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沉默。
“喂,什么事啊?”孟相宜长舒一口气,立刻接起了电话。
对面沈序的声音不小,透过听筒清晰的传入了贺屿川的耳朵。
“你干嘛去了,都几点了啊,怎么不回来吃饭?”
活动早就结束了吧,沈序去会展中心接孟相宜,结果没看见她人,倒是其他几个小姑娘出来了,说不用等了,孟会长晚上有约。
有约?没听孟相宜提起啊。不会是和老贺吧?沈序心里有一种隐隐的担忧,这是人家夫妻之间的事情,虽然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有些卑鄙,但还是忍不住打探,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打电话。
“我和贺屿川在一起呢,你不用等我了。”孟相宜解释,她忘了沈序说过今天顺利参加了活动,晚上要一起庆祝一下。
“沈序?在等你吃饭吗?”旁边的人轻笑一声,语气中竟有些难以置信。
贺屿川倒是没有想过有一天沈序和孟相宜的关系还能不错,毕竟从来他都是看不惯相宜的,当时自己委托他照顾一二也不是真的指望这个人做什么,别添乱就可以了。
“对啊,协会和工作室事情不少,这几年他出了不少力。”孟相宜笑道,这几年沈序也是为了清绣申遗忙前忙后,也早已不是以前那个人少钱多的愣头青了,沉稳靠谱了不少。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的确所有人都让他眼前一亮了。
“你这次回来就不走了?”犹豫了半天,孟相宜终于还是问了出来,以前贺屿川是副司长,但是现在都听大家喊他司长,估计是有了新的职务了。
“嗯,不走了。”对方正在认认真真的开车,有些郑重的点了点头回答。
外派乌国这三年的磨砺远大于他们在纽城时的五年,任务也艰巨得多,他喜欢挑战,非常热爱这份工作,每天过得都无比充实,如果不是因为对孟相宜的挂念,他不会选择回来的。
“约瑟夫是你在那边新认识的朋友?”看起来二人还是挺熟的,连“太太”都见过了。
约瑟夫是乌国的外交人员,和贺屿川经常打交道,他非常痴迷于华夏文明,这次非遗活动也是积极参与,带着乌国的传统非遗项目过来的。
还想在问些什么,结果不远处就是熟悉的餐厅门头,孟相宜也只得止住了话题。
“嘿,贺!”约瑟夫早就到了,正在热情洋溢的与几个同事宣扬自己见到了贺屿川的太太。
“非常迷人,我差点儿就爱上她了!”夸张的态度让孟相宜不好意思了,有些无措,下意识的看向身边的人,眼神带了些许求助。
如同羽毛扫过心间带来的微痒,贺屿川压下心中突然升起的情愫,不再看孟相宜,转过身去和约瑟夫热情的打招呼。
只是一只手依旧揽过孟相宜的腰肢,微微一用力将她带到座位上。
“这是我的太太,孟相宜,你们可以称呼她相宜。”贺屿川微笑着向大家郑重的介绍。
他习惯于大家称他为“贺”,但是不喜欢大家称孟相宜为“孟”,“相宜”才朗朗上口,又亲切又好听。
在座的都是对接中方的乌国外交人员,几乎都能用中文顺畅的交流。
竟然还有人知道“总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
“西施是你们古代著名的四大美女之一,你的妻子也是美人儿!裙裙整里本文饲二尓3巫酒一四七”另外一位熟读中国诗词的朋友夸赞道,怪不得,这样美丽端庄的妻子才是配得上自己这位优秀的中国朋友的。
“谢谢。”贺屿川伸出手覆在了孟相宜的手背上,轻轻摩挲,换来她的“娇嗔”,在众人眼中就是浓情蜜意,实在是太令人羡慕了。
“我的表妹要伤心了,她实在是太爱贺了。”有人“遗憾”的表示,引来大家的哈哈大笑。
“喔,上次你去探望贺的时候我和他还不熟悉呢,不然今天我一定第一眼就认出你了。”约瑟夫对自己的大乌龙表示歉意,当着好朋友的面对人家妻子表白,真是太丢脸了。
这下倒让大家都惊奇了,纷纷“指责”贺屿川太见外了,太太去了乌国也不跟他们知会一声,这是贵宾,他们一定会设宴好好款待啊。
孟相宜努力保持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她什么时候去过乌国了,呵呵,她倒要看看贺屿川怎么圆这个谎,竟有些幸灾乐祸。
“我在贵国这三年只有一位家属去探亲,是我母亲。”贺屿川耐心的解释,既是说给大家听的,也是说给孟相宜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