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茄子做法复杂,花椒和黑芝麻酱搭配得恰到好处。牛肝菌包裹尖椒,用树枝串着烤,黑胡桃木盘子里垫着新鲜松针柏叶,仪式感十足。
素烤茭白和素烤防风根很别致。咸豆浆里有杏鲍菇和西芹的香味,入口清醒柔和,回甘浓郁,但是福袋豆腐她夹给晏启山了。
她比较喜欢年糕青豆雪菜,葱油面拨给了晏启山,晏启山那份年糕和棉花糖都给了她。
荔浦芋头造型很漂亮,配了黑松露和洋姜。棉花糖像个小蛋挞,和一支棉花摆在一起。傅真于是又问能不能带走棉花。
吃到最后,晏启山发现带傅真来这里是种错误,“一晚上你净和大师傅聊天了……”
傅真拨弄着手里的棉花笑说:“那回家我陪你聊通宵。谁先睡着谁是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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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素斋十二道菜吃了两小时,回到家后又被阿姨追着喝了两盏薄荷石斛菠菜燕窝,有些撑,遂决定散步消食。
曲径通幽流水潺潺的园子里,高大古老的晚樱、杏花和“芭蕾舞女”蔷薇争奇斗艳,一阵轻风拂过,花瓣雨纷纷扬扬兜头落下,淋他俩满襟浅粉深红。
月色下,晏启山的白衬衫素净且发光,有种珠光宝气的奢华质感。但她心里十分清楚,那只是普通的桑蚕丝,昂贵的不是衣服,是他本人。
他是那么的明亮,从容,优雅,潇洒,自信,总能在不经意间直击她的灵魂。傅真仰头看着他,恍然若梦。
“这个伤,是在韩国……”她惺忪伸手摸摸他脖子上的伤痕,心里再次升腾起不安,“为她受的吗?”
晏启山非常害怕她过不去这个坎,不易察觉地抖了抖睫毛,抱住她断然否认,“不是。你放心,她的事不是我去处理的。我和她已经没有联系方式了那张照片是伪造的。你相信我,我真的只有你。”
“你背我回去。我有些累,想睡一会儿。”傅真选择了相信。
“好。来吧,哥哥背你回去。”晏启山没有任何迟疑,当即笑着蹲下来。
傅真轻轻往前一扑,抱着他脖子,与他肌肤相贴,“那你可背稳点,我很重的。”
“哪有。你轻盈着呢,一点都不重。”晏启山背着她穿梭在花影里信庭闲步,还邀她,“你闻闻这花,和你一样香。”
傅真伸长脖子闻了闻,太青涩了,弱不禁风。
相比之下,她还是更喜欢他发丝间、肌肤上、衣领里那股淡淡的鸢尾琥珀,山一样沉稳包容,树一样感性高傲,有着复杂而广袤的世界,令人安心。
一天劳心劳力,傅真趴在他背上毫无知觉地睡了过去。腾讯嚎整理本文欢应来玩衣二五以四以四乙二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他怀里,又暖又香,利落薄肌手感极佳。
她摸了又摸,晏启山笑了声:“再摸要出事了。”
“谁让你不好好穿衣服。”傅真不甘示弱,拧了一把。
晏启山配合地唔了声,辩解到:“你非要摸腹肌,我敢不从命吗?”
“……栽赃陷害,”傅真锤了一下他,“好好睡觉,不许乱来。”
晏启山垂眸示意她看看自己的手放在哪里,“我觉得,这话应该我说才对。”
傅真反应过来,脸一红,缩回手兔子似的跳起来溜去浴室:“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去洗澡了……”
晏启山在后面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洗什么洗,都老夫老妻了,还不如待会儿完事后一块儿洗。”
傅真隔着浴室门骂他流氓,但心里百转千回,还是很受用这句“老夫老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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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周快过完时,学校给《桃花扇1912》发了奖。剧社上下欢欣鼓舞,叶笃之特意挑大部分人都没课的日子,组织了集体外出聚餐。
傅真凭借这个奖加了综测分,赢过竞争对手拿下三好学生和奖学金,还代表京昆社和同学一起上央视11套正式地唱了一折《游园》。
CU东亚研究本就看中课外实践。简历传过去后,她选的那位导师很欣赏她。为了庆祝,她特意给剧组全体演职人员定制了桃花主题丝巾,连包装袋都配套的。
因为当天她有校外活动,所以交给林慧丽提前带过去。
林慧丽左等右等,急得冒火,只好打电话催:“冷盘都快吃完了,马上就要上硬菜了,你怎么还没到?”
傅真歉疚地请她帮忙把丝巾分下去,顺便和大家说一声,她临时有事,去不了了。
“你又不来了?”林慧丽纳闷地问,“你现在人在哪里?”
“我在颐和公馆。”傅真补充到,“我回家卸妆换衣服,三哥非要胡闹,结果被他妈妈撞个正着。”