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说哪有你这么弱的剑士?提尔锋认你简直是暴殄天物。”先生没好气地放出桎梏咒,不敢和斩裂剑的锋利硬碰硬,“要不是你的剑够快,简直是一无是处!”
我体力已经不支,连环在他脚底头上施各种迷乱陷阱,乱打一气,对面气急败坏:“又来了又来了!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不能只顾猛攻——保护好你的脚下和身后!”
迟了。
我整个人陷在绵密的蛛网里,一眨眼埋到齐腰深,还有越来越下坠的趋势。
老魔王嘿了一声,收剑转身,坐上轮椅走了。
我眼看着他坐上绳索限时变形的假轮椅,学着他嘿了一声。
我抽出袖子里的魔杖施消失咒,解决悬在异空间的半个身子,左手拎着的火红剑发出委屈的嗡鸣。
出生就被赋予一击必杀使命的魔剑,尚不适应新主温吞的打法。可惜其它方面我都能为她磨合,唯有这点我决不妥协,宁可以血饲剑也只能由她来将就我。
远处传来发现不对的老巫师气愤的喊声:“蜜蜂!帮我解开!”
小精灵跑过去,一本正经地:“还有什么吩咐吗,先生?”
“我想请教你一件事,闪闪,”厨房里,碧眼少年半跪在地上和小精灵说话,用手轻盖住她的耳朵,免得她真的把耳朵揪掉了,“我需要一间能供四十多人同时练习魔法,又不会被乌姆里奇发现的房间,学校里有这样的地方吗?”
闪闪原本是巴蒂·克劳奇家的小精灵,自从主人家出了重大变故后就被解雇了,邓布利多先生收留了她。
成日伤心酗酒的小精灵认出了这几个熟面孔,很乐意帮忙:“有的,先生。我们家养小精灵知道一个建筑的所有秘密——霍格沃茨也是如此。就在城堡八楼,有一个神奇的‘来去屋’。”
学生们秘密集会的时候,大人们已经知道的七七八八了。
小偷蒙顿格斯把自己裹得像个木乃伊,凑到西里斯·布莱克面前讨赏,完全无视西里斯不想和他说话的表情。
莱姆斯帮着把人叫走了,留下西里斯坐在壁炉前享受宁静。半世沧桑的男巫想着想着哈哈笑起来,灰润的眼睛映火盈光。
他抬起右手攥成拳头,向虚空里捣了一下。
“好样的,詹姆斯。”
“我不认为除你武器有用,”扎卡赖斯轻蔑地抱着膀子,“难道你有机会对神秘人用缴械咒吗?”
“是的。”
哈利垂下帮助卢娜摆正手腕的手——四周突然寂静下来。
“我对他用过。”少年寒肃的脸色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就在六月份,它救了我的命。”
他看向史密斯涨红的脸,到底收回了一些严厉,“我是说,大家不必听从我的练习进度,可以选择离开。”
没人舍得动。
秋·张适时打破尴尬的僵局,柔声说道:“要抓紧时间啊,大家。我们自行两两分组练习吧——塞德?”
魔杖又一次飞到半空。
格林德沃坐着和我练反应,伸手抓住松木剑,十分嫌弃我的速度,“太慢了,还是太慢了!以命换伤是最愚蠢的打法,偏你还这么爱用。”
老先生发愁地看着我,“这样的话,我怎么敢叫你去塔里呢?特里费和格雷登斯·拜尔本都是以敏捷闻名的法师,你不爱忍耐,力量又不够,连速度也升不上来的话,不就是去送死吗?”
我也犯愁,扯过一把椅子拍了拍,不顾先生翻白眼,确定是真椅子后坐下,接过自己的魔杖爱惜端详:“凯西的药膏飞来。”
瓷盒冲到面前,我挖出一些擦手臂,敷到交错纵横的剑伤上,忧愁地担心以后穿裙子不漂亮,还有心情安慰老师,“别怕,先生,我会更努力的,我不是已经进步很多了吗?再积累一些日子,运用就灵活了。”
“……。”
老圣主大概是平生从未见过如此大言不惭之人,一时被我堵得词穷,抿了抿酒才记起自己要说什么,“你再和我重复一遍塔楼里都是什么人,都擅长哪些魔法?”
——
水中楼。
永不见天日。
一手纸牌戏法出神入化的占卜家在堆香软红间发怔,半晌才敲了敲铁水管,告诉楼里的狱友刚刚算出来的消息。
沉寂了很久,只有八层和六层的老家伙传来回信,大力的咣咣声和纷乱的叮叮声,明摆着都不平静。
缇雅女爵花指一翻,四张A里夹着的鬼牌应势跳出。
“这一天,终于要来了。”
——
蜜蜂全是按照我的口味准备的晚餐,非常好吃。
这是在老师身旁的最后一顿饭,也许我应该适当地表现出伤感,但现在,我只想更饱地吃上一口家里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