重新涌上心头。
尤其是陛下冲她表露不一样的情绪时——
贵妃的语调忽然上扬,显得极轻快:“我要听!”她晃悠着容凛的袖子,在半空中荡啊荡,“陛下肯定是有话要跟我说。”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陛下沉吟许久,然后用一种沉静的语调道,“只是孤有些好奇。”
“好奇什么?”
陈淼不时摸摸这里,摸摸那里,倒不是想做什么,更多的只是出于纯粹的对他的身体的好奇。
贵妃娘娘现在还没度过那股新奇劲儿……大概?
容凛动作熟练地将她搂回来,示意她接下来要认真听:“不过在此之前,孤想与你说一个刚听来的故事,也许故事听起来会有点奇怪——”
陈淼好奇道:“奇怪?”
“似乎是。”
然后容凛用第三人称述说了苏苑慧的故事,他试图不带个人情绪地进行描述,但语气仍忍不住会有些纠结和无奈。
“所以,淼淼,”容凛低下头,轻声叫她的名字,“你觉得此人,口中所说是真是假呢?”
“那个女孩子懂得好多!”陈淼一脸羡慕。
容凛:“……”
陈淼思维情不自禁地发散:“所以,那些诗真的是她做的吗?”
“……多半不是。”容凛思量片刻,才斟酌着答道,“作诗不是那么容易的。那姑娘的作品风格多变,大儒私下里仔细推敲过后也称其是极精妙——孤倒不是要质疑她什么,只是她连自己写出的个别典故都解释不清。”天生诗才也不是这么个表现的。
这苏苑慧也算聪明,除去一开始一鸣惊人的大作,此后她在人前“作”出的诗,诵读出口时都大致气韵相通……看似是这样。
容凛:“至于说起作诗时要讲究的那些意境、声韵、辞气……她也是半点不懂。但这都是次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