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维莱特:“请讲。”
派蒙挺直腰杆:“被告人必须是人吗?我应该只算半个吧?”
那维莱特:“作为明确的主体,你有被告的资格。”
派蒙腰杆塌了下来:“好吧。”
阮欣又挺直了腰杆:“审判长先生, 我有一个问题。”
那维莱特:“请讲。”
阮欣质疑道:“在监狱里审我们, 不就是内定了吗?还审什么, 直接原地坐牢不就行了。”
那维莱特没说话, 温迪就开口了:“朋友,不是我们不想在别处审你, 而是这个提瓦特已经没有能够容得下我们的地方了。”
“怎么会呢?天涯之大, 何处不是我们的家?”
“朋友, 要不你先睁开眼睛再说。”
“睁不开, 睁开就瞎了。”
“原来你也知道啊。”
“……”
这是一场特殊的庭审,特殊在不论是审判长,还是被审判的人, 又或者是围观的群众,所有人都是闭着眼睛的。
你能想象十几个太阳凑成一堆的场景吗?
阮欣和派蒙做到了。
她们把往生堂里的人全部变成了人工太阳, 光线之强烈几乎要把璃月港给照亮。
这一晚,往生堂成为了璃月港最亮的建筑,他们也成为了全提瓦特最亮的崽。
亮崽们引来了吃瓜群众的围观,甚至有人爬到了天衡山上往下望。
那维莱特只好把人带来了位于水下的梅洛彼得堡。
对此,梅洛彼得堡的莱欧斯利公爵做出了三个字的评价:活久见。
希格雯护士长则亲切地看着他们,表示:一下子来这么多病人,她可能照顾不了。
最后,他们借了一间休息室,打算拨乱反正,理清今晚的事情。
另一边,得手了的哥伦比娅刚好看到了阮欣的困局,便委托正在枫丹旅游的仆人来当她们的辩护人。
阿蕾奇诺得知阮欣做下的事情后,沉默半晌,准备等庭审结束,问问她有没有意向来担任愚人众的第十一席执行官。
毕竟愚人众就缺她这样的人才。
但阿蕾奇诺属实没想到,阮欣造成的危害有这么大,她闭着眼睛当了辩护人,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良心有点痛。
“被告人阮欣,你是否还有什么疑问?”
阮欣的腰塌了下来,心虚的摇了摇头。
那维莱特继续道:“请你描述一下,今天你和派蒙在厨房里做了什么?”
阮欣:“我突然对厨艺产生了兴趣,因为香菱在绯云坡帮忙,所以我和派蒙就去了往生堂的厨房,在那里观摩师傅们的手艺。”
那维莱特:“那你们是否有看到别人在饭菜中下毒?”
阮欣和派蒙一起摇头。
那维莱特:“现在由芙宁娜女士开始举证。”
芙宁娜往前走两步,将几支药剂拿了出来:“第一点,这是从被告人的房间里搜出来的,正是导致我们中毒的药剂。”
“第二点,能够下毒的场所只有厨房,而被告人正好一下午都呆在厨房。”
“第三点,她们是唯二没有吃饭的人,且主动承认了要‘逃跑’,显然是畏罪潜逃。”
那维莱特:“对于公诉人的陈述,被告人是否有意见?”
阮欣和派蒙再次摇头。
阿蕾奇诺却说:“我有意见。”
那维莱特:“请讲。”
“首先,被告人与受害者皆是至交好友,既无利益纠纷,又无人情矛盾,根本就没有作案的动机。”
“其次,被告人的房间遭到了破坏,极有可能是真正的凶手做的。”
“最后,被告人根本就没有制造出这种药剂的能力,不存在作案的可能。”
阿蕾奇诺说得正义凛然,阮欣和派蒙心虚得不敢抬头。
她和芙宁娜你来我往数十回合后,那维莱特宣布暂时休庭。
“那维莱特,你们就打算一直这样亮着吗?”莱欧斯利围观了半晌,虽然闭着眼睛,但依旧感觉眼睛照得生疼。
“这就要问被告人了。”那维莱特淡淡道。
已经和派蒙把材料毁了个一干二净的阮欣听到动静,默默地缩起了脖子。
关于解药的事,那还得看风蚀沙虫,她真做不了主。
逃……离开往生堂的时候,她说自己的重要东西被沙虫偷了,钟离便唤来了若陀,嘱咐他去找虫。
若陀一见他们,便对钟离唱起了当初偷宝贝时阮欣教他的歌——是你当初要点睛,点睛就点睛,现在却要用强光,弄瞎我的眼。
唱完了,他立马遁地,再多呆一秒就要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