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把它挣脱魔咒以及会自己变小的事情说了出来。
她抬起手,仅仅一个动作,耶鲁就明白了它的意思,它从袖子中探出了脑袋。
信息量大得让塞缪尔呆了几秒,直到耶鲁亲昵地蹭了过来,他才回过神。他盯着黑蛇那双金色的眼睛,心中突然浮现了一个猜想,他缓缓开口道:“你说,密室里的怪物会不会也是一条蛇?”
“蛇?”伊莱恩想了想,“虽然很符合对于斯莱特林的印象,但蛇怎么会可能会把一只猫石化了?”
“不一定是普通的蛇,可能是像耶鲁这样的魔法生物。”塞缪尔顿了顿,“而且耶鲁好像很害怕它。”
“那会是什么东西?”
他试探着开口:“蛇怪?”
“……我是不是该给爸爸写信了?”
“你冷静点,我瞎猜的。”
“我知道,我随便说说的。”伊莱恩撇了撇嘴,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静观其变,“还有其他奇怪的地方吗?”
“暂时没有了。”塞缪尔站了起来,他揉了揉金发少女的脑袋,“在没有得到其他消息之前,不用太恐慌,都是猜测罢了。实在害怕的话,就尽量不要离开休息室和寝室吧,或者找我陪你一起出去。”
伊莱恩立刻反驳:“我没有害怕!”
“你不是说要回家吗?”
“小心谨慎地规避风险不代表害怕!”伊莱恩不满地从桌子上跳了下来,“而且我只是在开玩笑!”
如果她真的害怕,她早就写信去了,以赛亚绝对能满足她的要求,他可以编出一百个把她带回家的理由,但她的胆子还没小到这种程度。
五十年前真正打开密室的人是谁?现在打开密室的人又是谁?密室里的怪物究竟是什么?洛丽丝夫人遇害和怪物有关吗?怪物要清除血统不纯者吗?
等等一系列问题的答案,在不危及生命的前提下,她稍微有一点兴趣。
最重要的是,塞缪尔对此也很感兴趣,这是很少见的事情,所以伊莱恩对密室的兴致又高了几分。
第20章
就算再怎么感兴趣,洛丽丝夫人的遭遇只能给学习生活带来一个小插曲,学业如同一座大山似的摆在伊莱恩眼前,论谁也无法撼动。
然而,凡事皆有例外,这个例外就是洛哈特。
今天黑魔法防御课的作业是,以他战胜沃加沃加狼人的事迹写一首诗,写得最好的将得到几本有作者亲笔签名的《会魔法的我》。
——谁稀罕啊!
“他的脸皮和他脑子里装的芨芨草一样厚!他怎么好意思!”在休息室里,伊莱恩拿着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奋笔疾书,恨不得戳破纸的力度看起来就不像在写好话,“他居然敢让一个卡文迪许给他写诗!”
德拉科绕到了伊莱恩的后面,抑扬顿挫地读出她羊皮纸上浮夸的内容:“他的眼神如公牛发情般犀利,他的微笑如孔雀开屏般迷人……”他一个没忍住就笑场了,“洛哈特会不会真的以为你在夸他?”
伊莱恩面不改色地说:“我当然是在夸他,不然你以为我在为他写墓志铭吗?“
羽毛笔在少女的手下灵活地勾勒出新的句子,布雷斯被刚才那段声情并茂的诗朗诵吸引了过来,正好看到了她笔下新鲜出炉的句子:
“他勇敢地向狼人走去,他坚定地向邪恶走去,他从容地向死亡走去。勇气的果实早已埋下,曼珠沙华为他的决心而绽放,只为铭记此刻决绝的背影。——亲爱的伊莱恩小姐,墓志铭写得相当不错。”
德拉科笑得更大声了,他毫无形象地倒在了趴在了旁边的桌子上,还提议让她下次为哈利做一首诗。
“当然不是,我只是通过艺术手法来在渲染他视死如归的决心,来表现出他的勇敢。他不仅打败了狼人,还把他的梦话带到了课堂上,甚至浪费我宝贵的时间给他的梦话写一首诗,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啊?”伊莱恩写完了最后一笔,她不满地把羽毛笔拍在了桌上,“但为了得到个好成绩,我还不能敷衍了事!我真想故技重施,把我的名字写到羊皮纸上,然后交上去!”
“不错不错。”德拉科坏笑着鼓掌,“这次的签名版自传非你莫属。”
“谢谢你对我的肯定。”伊莱恩冲着他甜甜一笑,“这将是你今年的圣诞礼物。”
德拉科挑了挑眉:“你敢?”
“我怎么不敢?”伊莱恩甜甜一笑,“要是我拿到了,你就等着收下吧。”
德拉科相信这种事她肯定干得出来,他赶紧把另一个看戏的人拉下了水:“布雷斯更需要这份礼物,他连做梦都念着洛哈特的名字。”
“我才不会说这么没品的梦话。”布雷斯险些想打人,他冷哼一声,一双吊眼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德拉科,“倒是你,别到时候因为是伊莱恩送你的,就开开心心地摆在床头柜上展览。我可不想一进寝室就看到洛哈特的笑脸对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