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源真君:“?”
……这小兔崽子!
收起传讯符,宣珮仰头看天,也是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
她稍微回忆了一下师父的回答:“百年前仙魔大战,你师祖同天魔交锋时就是类似的表现,我峰心法,对于那种邪祟的杀伤力可是相当的大。”
所以说......闻云川到底是个什么人?
宣珮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走向了。
迎面吹来的风开始变大,伴随着轰天震地的一声巨响。
她惊了一下,回过神,眼前多了一艘宏大灵舟,抬眼望去,一眼看不到船舷的边际。
众人前头,雪衣剑尊负手而立,一派天外高人的气韵,见接驳灵舟来到也是泰然自若,方寸不乱。
哐当一声,灵舟中间的船舷部分放下悬梯,他看向那里,略一颔首,尚未启唇,另一道气喘吁吁的声音横插进来。
“尊者,真是对不住,”云舒逸手撑膝盖喘了会儿气后直起腰,忙不迭地作揖道歉,“弟子来迟了。”
闻云川将他扶起,轻声安抚:“放宽心,你赶上了。”
不愧是闻师兄,果真贴心温柔。
云舒逸回以感激的眼神。
“就是没赶上,我们也不会等你的。”
忽然有人接上一句,语气充溢着一种讨打的张扬,内容还是同前者唱反调。
宣珮诧异地侧过脸看去。
那是个十足俊俏的少年,偏生眉眼间浮着层不羁的狂狷,让一身风流蕴藉的气度大打折扣。
这回内门大比金丹组的前十名基本上都被他们这群穿越者包圆了,其余三位也是熟人,这位想来就是剩下的那位慕白师兄。
此前,她有听谁提过一嘴,说这人嚣张又自恋,若不是有强大的实力傍身,怕是早就被人打死了。
慕白双手抱臂,轻蔑的视线扫向那个迟到的小弟子:“连在去秘境试炼的日子都能迟到,那就是压根不上心,去了也是浪费一个名额,依我看,不如现在换个人来算了。”
他说的很毒,全然是不将云舒逸放在眼里。
后者听得怒上心头,肩马上就不酸了,腰也不痛,在发觉自己起晚了连忙踩着灵剑以一百八十迈的速度迅速冲来的后遗症一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留下的是嘴角狰狞的弧度,还有紧攥的拳头。
他还从没受过这份气,若不是知道这不是家族,惹出事来无人善后,自己名次又是最后,在场的人都不是能轻易招惹的,早就翻脸了。
话音落下,察觉到宣珮投来的视线,慕白又回过头去看她,自以为邪魅狂狷地挑了挑眉,唇角弯成了双勾函数:“我知道我很帅,但师妹你未免看得也太出神了。”
“这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力吗?嗯?”
油腻语录三连击原属单攻技能,却有相当显著的群攻效果,末尾的语气词更是点睛之笔,直接将攻击力升华了整整一个档次。
像是被又厚又腻的大块猪油兜头甩了一脸,边上站着的几个女修神情有一瞬的狰狞,看着就跟要把他当场绞杀了似的。
身为同性,男修们的表情也没好到哪里去。
贺时闻顿时感到胃中一阵翻涌,想吐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别过脸,试图在视觉上减少一定的冲击力,不成想却看见边上的剑尊维持着原先仙骨道风的气韵,暗中却拿着个小本在奋笔疾书。
带着好奇,贺时闻悄咪咪问道:“你在做什么?”
沈长宁发出一声感慨:“艺术,当真来源于生活。”
他写完,合上册子,贺时闻这才将封面看得一清二楚。
——《素材本》
“......”
敬业,真的太敬业了。
另一边。
慕白说完还不停歇,挤眉弄眼吐信子,不断地散发他那该死的,无处安放的魅力。
宣珮双手环抱于胸前,只是略抬起下巴,看猴似地冷冷注视着他。
半晌,前者神情渐渐尴尬,嘴角挂着的邪笑有维持不下去的趋势。
惊愕怒骂、含羞微笑......所有预料之中的反应没有一个在对方身上显现。
就算演员再有激情,没有观众的独角戏也难以为继。
终于,系挂着全场心神的那个女修动了。
她目光鄙夷地将慕白上下扫视了个遍,开口的声调和语气,无一不同前者如出一辙:“我承认你的小花招成功地勾引到了我,只是就凭这点姿色,恐怕很难入我的眼。”
云舒逸(暗爽):好熟悉......但是他怎么就这么开心?
江乐水(了然):师夷长技以制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