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这位椿小姐受到如此严密的保护,应该不只是个人财产丰厚的问题。
她不一定就是越前猜测的极道,但身份恐怕大有问题……
“姐姐?”不二周助又喊了一声,“由美子姐姐?”
不二由美子从怔忡中惊醒,像是看到了恐怖的事物:“周助,你为什么忽然想占卜这个人?”
不二周助一愣:“因为她跟我一个同学关系很亲密,但又有人告诉我她的身份很复杂,我有些担心,又没有合适的调查渠道,所以请姐姐帮我占卜。”
由美子姐姐露出那样的表情,椿小姐果然——
“周助是近期还见过她?”
不二周助点头。
“可是,”不二由美子咽了一口唾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是不管怎么算,你说的这个人早已经……不在了。”
夜风吹动窗帘,在这夏季的夜晚,让不二姐弟一齐感受到了阴冷。
……
柚李对于自己给美少年和他姐姐送去的惊惧自然是毫不知情,她在遮阳伞下看了大半天比赛,一路睡回了东京,回到公寓也没完全醒过来,吃了药继续睡,直到隔壁宫野明美来敲门:
“柚李,琴酒找你。”
“找我为什么不直接打电话……”柚李嘟哝着拿起手机,看到了好N个未接来电。
额,在车上打瞌睡的时候把手机静音了放在水杯槽里,让基尔看到有来电叫醒自己,结果下了车完全忘记把静音取消掉。
再看一眼时间,又是半夜12点。
“夭寿,大哥是不是完全不用睡觉的,”柚李嘀咕着一键清空未接来电,点开邮件,琴酒要她去柯林斯酒吧,“合理怀疑他有点韩国血统。”
亲自(指挥伏特加)给格瓦斯打了N个电话都没人接的琴酒黑着脸一支接一支地抽烟。
柯林斯酒吧里其他组织成员小声讨论着一会儿格瓦斯来了会怎么道歉才能让这位向来缺乏耐心的大佬消气。
“你认为呢?”
这些话自然不敢传到琴酒耳朵里,讨论的人坐在离琴酒最远的卡座,而莱伊和苏格兰刚好能勉强听到只言片语。
“要不要押注?”苏格兰右手挂在椅背,左手五指张开提起酒杯,晃动着金色的酒液和冰块,“把答案写在纸上,等格瓦斯到了一起揭开,猜错的付账。”
莱伊耸耸肩:“我无所谓。”
他掏出烟盒,把里面的锡箔纸抽出,一分为二,递给苏格兰一半,两人各自写下答案。
在伏特加拨通宫野明美电话不久,格瓦斯到了,只在睡衣外面裹了一件外套,脚上还踩着拖鞋,一副刚被人从被窝里拖出来的样子。
“你是睡死了?”琴酒不耐烦道。
“大哥你看看现在是几点钟好不好!”格瓦斯脾气比他还大,“我是人类!不是蝙蝠!我要是每天这会儿不睡才真的要死!不就是当面汇报,有什么好着急的!我又不是活不到明天!”
被格瓦斯喷得短暂愣神后,琴酒大怒——
歇斯底里发了一通脾气的格瓦斯又快他一步:
开始哭。
“大哥,消消气,今天是月底、月底,”伏特加生怕大哥真的被气得拔枪,连忙拦住,“就是那个时间……”
卡座上的莱伊翻开两张锡箔纸,感受到了照镜子般的乏味:
他直白地写了生理期,苏格兰用词比较隐晦,但也是一个意思。
格瓦斯精神本来就不太稳定,而生理期的格瓦斯更是个纯粹的疯子,琴酒已经不是第一次领略到了。
他甩开伏特加的阻拦,揪着格瓦斯的衣领把人拎进包厢摔上门。
虽然脸面早就被这疯女人丢尽了,但他也忍不了放着她继续在大厅里转着圈地丢人。
把人丢在长沙发上,琴酒坐到另一边查阅邮件,这种事他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只要等几分钟……
果然,格瓦斯的体力完全跟不上她饱满的情绪,很快就哭不动了,雨散云收。
发了会儿呆缓和了情绪,柚李鼻音浓重地向琴酒汇报了这两天基尔的动向:其实除了那个窃听器也没什么可汇报的。
汇报完了柚李又反向打听这位行动组新酒的情况。
“她跟你这种废物可不一样,”琴酒被对面擤鼻涕的声音恶心得皱眉,“去年你摔得半死那段时间,组织里出现了一个叛徒,被她发现一路追到郊区,结果反被对方俘获。”
柚李丢掉鼻涕纸:“哪里不一样啦!遇到叛徒,被对方抓住了,不是跟我的经历一模一样吗!”
琴酒让她闭嘴:“她被对方拷问,四肢被枪击,腹部受到重击,不仅什么都没说,还在奄奄一息的状态下,一口咬断了对方的手骨,夺取了手.枪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