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栖偷瞄了眼某人一副恨不得把自己剁成肉酱的表情,头皮发麻,连连谢绝了傅云的好意,“那个真不用了,有时间改天再聊,我先走了。”
傅云不甘心跟上去,“诶时栖可说好了,明天我亲自来接你。”
杜惊寒刚踏进一只脚,就与匆匆忙忙跑出去的苏时栖撞在一起,怀里的人连忙丢下一句不好意思,头也不抬的埋着脑袋跑了出去。
傅云看着来人敛去笑容,神情微重,“这是什么情况?你不是说我哥找我有事?”
他上前一把揪住杜惊寒的衣领,气势汹汹道:“该不会是你故意想骗我回来吧。”
傅淮夜拧眉,眼神讳莫如深地看向他,“是我叫他去寻你的。”
傅云不以为然地伸了个懒腰,慵懒闲散的坐回沙发上,“哦,那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傅淮夜明显对他这态度不满意,没说话。
杜惊寒不禁笑道,“傅夫人一心想要促成你与江家这桩婚事,听说上次的结果后,她非常的不满意。”
“傅夫人?”傅云愣了下,低低嗤笑一声说,“你不说我都快忘了,母亲毕竟姓江啊。”
“当初父亲听爷爷的话,娶了江家的小女儿,母亲现在还想借助联姻巩固江家的地位。说实话,就江家现在那个草包,烂泥扶不上墙,我认为完全没这必要。”
“有没有这个必要,也不是你一个人说了就能算的。”傅淮夜眉峰蹙起,“你是自己老老实实回去,还是让我叫人绑送回去,自己考虑清楚。”
傅云完全没把他的话放心上,神情松散不当回事,“我是不会回去的,你就算打死我也没用。”
“既然都没什么用,那就打死吧。”男人语气越发森冷,无情道。
见两兄弟一见面就这剑拔弩张的样子。
杜惊寒勾了勾唇,薄凉的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笑弧,“阿云,有件事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若是让夫人亲自过来一趟,这件事可能会变得很麻烦,大家都会很难堪的。”
傅云一听这话,胸中怒火更盛,“那她就别插手我的事,我的婚姻大事我说了算,我喜欢谁我爱和谁睡那也是我自己的事,她凭什么事事都要插上一脚。”
傅淮夜脸色阴沉,“来人,把他给我压去傅家祠堂好好反省反省。”
杜惊寒怔愣了下,察觉男人风雨欲来的怒火,开口低声说,“淮夜,你这罚得是不是太重了点。”
跪祠堂可不是一件小事,那至少也得犯了什么不可绕怒、伤天害理、危害社会、遭万人唾弃谴责,或是做了什么有违伦理,给傅家列祖列宗扫脸的事。
“我看谁敢。”傅云怒扫逼近自己的两人。
男人不容反抗命令道:“绑回去!”
傅淮夜都发话了,谁还敢再犹豫。
傅云气得指着两人破口大骂,“我看你们都皮痒了是吧,信不信小爷从祠堂出来罚你们一年的薪水。”
椅子上的男人不耐烦的闭了闭眼,抬手揉了揉自己疲倦紧绷的太阳穴,“再吵就把嘴给我堵了。”
“凭什么啊?我不要回去。”傅云不甘心的上前质问。
男人抬头望向他,冷嗤笑了声,“我罚你,需要理由吗?”
做手下的也是一脸为难,两边都不敢惹。
不过在立刻死去和苟活几天之间,聪明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小公子,那手下就得罪了。”
“你们两个没心没肺的狗东西,等我这次出来,罚你门五年薪水。”他怒气咻咻的表情,像极了愤怒又无助的小鸟。
他骂骂咧咧地将两人推开,离开前侧目瞪了一眼沙发上悠闲自在的男人。
“我们走着瞧吧。”
杜惊寒一脸无辜,“阿云,我真是无辜的。”
待人离开后,他双手撑沙发上靠着背,不知突然想到什么,噗嗤一声没忍住笑出来。
小祖宗这脾气是越来越大了,特别是刚才那副恨不得吃了自己的表情,放狠话挑衅自己的模样,脸红红的,真是很难让人不心痒啊。
“淮夜何不跟他实话实说,阿云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他会理解你的苦衷的。”
男人神色毫无波澜,“何必多此一举,我要做的事,觉不允许任何人违抗。”
杜惊寒见他这么说,百无聊奈地玩弄着手里的茶宠,突然听人破天荒说。
“我问你一件事。”
“嗯?”他坐直身将茶宠放回桌上,挑眉看向男人。
傅淮夜难得表现出犹豫的样子,“你若是喜欢一个人,会为他做些什么?”
杜惊寒愣了愣,下一秒靠回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放声肆无忌惮笑了出来。冷不伶仃挨了男人一记冷眼后,他连忙收起笑容,一本正经说,“送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