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抵在唇边,孟相宜极力忍住才没有发出声音来。
理智与情感从来都是一个选择题。
“要是不老实就真的给你打地铺。”把那只作乱的手抓住毫不客气的扔了回去,将被子裹紧了,把自己包的像个蚕茧一样。
身后是闷闷的笑声,贺屿川本来就不可能对人做什么,但是他需要验证一下,孟相宜对他的触碰是不是还一如既往的反应强烈。
这三年他过着和尚般的寡淡日子,他是正常男人,又和孟相宜体验过无数次那种快乐,不是不想的,突然之间熟悉的温香软玉在怀,总是要尝一尝的。
“你反应那么大干什么啊。”他浅尝辄止,已经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不再执着的“骚扰”孟相宜了。
对方不理,在装睡,贺屿川等了好久,无奈只能自己去拽背角,结果被子没拽过来,腿上倒挨了一下。
“还不老实!”孟相宜佯装恼了,踢了始作俑者一脚。
贺屿川是非常委屈的,他只是想要盖一点被子而已。
***
虽然没有把绣品修复得尽善尽美,但是陈方年总体还是满意的,脏污的地方被绣上了一只正在展翅练习飞翔的雏鸟,倒也别有新意。
“如果您不满意,我们可以再谈一下赔偿的。”孟相宜心里还是有些紧张,虽然贺屿川说过陈方年是个绅士的人,或者他可以出面帮忙斡旋,但是孟相宜拒绝了,本来就是她们有错在先,人家要刁难也无可厚非。
“无妨无妨,这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了。”陈方年温和的笑着说道,“崔女士,您的人品我了解了,这次我们合作非常愉快。”
崔欣的家政公司不是小作坊,里面都是专业培训过的服务人员,光是在陈方年这里就有七八个人在做家政保洁和园丁,所以她也是非常重视和陈方年的合作的。
终于二人的心放肚子里了,长舒一口气,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先生,这是一位孟女士送过来的。”管家毕恭毕敬的说道,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礼盒,崔欣瞄了一眼,应该是老字号富春坊的点心。
没想到对方非常不悦,原本笑着的面上突然之间沉下来。
“扔出去。”陈方年吩咐,管家点头,出去片刻立刻就回来了,说是小陈先生过来了。
陈愿之今日打高尔夫,穿着休闲装就过来了,依旧戴着那副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的模样,仔细一看,他和陈方年长的极像。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陈方年开了个玩笑,这个儿子现在整日里四处应酬比他还忙,想见一面都要提前预约,今日怎么有空特意过来看他。
“父亲,相宜也是我的朋友,听说朋友过来,就顺路过来了。”陈愿之如实回答,一点也没给自己父亲客气。
“瞧瞧,要不是顺路,还有朋友过来,我这里还请不动他呢。”陈方年自嘲,看来自己儿子醉翁之意不在酒,是奔着孟相宜来的。
相宜,喊的倒是挺亲切,只不过长子对孟相宜是男女之情还是朋友之情,陈方年有些拿不准,但是人家是有家室的,若有了除朋友以外的情谊就不妥当了。
“纽城一别,多年没见贺太太了。”
父亲突然改了称呼,是什么用意,陈愿之心下了然,这是给他提醒呢。
***
“妈,那位陈先生怎么突然之间就变脸了呢?”出了门,孟相宜有些好奇的问崔欣,终于完成了一件大事,心里轻快,挽着崔欣的胳膊有些八卦。
一听说是一位孟女士送的点心,立刻就变脸,看来这位孟女士把他得罪的不轻啊。
和孟相宜一脸轻松相比,崔欣面色却有些严肃,“你刚才也听到了吧?管家说是一位孟女士送的。”
是姓孟啊,孟相宜当时还觉得真巧,不过天底下姓孟的人多了去了,又不止她们一家。
“若真是咱们家人呢?”崔欣苦笑,当年和孟子娴订婚的就是这位陈方年,但是因为孟子浩把她的肚子搞大了又不负责任,她无奈上门逼婚,陈家觉得孟家管束子女不严,执意退了婚。
所以孟子娴一直觉得是自己阻挠了她的好姻缘,和自己是水火不容,没想到陈方年竟然回来了,孟子娴现在又离了婚,不知道要闹出来多少事端。
“那位陈先生听到孟女士三个字都一脸厌恶,不像是装的。”孟相宜回忆,看来二人当初并不愉快,说不定其中还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儿,孟子娴不过是找了个借口把脏水泼到了她们身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